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機會來了
- 諸天:從青云開始投影寶具
- 人生如戲鴻
- 1983字
- 2022-12-22 13:09:06
次日,
昌河城內,
各個茶館酒樓,評書瓦舍,一個新鮮消息不脛而走——
“聽說了么?城內來了一群仙長,給咱老百姓做功德來了。”
“啥功德?”
“說是明日一早要舉辦【煉魔大醮】為全城百姓消災。”
“當真?”
“怎么不真?我剛看那法臺都架上了,不信你去瞅一眼去啊,就在城外的彎月谷。”
“嘁!神頭鬼臉……別又是個騙錢的,這年頭神棍可不少。”
“騙什么錢?人家仙長說了,不讓老百姓圍觀,更不要半分銀錢布施。
讓咱們在家緊守門戶,切莫出門,以免折了福壽。”
“哦,那還靠點譜。”
……
城外,
所謂的“彎月谷”其實是位于一處小高地上。
因結構呈環形,得名彎月,周圍盡是雜草亂石,杳無人煙。
山谷向東是十里坡,那里只有一間破廟,荒廢已久。
山谷正中是一片亂石場,怪石嶙峋,鮮有平整之地,因此這法臺搭的也是出奇的費力。
正午時分,
一幫青云男弟子正在揮灑汗水,熱火朝天的干著,
又是夯土又是伐木,這邊刨坑那邊挖洞,忙的好不熱鬧。
“差不多就行,就是個樣子貨,要的是速度,誰跟你慢工出細活?”
“那個誰,砍個木頭修那么細干甚?你擱那雕花呢啊?”
“還有你,我讓你搭臺,沒讓你蓋樓,那一個破基座非得壘整那么結實,你家祖傳瓦匠?
還想用青磚……你咋不上天?整點黃泥兒對付一下得了唄。”
張太鐮坐在一個搖椅上(客棧帶的),翹著二郎腿,
掌心托著一個小茶壺,時不時抿上一口,可算相當悠哉。
瞅著這幫【臨時工】干活,哪里不合他的意,便要出言管上幾句,訓訓這個,說說那個,好個威風的監工頭子。
沒過個把時辰,一個高兩丈,長寬各五丈的法臺已經搭建完畢。
用黃布簡單做些裝飾,沿著邊緣插上幾把令旗(草紙糊的),再隨便整些符咒畫上去。
誒!
這樣一看就挺像那么回事兒了。
之所以做的如此敷衍,主要是給老百姓看的。
為的是讓他們相信,進一步把消息傳遞出去,好讓那幫萬毒門的人也知道。
“嗯,很好,很好。”
盡管法臺搭的歪七扭八,但監工頭表示很滿意。
老實說他現在心情不錯,
有道是聞風而動,這一場“煙霧彈”可算沒白忙活。
在他監視下,就在他們搭建法臺的同時,城中分散的萬毒門弟子們也正在集結。
只要把他們勾出城來,一切就好辦了。
至于蒼松……今晚也該會有所行動吧?
“師兄!”
一位通天峰弟子自城中方向御劍而來,通知他酒樓飯食做好了。
監工頭聽完點了點頭,對著工人們大手一揮!
“干飯去!”
深夜子時,萬籟俱寂。
又是一場臨時會議,但與會的只有三人。
會議是張太鐮突然發起的,唯獨沒叫蒼松,或者說現在想叫也叫不到。
而他開場的第一句話,就把田不易夫婦整懵了。
“機會來了!”
“什么機會?”
“我知道妖人的確切位置。”
“幾時知道的?”
“早就知道。”
“早就知道?那你為何到現在才說?”
“我在防一個人。”
“防誰?”
“蒼松。”
“無禮!”田不易面露慍怒,“你身為晚輩,怎可直呼其名?”
蘇茹則是若有所思,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先別急。
然后道:
“師侄,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
語言解釋頗費口舌,
他走到窗外伸出手去,便招來一只烏鴉。
那烏鴉不吵不鬧,就安靜的站在他的指尖,聽話的像豢養多年的寵物。
“接下來,我會將兩位也納入【知覺共享】的范疇,有些事情,你們一看就知了。”
……
城外,
十里坡,廢廟。
雜草叢生的地面上,爬滿了各類毒蟲。
毒蛇、蜈蚣、蜘蛛……各種聲音混在一起,讓人背脊生寒。
數十個黑袍人跪在地上,任由毒蟲毒蛇從腳邊爬過也渾不在乎,仿若無睹。
“百毒子那個老家伙越老越不中用!仗著我師父的信任……”
一個身著勁衫,體型魁梧的獨眼漢子,在眾人面前來回踱步,嘴里罵罵咧咧:
“媽的搞丟了自己老命便罷了,竟還讓本門兩大至寶落在了青云門的雜種手里!”
現在那幫雜種跟我玩引蛇出洞,莫非當我段三爺是嚇大的?”
說著,猛地一跺腳。
轟!
一股純黑之氣驟然從周身爆發,氣機凜冽,震得整座破廟都晃了晃!
光看這爆發的氣勢,竟比百毒子還強上三分。
“老子一身萬毒罡氣苦修近兩百年,會怕青云門的雜種?明日爾等都給我奮勇殺敵,事成之后皆有賞賜!”
“是!”
眾黑袍人一齊拱手,光聽嗓音多是彪悍之人。
悉簇簇——
怪聲貼身傳來,段三爺眉頭一皺,從懷中掏出一個長盒,聲音就是從那里面傳出來的。
打開盒子,里面赫然躺著一只碩大的蜈蚣,尾生七岔,妖艷而猙獰。
正是和蒼松那只一模一樣的天下絕毒之物——七尾蜈蚣。
七尾蜈蚣乃是奇毒異種,世上只有一對兒,雌雄之間互有感應,距離越近,感應便越強烈。
而眼下這只母的這么大反應,就說明另一只公的就在附近。
段三爺冷笑出聲:
“呦呵?是老雜毛來了,他還真有膽量啊……”
話剛說完,一個同樣罩著黑袍的人推開破敗的廟門,踏進了門檻。
面對一屋子的萬毒門弟子,他似是早有預料,腳步平穩如常,邁步而入。
嘎嘎——
墻頭上、屋檐上、枯藤老樹上,皆有烏鴉駐足,
難聽而突兀的叫聲為這破廟平添了幾分荒涼,只是沒人在意。
“段如山?”
黑袍人一眼就認出了段三爺,語氣明顯有些差異。
段三爺扯嘴一笑,那只獨眼不知不覺已經亮起寒光。
“怎么?您看起來好像很詫異啊,蒼松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