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論結束后，葛洛莉亞把大衛帶到一邊，抱著胳膊道：“你剛剛是不是想說什么？”

大衛猶豫道：“讓他們去送死是不是太……”

葛洛莉亞上去就彈了他一個腦瓜崩，“大衛，你在想什么？”

“太殘忍？太無情？”葛洛莉亞無奈地搖搖頭，“他們可是夜游鬼，你知道他們都做過什么嗎？”

大衛沒有說話，葛洛莉亞無奈伸手抱住他，道：“大衛，至少這樣你們安全一些，其他的我不在乎。”

“呃，看樣子我打擾你們了。”羅曼靠在墻上，明顯已經看了很久的樣子。

大衛瞬間臉就紅了，他可不想別人看到他縮在媽媽懷抱里額樣子，連忙掙脫開道：“你什么時候來的？”

羅曼想了想，“大概從一開始就在這了吧。”

葛洛莉亞見狀，道：“我把地方留給你們，你們慢慢聊。”

“一會見。”羅曼目送對方離開，直到大衛滿臉不滿地戳了戳他道：“喂，我在這呢！”

他毫不害羞地扭過頭，笑道：“被你媽訓了一頓？”

大衛像是也習慣了，嘆了口氣，“是，真沒想到我媽竟然還有這么一面。”

羅曼倒不意外，滿不在乎道：“畢竟她是你媽媽，肯定關心你嘛。”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媽她……”大衛遲疑道。

“太冷酷了？”

“是。”大衛點點頭。

羅曼并沒有直接勸大衛，而是舉了一個例子。

“如果一個電車軌道上被綁了5個人，而它的備用軌道上綁了葛洛莉亞，又有一輛失控的電車飛速駛來，而你身邊正好有一個搖桿，你可以推動搖桿來讓電車駛入備用軌道，殺死葛洛莉亞，救下那5個人嗎？”

大衛沒想到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沒多想就搖搖頭道：“我不會。”

“葛洛莉亞同樣不會。”

他對大衛的答案并不意外，畢竟在面對包含親情的選擇中，大多數人都會選擇親情。

大衛沉默了，這讓他有些不能接受，但這正是大衛的閃光點。

“當然，其實你還有另一個選擇。”羅曼笑著道。

“另一個選擇？”

“對，那就是把電車停下，哪怕是失控了的電車。”

大衛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點頭道：“我明白了，所以你想改變一切。”

羅曼聳聳肩，“想聽故事嗎？”

“又是故事？”大衛疑惑道。

“對，一個來自東煌的故事，主角叫張麻子。”

許久之后，羅曼故事講完，大衛陷入了沉思。

“你想說我是故事里的六子？”

他不可置否，“目前來講，是的。”

大衛看著羅曼，隨后搖搖頭道：“你又占我便宜。”

“行了，干我們這行，得把那些同情心先放一放，等活下來再去談什么同情心！”曼恩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的，笑著攬著大衛和羅曼。

大衛掙扎幾下沒有掙脫開，隨后無奈道：“我知道了！我錯了！”

羅曼幾下從曼恩手下逃離，來到露西和麗貝卡旁邊道：“既然都準備好了，那就出發吧！加諾，帶路！”

他將禪雅塔、哈蒙德和葛洛莉亞留在了防空洞后，其他所有人都在加諾的帶領下去往了他的營地。

而在惡土的另一邊，杰克和V以及其他雇傭兵一共六個人正開著車前往加諾的工廠。

在杰克的巧舌如簧下，壯漢和義體男以及另外兩個傭兵同意了和他一起。

他們一同前往杰克所說的一個夜游鬼的營地，他在里面有朋友，可以利用那個夜游鬼的力量找到了逐火之蛾。

畢竟，熟悉惡土這片地方的只有流浪者家族阿德卡多和夜游鬼。

此時，杰克躲在車后低聲道：“喂喂，羅曼？你們準備的怎么樣了？”

“嗯……，快好了。”說話間，電話里傳來了幾聲槍響。

“靠，你們得快點，馬上我們就要到了！”

“放心，你們直接過來就行！”

“喂，大個子！我們到了沒！你那個朋友他靠譜嗎？”壯漢不耐煩地喊道。

“快了快了，就在前面！”

很快，杰克和V等人來到一個工廠，大門兩個人緊緊地盯著他們，不過并沒有立刻發動攻擊。

杰克強裝鎮定地走上前去，“那個，我叫杰克，我找加諾。”

聽到杰克的名字，兩個門衛眼中閃過一些激動，其中一個立馬走出來道：“你們跟我來！”

壯漢有些疑惑，這門衛怎么看起來有點激動呢？

V在后面摸向腰間的手槍，好在壯漢也沒多想，跟著杰克走了進去。

V剛走進工廠，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嚇得她差點就直接拔槍射擊了。

“靠！羅曼，你想嚇死我啊！”V低聲埋怨道。

“就這些人？”羅曼看向已經走進圈套的幾人。

“就這幾個，其他人不愿意跟我們來。”V一副無奈的表情道。

“這幾個人也夠了。”羅曼拿出黑百合之吻，“走，去看看。”

這邊，杰克剛帶人走進工廠里，所有的夜游鬼都圍了上來。

壯漢瞬間感覺不對勁，剛想掏槍時就發覺自己腦后被什么東西頂住。

“手舉起來。”大衛冷酷地說道。

杰克也一臉驚訝，他是什么時候出現的？

加諾坐在中間，笑著道：“各位，你們被俘了。”

說完，工廠里所有人都舉起槍對準了他們。

“杰克，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羅曼扛著黑百合之吻走了進來，“當然是，你們都成了我們的俘虜。”

壯漢瞬間瞪大了眼睛，“羅曼？逐火之蛾？”

“沒錯，是我。”

這時，那個滿身義體的人瞬間發動，剛準備反擊，一發散彈直接打在了他的身上。

麗貝卡走出來，嚼著口香糖不屑地道：“真是的，說了別亂動。”

逐火之蛾的其他成員也出現在工廠的角落，正好包圍了工廠里的所有人。

杰克這時已經躲到了加諾的身后，佩服道：“我靠，八個人包圍了四十幾個人，羅曼太酷了。”

加諾慢慢起身，來到羅曼身邊低聲下氣道：“老大，我……我想和你談談。”

羅曼有些詫異，但還是點了點頭。

畢竟加諾一直很配合，哪怕來到了自己的地盤也是如此。

他愿意給加諾一個機會，只是這個機會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羅曼安排曼恩他們看管好這些俘虜，和加諾來到一旁，剛準備說話，對方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老大，求你饒我一條命，我想跟著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