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寧上仙……”景煙在一旁尷尬的輕喝一聲。
佩寧仿佛壓根就沒有聽見似的,幾乎要把錦歌揉進自己的身體里。“嚇死我了……”佩寧感嘆著。突然感受到了懷中錦歌輕輕的推拒,這才清醒過來,松開了錦歌。
錦歌的神色沒有多少變化,只是還有些蒼白。
“抱歉。”佩寧紅著臉,為自己的失禮道歉。
“我才抱歉,害得大家白辛苦一趟,附子也沒找到。”錦歌說完不自覺的伸手朝小腹摸去,半晌才有些猶豫的問佩寧,“他還在嗎?”
佩寧笑的溫和,讓人如沐春風,“好得很,放心。”
這下錦歌才控制住內心微不可查的顫抖,稍稍放下心來。
“錦歌,你別擔心什么附子不附子的了。參熵已經回了清風齋找主上。佩寧上仙說金桃上神是病了,等把她的病醫好了自然能有附子給我們用。”景煙一一訴說著,讓錦歌放心。
“病了?”錦歌心生疑惑,看那金桃上神神采奕奕的樣子,怎么突然就病了?
“是癡癥。”佩寧說,“要找到壓制住上神的裉節,解決了金桃上神自會解脫出來。”
錦歌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金桃上神身上嗎?萬一不成呢?”
“哎呀錦歌,你現在還考慮這些干什么?”景煙走過來給錦歌遞上一杯溫水,埋怨著,“不成咱們就再去桫欏林里找。你得相信主上啊!”
錦歌沒有說話,她哪里是不相信溟滄,只是覺得什么事情都要溟滄親自去做,自己一點忙都幫不上,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你別急。”佩寧看穿了錦歌心中所想,柔聲安慰,“想著今天晚上冥王殿下就會有動作,你若想去,咱們一起去跟冥王殿下打個配合。”
話說至此錦歌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嘴角扯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
佩寧見她如此也放了心,“你得先把自己顧好了。這也算是幫冥王殿下了,對嗎?”
錦歌深深的點點頭,現在她不是一個人了,還有個小生命需要自己保護。
景煙看著這默契的二人一臉愁容,這佩寧上仙是真慣著錦歌,什么都能答應,萬一出了什么事情這可如何是好。主上那邊也不知道怎么樣了,景煙心里默默埋怨起參熵來,去了這樣久也不知道送個消息出來,等的讓人心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個人都在掐著指頭數著太陽落山的時辰,心如擂鼓等待著即將要發生的事情。
夜幕終于拉開,赤焰島的大街小巷各自熱鬧起來,熙熙攘攘的人群開始出門活動,清風齋如期擠滿了各地前來求藥的人們。紅衣小童穿梭在人群之中,收羅起各色禮品,朝著那個黑洞洞的大門里走去呈給金桃看。金桃依然坐在內院一臉的百無聊賴,鮮少有東西能入金桃的眼,金桃自然性質寥寥。
“等等。”金桃開口叫住了一個紅衣小童。
小童停了腳步轉頭回來,手里托著一顆核桃大小的松露。這東西本不是什么過分稀罕的東西,只是生長環境比較嚴苛,采摘不易才讓個菌子受到一些饕客追捧炒出貴價。小童呈給金桃的時候本沒有讓金桃覺得在意,這樣大小的東西就是喂了后院里養的豬都不可惜。只是在小童轉身走開的一瞬間,黑乎乎的松露在傍晚天光的照耀下似乎有一團艷麗的流光縈繞其間。
金桃拿起那顆松露對著天光仔細觀瞧了一下,又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
此時青衣小童適時出現在金桃面前,低著腦袋輕聲問,“齋主,是否請呈送之人來見?”
金桃搓揉著這顆松露,“來人是誰?求什么?”
青衣小童恭敬的答道:“是地海來的商人。想求菱鏡用一用。說是母親難產早亡,自小就被叫做寡星,如今發達了要了卻心中的遺憾。來人帶了巫師一起,答允菱鏡絕不出島。”
金桃嘁了一聲,“也是個癡種。叫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