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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奴隸死斗

陸影不知道自己觀察了多久了。

賭場似乎是獨(dú)立空間,所以這里根本觀察不到外界的景色,也無法探知外界的時間。

陸影只是知道,當(dāng)自己的酒杯已經(jīng)空了后,他依舊沒有找到那個人。

那道目光消失了!

“奇怪,難道是我感覺錯了?”陸影搖搖頭,在桌上留下了十枚鑄魂幣,起身離去。

但忽然間,他忽然感受到衣袖被人拽了一下。陸影猛然回頭,卻發(fā)現(xiàn)是帶著狗頭面具的夢令。

“你怎么不賭了?”陸影笑問。

“太沒意思了。”稚嫩的聲音充滿無聊“因為我一直贏,桌邊幾乎所有人就都跟我一起賭了。

后來我一怒之下故意壓錯,讓他們輸了個精光。”

“呃……那大小姐要回去嗎?”陸影忍著笑,又買了杯烈酒遞給夢令。

夢令很滿意的接過酒杯“走什么走?才玩到哪?走,跟我去看死斗!”

“死斗?”陸影跟在夢令后面,穿過嘈雜的人群,來到了又一處空間裂縫前。

再度穿過這道裂縫,眼前便豁然開朗,隨即山呼海嘯的叫囂聲便如潮水卷來。

“請問兩位要什么樣的席位?”一名狗頭侍者遞過一本冊子。

陸影翻開這菜單模樣的本子,卻見到上面畫滿了各種各樣的價位:

場邊席位,高臺席位,包廂,甚至還有裝上翅膀,在擂臺上翱翔的浮空席位……

“包廂吧。”不等陸影說話,夢令看也沒看便抽出晶卡“再給我送上來一壺金酒,費(fèi)用從里面劃。”

“你可真是熟練啊。”陸影一邊調(diào)侃,一邊觀察著喧鬧的擂臺。

花崗巖的結(jié)構(gòu),很像古羅馬的奴隸角斗場。只不過在規(guī)模上要比角斗場小上一些,只能容納兩百余人。

而四周用魂氣凝聚的探照燈,直挺挺的聚焦于擂臺之上。

在那滿是鮮血的臺上,站著兩個奴隸,他們都喘著粗氣,一壯一瘦,視覺差距異常突兀。

壯的努力滿身肌肉,古銅色的皮膚好似雕像,巍峨矗立。

反觀他對面的瘦小者,滿身是傷,胳膊上甚至生瘡,他氣喘吁吁的仰望著對手,漆黑的眼好似深夜。

在震天的吶喊吆喝聲中,他們在不停的游走搏斗。

與其說是搏斗,不如說是一場戲耍。

只見壯碩的奴隸神情戲謔,時而哈哈大笑,時而怒吼恐嚇。

他揮舞著僵硬的手臂,四處擊打著對手。而瘦弱奴隸只能如猴子般四處躲閃,時不時回以反擊。

陸影和夢令趴在欄桿上,漠然望著場下的生死之斗。

忽然,她用故意撒嬌的可愛聲音無聊道“又是一個毫無看頭的虐殺,還是等下一場吧。”

陸影卻盯著瘦弱奴隸的動作,忽然神秘一笑“那可不一定。”

“哦?你的意思是,瘦的那個能活下來?”夢令被激起了興趣。

“嗯。”陸影負(fù)手而立,沒有再說話。

盯著他神秘的模樣,夢令湊了過來“要不要賭一把?如果你贏了,我送一卷功法給你。”

這么豪橫?

陸影抽了下嘴角“那如果你贏了呢?”

夢令貪婪的笑了笑“你來給我打兩年的白工,而且要隨叫隨到。”

“你真貪啊……”陸影無奈一笑“那好,我賭瘦的那個贏。”

雖然早已猜到,但夢令還是愣了一下。她撅著嘴,興致勃勃的看向死斗場“你真是特立獨(dú)行。”

“公子,小姐,您的酒。”

侍者端著酒壺走進(jìn)包廂,為夢令倒了杯金酒,頓時,酒香四溢。

陸影皺著眉,對侍者說“只倒一杯,我不喝。”

“你不喝酒?逗誰玩呢?”夢令嗤笑“我剛才看你還在喝酒呢。”

陸影卻安靜搖頭“我不喜歡喝酒。”

“那你剛才還點(diǎn)酒?”夢令的面具瞪大了狗眼。

“正因為我嘗過酒了,我才更不愿意喝酒。”陸影嘆息。

方才的那一杯,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后的第一杯。本來想嘗嘗這里的酒有何不同,但糙烈的味道直接將他勸退。

夢令撇撇嘴,嫌棄的盯著陸影,抬手將侍者驅(qū)散“您可真是個金貴公子。”

陸影無奈笑了笑,忽然間,他感受到那熟悉的視線再度籠罩自己。

陸影猛然抬頭,卻見到隔壁包廂中,一名身材高大,身穿絲綢黑袍的男子正端著酒杯,默默望著擂臺。

‘難道是他嗎?還是說我看錯了?’

