第160章 有意思了
- 農(nóng)女種田:糙漢相公是個(gè)粘人精
- 麋鹿迷路了
- 2062字
- 2022-11-07 12:30:32
地中勞作的人們,已然沒幾個(gè)人了。
跟譚家相鄰的地,原先是祁陌的,后來轉(zhuǎn)賣給了祁老婆子。
祁老婆子才不會(huì)自個(gè)種地,總叫姑爺跟兒子媳婦兒打理。
今日幫著祁老婆子除草的,是祁大嫂。
她瞄見譚家地中的馬子,目光一直古怪著。
天兒把晚時(shí),祁大嫂扛著鐵除回去,一人走在田壟上,口中不干不凈著,“有馬子了不起么?如果哪里天不見了,那便有意思了。”
譚大媽招呼兒子跟夫君先歸家,她說,“我去放放馬子,一會(huì)工夫再回去。”
以往放牲畜,不是譚大媽,就是譚二錘,今日譚二錘不在,譚大媽說要放馬,譚大錘跟譚明奎都沒啥想法,先收拾著農(nóng)具家伙事,歸家去了。
譚大媽往周圍瞧了瞧,發(fā)覺地中已然沒人了,她來到馬子的身邊,拍了下馬子的頸子,“不要?jiǎng)樱氵@鈴鐺太吵哦,我?guī)湍憬庀隆!?
她拿鐵鐮割斷了馬子頸子上系鈴鐺的紅布條。
鈴鐺掉在草地上,發(fā)出響聲。
譚大媽揀起,塞進(jìn)懷中去。
她則牽馬子,往母家走去。
母家在另外一個(gè)村中,并且,住山腰,最近的鄰居家,也隔500步遠(yuǎn)。
譚大媽回到母家時(shí),沒一個(gè)村中的人留意到她,因著這時(shí)天已然半黑,路上幾近沒人。
譚大媽和母家哥嫂嫂說,想把馬子暫且存放到這里3天,又說,不可以叫任何人知道,她帶馬子回母家。
哥嫂非常意外,不知道她要做啥。
“妹,這馬子,是不是來路不明啊。”譚大媽的哥,擔(dān)心問。
譚大媽氣笑了,“不是,是鄰居的。左右,過幾日我便還回去。”
她不想多說,不想影響到二錘子未來的婚事兒。
“行,只須不是做壞事兒,你愛放幾日便放幾日,只是,記的早一點(diǎn)牽走。”譚大媽的哥提醒說。
“知道了。”
譚大媽沮喪臉空手而回。
家中問起馬子,她裝著驚慌的模樣說,“唉呦,馬子不知被誰偷,鈴鐺都割下來丟了。”
她從懷中摸出鈴鐺,遞交給家人看。
譚大錘驚異問說,“娘親,你不是一直牽馬子么?還叫馬子丟了?”
“我……內(nèi)急走開會(huì),回來便……便沒有看見馬子。唉呦,這可咋辦呦,馬子丟了但要賠錢了呀,聽聞這馬子值30吊了呦。”譚大媽拍著大腿,
急的哭起。
全家人怪她一頓,又連夜去找。
馬子給她藏起,哪找得到?
譚家只得和祁陌講了實(shí)話。
祁陌說,“明日我去找,你們不要擔(dān)憂,不早了,先睡。”
姚玉瑤往譚大媽的臉面上望去,見她哭的最響,目光卻不見驚慌,心里料想,只怕是譚大媽想出的助退于家的主意兒。
她就也裝著非常著急地模樣說,“唉啊,這馬子丟了,咱去一趟縣里便不方便了,毛驢的腳力哪里有馬子快啊。”
她越惋惜著心痛著說,譚家越是愧疚。
到次日,不等天亮,譚家全家出動(dòng)找馬子。
他們滿村找,問著,這當(dāng)然驚動(dòng)于家。
于三一大早起來到河邊擔(dān)水,見譚家全家滿臉的驚慌找馬子,就拉著譚大錘問,“咋弄的,馬子咋丟了?”
譚大錘得到過他媽的提示,要是遇見于家人,就要說賠錢的事兒。
譚大錘就嘆著氣說,“我娘親搞丟的,唉,如果找不到,要賠祁陌30吊錢了。咱家哪里有這樣多錢,到時(shí)只得借印子錢。”
于三嚇一大跳,立刻說,“啥,印子錢?你家瘋了?那是可以借的?利滾利驢打滾,30吊錢你們家一生都還不完!”
譚大錘頸子一挺,不滿的說,“于三伯,一早的,你可不可以說點(diǎn)好聽話?啥叫我家一生全都還不完?我們?nèi)液煤梅N地,我跟我父親多打些野物,還有還不完的時(shí)候?”
他轉(zhuǎn)身走了。
于三沖他身影翻了個(gè)白眼兒,“凡是捱上印子錢的,沒有個(gè)十幾二十幾年,哪還能完?”
他挑著盛滿水的桶子,回家。
于三家中孩兒多,一早便鬧的熱鬧。
三妮跟妮因?yàn)闋幋┮粭l裙裾,奪起,給于三媳婦一個(gè)人一耳光打哭了。
招娣哄著倆妹妹時(shí),沒有去管弟于栓子。
于栓子自個(gè)跑到外邊尿尿,不當(dāng)心跌了跤,跌痛了,坐地面上大哭起。
于三媳婦煩躁地拿笞帚抽著于招娣,“一早的,魂丟了?弟也不看好?”
于招娣委曲地辯解著,“娘親,我在灶房煮飯,二妹、三妹哭了,我哄她們呢。”
“她們哭一會(huì)工夫會(huì)死呀?煮飯去,哦。先給于栓子穿衣服去。浪蹄子飯吃得許多,事兒沒有一件做的好。”于三媳婦伸出手扯著于招娣的發(fā)絲,把她推開。
她則挽著衣袖,坐到木盆邊洗衣。
家中人多,每日換洗的衣服也多,于三媳婦搓衣服搓的直響,口中不干不凈著咋每日都有做不完的事。
又埋怨著譚家太摳門,昨日那黃牛才用了半日就給譚家二小子要走。
于三把水倒入水甕中,放下?lián)樱褞讉€(gè)孩兒全都趕到前院兒去。
他拖張小坐凳,坐到于三媳婦的跟前,“等一會(huì)再洗,有話和你說。”
于三媳婦抬起頭看他,沒有好氣說,“啥事兒呀?水甕都沒有挑滿,就拉著我講話?你說,我聽。”
“說譚家的事,你等一會(huì)再洗。”于三掘著于三媳婦的手。
于三媳婦只得停了洗衣,抬手臂擦了把腦門的汗,“好好好,你說。”
于三就說,“譚家將祁陌家的馬子搞丟了,這事兒你知道?”
“這全都傳遍整個(gè)村莊,誰不知道?”于三媳婦橫了于三一眼,“你便說這事兒?”
“不是,方才我在村前河邊擔(dān)水時(shí),遇見了譚大錘,他正找著馬子,說找不到的話,要賠祁陌家30吊錢了。又說家中沒錢,想去借印子錢。”
于三媳婦大嚇一跳,“啥?借印子錢,譚家瘋了?那東西可以碰的?一家人十幾二十幾年都不要想穿新衣了,等著給放貸人打工。”
“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當(dāng)時(shí)我便和譚大錘講,提醒他這東西不可以碰,你猜咋著?”
“咋著?”
于三滿臉的鄙視,“譚大錘還不服,嚷著說他有能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