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娘,你去吧。”寧無桑還未等云初開口便直接言道,而臉上已是忍無可忍的表情了。一旁的云初莫名其妙的看著寧無桑和楚裴走了。楚裴則是一臉的詭笑,呵呵,這無上公子怕是要開竅了。
云初回到飄杳居沒多久,便有人送了木盆,澡豆等沐浴用具。云初舒舒服服沐浴一番,又用了些吃食歇息不提。
第二日,云初起床后用過吃食便在別苑轉悠。剛走到別苑門口剛進來時見的假山處,便瞧見一個長相可愛的姑娘正跟著楚裴一道進了門。這姑娘一身鵝黃色齊胸襦裙,裙上壓的是小魚兒的禁步。烏黑的長發盤城雙環髻,配了同色的飄帶。楚裴則換了一身白衣,白衣若雪,手中一把水墨山水折扇。那楚裴搖著手中折扇將發絲吹的來回搖晃,斜倚在別苑的長廊,含笑而立,大師手下的名畫也比不上楚裴的絕色。
“云初美人,你這是在這里等我嗎,我好感動。”楚裴瞧見云初便亮出他的招牌笑容。
“楚公子,這個姑娘是誰,好可愛。”云初壓根不想搭理那個花孔雀。
“我是黛雅。你好,你是誰呀,怎么在寧公子的別苑,寧公子別苑可是一向沒有女子的。”跟著楚裴一道來的小姑娘聲音甜甜的,糯糯的,就像糯米糍。
“我是云初,我借住在寧公子這。他這里肯定沒女子敢來,你看他兇巴巴的樣子。除了我這么大膽。哼。”云初不屑地哼了一聲。
“云姑娘,寧公子不是兇巴巴的呀。”黛雅看了一眼楚裴,意在詢問云初怎么回事,是不是寧無桑動心了。楚裴給黛雅一個肯定的眼神。黛雅便故意道是寧公子不是兇巴巴的。
“怎么不是,兇的要命。不用叫我云姑娘,叫我云初就行。”云初習慣性的撇撇嘴,好像認識寧無桑以來撇嘴成了日常動作。
“那你以后叫我黛雅就行。”黛雅也不是那種扭捏的女子,細微之處盡顯豪爽。只是黛雅一舉一動皆是優雅可人,云初想著怕也是皇室中人,只是云初并不覺得和皇室人相處自己就要低人一等,只拿平常心對待。楚裴和黛雅也都是討厭那種巴結之人。所以楚裴和黛雅一字未提他們一個是皇極國三皇子,一個是西域公主。
“云初,我們去你院子里說話,楚大哥他定要和寧公子切磋,咱們瞧著沒意思,不如咱們兩說說話來得好。”黛雅拉著云初的手言道。
“好呀,走。”云初答應道。
“云初美人,我給你帶了兩個丫頭伺候你,待會讓寧無桑瞧瞧就給你送過去。”楚裴瞧著二人要離去,忽然想到昨日說的送侍婢之事。
“你問寧無桑吧,我在他這住著,我的聽他的。”云初嘴上說著聽他的,臉上卻輸滿臉不服。說完便攜了黛雅離去。
楚裴搖著扇子,詭異的笑著往寧無桑院子走去,心中暗想這下寧無桑你可無處可逃了,怕也是要受些挫折。云初那小姑娘看似大大咧咧,骨子里卻是個堅強冷靜的姑娘,不會被小恩小愛所打動。想讓這樣冷靜的姑娘動心怕是很費一番功夫了。
這邊云初和黛雅到了飄杳居,二人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說話。
“云初,你是怎么認識寧公子的,寧公子向來獨來獨往,我和楚裴這么些年從來不曾見過他身邊有女子。”黛雅骨子里很是八卦,對這個能出現在寧無桑別苑的云初很是好奇。
“我呀,嗯,應該算是寧無桑救了我。而且他答應我一件事。我又沒地方去,他就把我帶到這里來了。”云初雖是很喜歡黛雅,但并未告訴黛雅她要去皇宮偷寶物。
“哦,不管怎么說,我是第一次見逍遙別苑有女子。云初你可是第一個呀。”黛雅呵呵笑著答道。
“黛雅,你認識楚裴呀,我和你說,你可別和楚裴走的太近,楚裴就是個花孔雀,看見女子就要開屏。你這樣好的姑娘可別被他的外表騙了。而且他府里有好多的女子。”云初不想提寧無桑便岔開話題。又瞧著黛雅可愛的模樣,忍不住提醒黛雅看清楚裴的真面目。
“我知道,楚裴府里好多好多的絕色女子。”黛雅說到這面色有些不虞,只是很快又笑意瑩然。
云初瞧著心里暗想這黛雅怕是喜歡楚裴那個花孔雀。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云初一眼瞧出黛雅對楚裴的喜歡,卻瞧不出寧無桑待她的不同。
“黛雅,那個,你是不是喜歡楚裴。”云初還是覺得黛雅這么好的女子不能被楚裴那只孔雀給害了決定問問黛雅,如果是可是要好好勸勸。
“是,云初。我喜歡楚裴。”黛雅絲毫不介意云初那般直接的開口。
“黛雅,楚裴的名字江湖中女子哪個不知那個不曉,只他喜愛收集美女就已經被大家津津樂道了,而且他府中女子無數,你喜歡楚裴會很辛苦。”云初看著黛雅很是擔心的勸道。
人與人之間總是講究一種緣分。很多時候第一次見到一個人不知道為何就是會喜歡他(她),忍不住的想對他(她)好。黛雅就是這樣的人,云初見她第一眼就忍不住想對她好,像疼愛妹妹般疼愛黛雅。知曉了黛雅喜歡楚裴更是忍不住勸解。
“云初,這些事其實我都知道。楚裴他對每個女子都很好。府中也有很多女子,我都知道,但我還是忍不住喜歡他,想看見他,想跟著他。”黛雅眼神有些飄忽的看著遠處,陷入沉思。
云初瞧著黛雅不在說話,只是有些落寞的坐著,云初一時也有些感懷,不知未來她會遇到什么樣的男子,會喜歡什么樣的男子。正想著云初腦子中竟蹦出了寧無桑的模樣。云初趕緊搖了搖頭。將腦子中寧無桑的樣子趕走。
待云初回過神,黛雅正托著下巴笑的詭異:“云初,你想到什么了?”
“沒,沒啊,沒想到什么,我就想著待會咱兩吃些什么,你愛吃什么,我找唐叔去做。”云初不知為何臉有些發燙,趕緊站起來借口去找唐叔逃似的出了院子。
身后是黛雅爽朗的笑聲,云初一臉悔恨,什么嘛,都是黛雅,要不怎么會想起來以后喜歡什么樣的男子,又怎么會想到寧無桑那個壞蛋,道貌岸然惡大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