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棠把薛放打發走后,拿著幾封信回了房間。
“青昊的信。”這時顧墨恒也遞給她一封信,“十萬大軍,他已經控制住了。”
“不過,只能是控制住,并不聽從他的指揮。”顧墨恒又補充了一句,語氣里有幾分無奈。
蘇家軍,只聽從蘇家那三兄弟。
其實蘇震天若是出面,也能讓十萬大軍聽從指揮。
考慮到皇城需要他坐鎮,才沒讓他出面。
眼下,只要醫好蘇嘯海,事情就能解決。
至于蘇遠威和蘇戰玉,就是醫好了,也無法帶兵。
兩人傷的太重,短時間內無法恢復如初。
可眼下的情形,也沒時間去等他們痊愈。
還是醫好蘇嘯海更簡單容易。
而且蘇嘯海沒幾天可活,必須得抓緊時間。
“這邊的事情,就交給薛放,看他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我們今天就回悟州城。”蘇棠棠面上的擔憂沒有掩飾。
他們留下來調查,和由著薛放調查,區別不大。
薛放沒什么實力,就算這中間沒有白啟,也容易拿下。
看他殺宗正帝殺的這么痛快,就知道了。
“行。”顧墨恒是永遠支持自己媳婦決定的。
漠北這邊也該徹底解決了。
正好這十萬大軍用來解決沈正飛。
這個人不死,就一直會有野心。
接下來,還得收拾耀月和大梁呢。
從始至終顧墨恒都沒什么野心,開始為報仇,后來為媳婦。
現在,也是被這些人擾到不厭其煩。
白啟已經認命,想著能與蘇棠棠一起去悟州城,也是好的。
這兩天,他也待顧芷萱格外的好,把所有心思都掐滅了。
再多心思也沒用了,他現在是徹徹底底的認栽。
他的確不是顧墨恒的對手,主要顧墨恒有蘇棠棠相助。
而他白啟全靠陰謀手段上位,真正的實力沒有。
他的歪門邪道,根本不是蘇棠棠的對手。
想到蘇棠棠,白啟心里不是滋味,也得認命。
“小師妹,我也與你去悟州城吧。”陸玄瑾現在安份許多,他在白啟手里也是吃了虧的。
把傲氣都磨沒了。
他在知道白啟有那下作的手段時,不敢鬧騰。
他怕自己也像薛放那樣被控制了心神。
那樣就是提線木偶,活著也沒什么意思。
這一次,他又見到了顧芷萱,那真是對白啟言聽計從。
真是把傲嬌了二十多年的陸玄瑾給嚇到了。
說什么也得離開白啟,離的越遠越好。
“你的車去臨安城。”蘇棠棠面色還好,這是顧墨恒安排的。
這陸玄瑾之前可沒安什么好心,顧墨恒不能殺人,只能將人安排的遠遠的。
以后,陸玄瑾只能待在江南一帶。
回皇城,是不可能的。
已經安份了許多的陸玄瑾想了想:“也好,多謝小師妹。”
至少臨安城有大師兄陸玄嶼。
大師兄永遠不會害他。
“你去了多幫幫大師兄,這些日子,大師兄挺忙的。”蘇棠棠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么事,隨時給我傳信。”
大家師兄妹一場,與親兄妹區別也不大。
自然要手下留情。
“棠棠,走吧。”顧墨恒是怎么看陸玄瑾怎么不順眼。
蘇棠棠這才又囑咐了陸玄瑾一句:“三師兄,一路小心些,我派了兩個高手跟著你。”
這時的陸玄瑾表情還是挺高冷的,卻已經感激涕零:“多謝小師妹!”
從前種種,都放下了。
不放下也不行,他那點本事,撐不起那些執念。
不得不,認命!
蘇棠棠、顧墨恒和顧芷萱一輛馬車。
程俊和白啟一輛馬車。
“真沒想到,你對顧墨恒倒是忠心耿耿。”白啟嘲諷的說了一句,這個程俊,他還真不放在眼里。
“別歪曲事實,我只對蘇棠棠忠心。”程俊白了他一眼,“我這個人,是一言九鼎,一諾千金。”
他的確重諾。
白啟扯了扯嘴角,笑意有些苦:“要不是你這么護著她,我也未必怕她。”
“你還是省省吧,”程俊眼底滿是不屑,“你本身沒什么能耐,不過是些歪門邪道,這樣,如何長久?”
不像他,足夠忠心。
所以,長長久久。
說得白啟陷入了沉思。
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就仿佛大夢一場。
現在,夢醒了。
他一無所有。
忍不住苦笑,難得的,他這一次認同了程俊的話。
的確,要是他也像程俊這樣忠心耿耿,不耍手段心機,就能與蘇棠棠成為永遠的朋友。
最初,蘇棠棠是把他當作朋友的。
程俊也不去看他,只覺得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你就慶幸,蘇棠棠在意顧芷萱,為了她,留了你一命。”
“的確,為了她,棠棠才沒有殺我的。”白啟心中一片凄涼。
可也沒有遺憾,至少他努力爭取過。
悟州城內。
倒是一切井井有條。
沈月已經被挑斷了手筋和腳筋,想作什么幺蛾子,也做不到了。
畢竟白羽這個人也是心黑手狠,更帶著一百鐵羽衛。
加之白羽對沈月一直都反感,要不是蘇嘯海那廢物被沈月控制住,沒了沈月他會死,沈月絕對活不到今天。
想殺沈月的人,太多了。
“這些天了,漠北那邊怎么還沒有動靜?你可下達了攻城的命令?”沈月躺在床上,一臉哀怨的瞪著蘇嘯海。
因為蘇嘯海兵權被收了,這里一切都由白羽打理。
之前也較量過,蘇嘯海沒能強勢過白羽。
不過,蘇嘯海也不好過,每天都得哄著沈月。
沈月總是拿性命威脅他。
不過,白羽與蘇嘯海喝酒的時候。
勸了蘇嘯海一句。
他告訴蘇嘯海,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沈月也不想死的。
沈月這種自私自利的人,當然不舍得死。
此時蘇嘯海是對沈月言聽計從的。
可他的權利都被卸了,更有蘇遠威從中作梗,他在這梧州城做事,還真是束手束腳。
根本做不到。
只能低了頭,又搖了搖頭。
“真是廢物,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么多天過去了,找個藥丸也找不到。”沈月又白了一眼蘇嘯海,很是煩燥。
她現在成了這副德性,院子外面還有不少人盯著,的確也做不了什么。
蘇嘯海撓了撓頭,一臉的愧疚:“月兒,對不起,是我沒用,可我不是那個白羽的對手,我大哥……也醒過來了,他現在控制著將軍府。”
氣得沈月咬牙切齒。
所有阻攔她的人都該死。
太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