凔瀾國的祭塔在皇城外的最北邊的山上,塔分為兩部分,都是九層高,一南一北遙遙相對,南邊的叫做玲瓏塔,專門祭祀瀾滄過歷代君王的靈位和每一帶祭司的舍利子;北邊的叫做啟賢塔,由巫師掌管,用黑暗的力量主宰血腥兵戈之事,所以巫師的性格比較極端和陰暗。祭司有天定,而巫師由祭司從民間尋找,尋找身懷異能之人,導引其力量無限壯大,作為護國神力。
滄瀾帝楊德昏庸無能,位于滄瀾國南方的吞云過,雖然兵強馬壯、厲兵秣馬多年,卻依然不敢對其用兵,就是因為忌憚本代祭司的力量。本代祭祀牢牢地掌控著啟賢塔中眾多巫師的神力。似乎已經找到了失傳多年的鎮國之寶——流云晶石。
聽說它蘊含的能量能夠讓祭司讀懂人心,并且能夠控制別人的意念,即使隔著很遠的地方都有辦法做到。
這傳說撲朔迷離,不知真假。
但是,這足以對三國大陸上其余的國家構成威懾,令他們不敢冒然對滄瀾國用兵,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們暗中搞些小動作,頻頻試探。
巫師的啟賢塔并沒有用重兵防守,因為沒有人敢于去惹到巫師,除非他不想活了才會輕易進入。上一次云初盜取九芝草,匆匆忙忙之中,進入的就是啟賢塔。因為啟賢塔和玲瓏塔雖然同樣的高度,可是,啟賢塔修建在山頂上,而玲瓏塔修建在云霧繚繞的山坳里面,周圍古木參天,松柏常清,塔身有青磚建成,掩映在繁花和古木群中,往往被人忽略了。
夜幕時分,一襲錦繡紫袍的男子,如同鬼魅一般掠進塔內,熟門熟路地到了祭司的房間。
一身黑袍的祭司,似乎剛剛沐浴完畢,濕淋淋的頭發上冒著水汽,蒼白的臉色一看就是常年不見太陽,有一種病態的魅力,可是,他的雙眼灼灼、明亮。猶如傾倒了一河斑斕的星輝,呀夜空中閃閃爍爍的星星一樣明亮、璀璨、深邃,給人一種感覺,只要這雙眼睛看你一眼,就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你在懂什么心思,似乎他眼眸中的光華一閃,就能夠牽引你的思緒,讓你迷失自己。
那錦繡紫袍的男子身長八尺,臉上罩著一副金制薔薇面具,他不用看哪個男子的眼睛,也不說話,那黑袍祭司就知道他的來意。
就說:“事情已經照你的意思處理過了,那個巫師已經消失了。這一次,我卻看不懂你的心了,為什么?”
紫袍男子說,“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費你的神力,你看不見的那一部分,說明它們不重要。把你的九芝草放到老地方去,我需要用用。”
祭司覺得這個念頭的來源他依然看不懂、讀不透。
這種凡俗莽漢用的,將人的內力提升加大到如同熊一般強壯的東西,什么時候變成了這個人的品味?
他還需要用這種東西嗎?
即使他的屬下,但凡能讓他上點心的人,都已經不會再用這種東西。
他犯不著為這種東西用一次神力去讀他的心,于是漫不經心的答應了。
“你的計劃進行到哪一步了?”那黑袍男子純粹只是為了找句話來說,不想讓兩人就這么靜靜地站著,那該有多詭異!
“該行動的時候,我會來通知你的。”頓了頓,錦繡紫袍的男子又說,
“替我拖住千網閣,我不想讓他們干擾到我。”
“好的。”
“那,我走了。”
“好。”那人一如既往的簡潔、直接,沒有多余的語言。
他想說的,他都能讀懂,他的讀心術已經能夠穿透他的抵御能力了。
而祭司所想的,一定是他對他的大計有利的。
用人不疑,這是他的做人原則。
對于他,他就更用不著懷疑了。
祭司的命是他救的,所以祭司就把自己的命運交在他的手上了。
這是歷代祭司的宿命,他們必須有一個主人,唯一的一個主人——天下之主。
自從住進了寧無桑這鬧市之中,如同世外桃園一般的家里,云初比在自己的云谷過的還要舒坦。
雖然這樣想,云歸知道了一定會傷心的!
但是,這里什么都有啊!比起云谷方便多了。
她能夠想的到的,想吃的、想玩的,應有盡有。連他從來沒有吃過、見過、用過的東西,季叔都會拿出來招呼她,真是不知道是把自己當成小孩子來哄這玩呢還是當作未來的女主人對待!
云初感覺自己都已經吃胖了,而且還長高了許多。
她已經去找黛雅玩了好幾次,黛雅還真是個好玩家,看見什么東西都覺得新奇有趣,比她的好奇心、好玩心和好勝心還重。
她們倆跑遍了緒都的大街小巷,吃遍了各家的美味小吃,游遍了周圍的山山水水。
云初也記掛這她的偉大的逃跑大業,去過好幾次那個能把繩子伸到天空中去的雜耍的地方,可惜,那個人就像和他的繩子一起消失了,這讓她郁悶了好久。
說來也奇怪,這幾天日日往外跑,也不見那寧無桑啰啰嗦嗦地來管束他,而且聯通那些莫名其妙地追殺他的人,都如同那個耍繩子的人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著實讓她覺得納悶!
追殺她的人不見了,就連那寧無桑最近也很少在她面前露面。不知道整天在忙些什么,她還惦記著他答應幫她找的九芝草呢!
她可是遵守約定,老老實實地呆在他家里的,當初說好的條件是她要跟這他,可是她連他去哪里了都不知道,怎么跟著他啊!
這家伙不會賴賬吧?
這一日,云初特地沒有往外跑,在家里等這寧無桑回來和他理論。
沒想到,寧無桑沒有等到,竟讓他等到了那個無比騷包、嫵媚、妖孽的不像個人的皇極國三皇字楚裴。楚裴看見她住在這里,既開心又驚奇,雙眼發亮,像看見寶貝一樣,他露出了自己習慣性的招牌是的風流倜儻的笑容,邪氣叢生,魅惑眾生:“小獵豹一樣的美人,我到處找你,要實現我逼娼為良的諾言,可是我到處都找不到你!”
“你怎么在這里呢?”他又無比煽情、無限風騷地扭動了一下矯健強勁的風擺柳似的腰肢,看看身邊的門楣,“咦,沒走錯呀,這是無桑的家啊?你怎么會在這里呢?無桑怎么沒有對我說過呢?”“聽起來你倆關系還不錯嘛!”云初大大咧咧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