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天他一個瘸子有什么好得意的？他不過是個連路都走不了的廢人罷了！有什么可跟我比的？”沐齊顯然對沐天很不滿，完全無法忍受別人說他比沐天差，即使這就是事實。

瞬間，葉南歌的目光都冷了下來。

沐霖意識到不對勁，連忙看向孫公公：“把他帶出去！別讓他再待在這兒惹祖公生氣！”

沐霖表面上像是在責怪沐齊，實際上則是在保護他。

見沐齊安全離開，沐霖松了口氣，看向葉南歌，再次掛上了笑容：“祖公，朕覺得齊兒真的是很不錯的，您真的不……”

“那是你眼瞎。”葉南歌挑挑眉，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沐霖的話，“倒是有趣，對沐天這個親生兒子不見你這么關心，對沐齊這個養子你倒是關心得不行。不知道的人怕是要以為沐齊才是你的親生兒子呢！”

沐霖尷尬笑笑：“齊兒還小，需要多些的關愛。”

“小？都成年了，能娶親了吧？這也小？沐天真正小的時候你也沒對沐天這樣吧。”葉南歌顯得很不耐煩，“皇上叫我來就是為了這事？沒別的事情了吧？”

沐霖依舊不死心：“祖公，您真的不能考慮考慮？您看，報酬朕都為您準備好了。”

“怎么，你覺得他配？一個原本連明悅學院內弟子都不屑多看一眼的貨色，也想收在我的手底下，和明悅學院的院長平起平坐，做整個明悅學院的師尊？皇上，你野心倒是不小啊！若是他真有這個資本倒也就算了。可他還偏偏連踏進我明悅學院的資格都沒有，也敢這樣大的空氣？天啟莫不是想和我明悅學院對著來？”

“不不不，祖公誤會了。”立刻，沐霖收起了這一份心，“是朕愛子心切，希望給他最好的，這才一時冒犯了祖公。朕明白祖公的意思了，齊兒或許卻是沒有這份機緣，朕便不強求了。”

葉南歌冷哼一聲：“不必，皇上跟那沐齊父子情深嘛！一個不是親生的，卻被皇上善待成這樣。再看看沐天這個親生的，倒像不是親生的一般讓皇上不在乎。皇上，我勸你一句，做父親至少得一碗水端平啊！否則，將來有的是你后悔的那一天。”

沐霖面上顯得有些尷尬：“不……不是這樣的。齊兒是養子，比起沐天來總是少了許多東西，尊貴的身份等等。所以，朕就對他格外好些，想彌補他些，讓他不自卑罷了。”

“不自卑？”葉南歌笑了，“皇上看看他剛剛那副樣子。自卑？簡直是自負得目中無人才對。再這樣下去，他怕是要因為他的自負得罪不少人。再說說沐天，怎么，他有了尊貴的身份就不需要父親的愛護了？真是笑話一般。”

沐霖尷尬地笑笑，不再說話。

當然，他不說話并不是因為他覺得葉南歌說得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問題，不過是這件事情不好回答，不好接話，縱使葉南歌不會再有可能成為他心頭肉沐齊的師父，他也不想得罪這樣一個身份貴重的人。

葉南歌看他一眼：“怎么？皇上專門找我前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沐霖笑笑：“也不只是為了這件事情，不是還為了迎接貴客前來嗎？今晚的晚宴，祖公還是會參加的吧？”

“這可說不準。看我的心情。你若是沒什么別的事，我就先離開了。”

“是是是，不過到時，還是勞煩祖公前來一趟。無論如何，這是朕的心意。我們天啟文武大臣們也都非常期待見到祖公。”

葉南歌冷哼一聲：“再說吧。”

見葉南歌、沈簡童站起了身，沐霖也跟著站了起來，想要將她們兩人送出去。

但葉南歌卻是忽然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向沐霖。

沐霖一驚：“祖公，怎么了嗎？”

“沒什么，就是剛剛被你和沐齊氣到了，忘了問你沐天了。今日我前來，沐天身為我的徒孫居然沒有親自前去迎接。哪里有這樣的道理？他人在宮里吧？我在太子府沒有見到他。讓他出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