“怎么了?小陸影?”

“沒什么,繼續(xù)觀戰(zhàn)吧。”陸影留了個心眼,繼續(xù)觀戰(zhàn)。

“打死他!別愣著!”

“你在干什么!站起來啊!”

在嘈雜的吶喊聲中,兩名奴隸已經(jīng)滿身鮮血。瘦奴隸身上的,是自己的血;壯奴隸身上的,也是前者的血。

雖然瘦奴隸已經(jīng)被打得傷口崩裂,但他依舊本能的閃躲著,時不時用手中的瓦片刺傷對手。

終于,在壯碩奴隸的暴怒聲中,只見一拳砸下,那瘦小者瞬間倒地不起。

“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夢令無聊的喝著酒,相比于奴隸死斗,陸影的賭金更讓她感興趣。

但陸影卻搖頭“還沒有結(jié)束。”

“怎么?你是想做最后的抵抗?”夢令調(diào)侃道。

她指著臺上的兩名奴隸“你己經(jīng)沒有機(jī)會了。

瘦的那個全身是傷,而且胳膊已經(jīng)斷了;你再看他鼻子被削,明顯是遭受過羞辱;再看他那雙眼,空洞到已經(jīng)放棄希望了。

他已經(jīng)不想活了,陸影,你拿什么指望他贏?”

陸影贊同的笑了笑,同時指向壯碩的奴隸“你說的很對,但你忘記觀察大局了。

壯的奴隸雖然身上看不出傷,但是他的走路姿勢很僵硬,那明顯是腰腹收到重創(chuàng)。

但即便是有致命要害在身,他依舊很輕敵。

而且再看他的神情,他很虛弱,似乎是剛完成一場比斗,已經(jīng)沒有后勁了。”

夢令思索一瞬,撇撇嘴“但是瘦的那個奴隸已經(jīng)絕望,你覺得一個放棄希望的人,會打贏這場死斗嗎?”

陸影卻搖搖頭“雖然他的心死了,但他還有本能。人在真正面臨死亡時,往往會爆發(fā)出最后的反抗。

而這種反抗,往往是極為驚人的。”

你一言我一句,在漫天的吶喊聲中,兩個冷漠的清醒者誰也說服不了誰。

他們都都自己的閱歷,有自己的見解。而正因如此,他們才會堅持己見。

所以他們選擇了沉默,因為能說服對方的,只剩下結(jié)果。

在擂臺上,瘦弱的奴隸又挨了一拳,他趴在地上抽搐著,好似受傷的蚯蚓。

但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站不起來時,瘦弱奴隸猛然露出獠牙,一口咬在對手的腳踝上。

哀嚎一聲,兩人滾在地上扭打起來。

圍觀的眾人先安靜一瞬,隨后便爆發(fā)出更強(qiáng)大的呼喊聲。

夢令端著酒杯的小手僵了一瞬,她用余光撇了眼陸影,便再度如沒事人一樣喝著酒。

陸影漠然盯著擂臺,正看的出神。

但忽然間,身后傳來一串隱晦的腳步,似乎有人端著一杯酒,走進(jìn)了他們的包廂。

夢令回頭瞟了一眼,便再度將臉端在欄桿上,默默望著擂臺。

陸影并未回頭,依舊背對著身后的人,輕聲細(xì)語的講著:

“從一開始就來跟蹤我們,到現(xiàn)在終于忍不住來找我了?陸平關(guān)?”

身后的腳步頓了一下,隨后便是一道壓抑到極致的聲音。

“你怎么認(rèn)出是我的?”

陸影掃了眼夢令,沒有回答,而是依舊望著擂臺“找我有什么事?”

陸平關(guān)沉默一瞬,走到陸影身邊與他并排站著,觀看死斗。

陸影沒有看他,因為他知道即便是看了,陸平關(guān)也是在戴著狗頭面具。

沉默一瞬,陸平關(guān)忽然扭頭,認(rèn)真的問道“做個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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