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金屋藏嬌
- 被退婚后,她帶崽炸翻京城
- 明月掛西樓
- 2235字
- 2022-12-06 19:48:18
幾個孩子吃過午飯,便都犯困了。
尤其是燕兒,她吃得最慢,結(jié)果頭砸進了盤子里,疼得哭起來。
季桑忙把她摟緊懷里哄了幾句,這孩子就睡過去了。
陸慎好奇道:“這就睡著了?”
季桑點點頭,將她手里的吃食拿走,燕兒眼睛又睜開,嘟囔:“沒吃完?!?
季桑趕緊把吃的塞回她手里:“給你吃。”
但燕兒根本沒吃,又睡過去了,就是不能有人把她手里的吃食拿走。
陸慎看得有趣,他有幾個侄兒,但自己沒有帶過,何況男孩兒哪有小姑娘可愛。
季桑笑道:“陸郎君今年成親,明年就能有個小女兒了?!?
陸慎搖頭嘆氣:“成親哪里是容易的事情,我是有心無力?!?
趙硯半點不留情面,道:“只怕是你流連花叢,舍不得停下腳步。”
陸慎咳嗽一聲,叫他別在季桑面前胡說。
季桑倒不在意,這天底下的男人,有人品德行好的,有作惡的,有各種各樣的性情,但唯獨在“女色”上,是極相似的,都是得隴望蜀,多多益善。
這世上,話本子里那般的癡情女子多見,但癡情男子猶如鳳毛麟角,能夠敬重嫡妻,不寵妾滅妻,就已經(jīng)算是好男人了。
男子和女子從來都是不一樣的。
她有些累,同二人說了幾句話,便抱著孩子在后院小憩,周見鵲和趙善思也都去休息了。
畢竟不是在自己家里,季桑只躺了小半個時辰,便醒過來。
趙府侍女見她醒了,服侍她洗漱之后,道:“姑娘,園子里花開得正好,您要不要過去瞧瞧?”
季??纯春⒆樱從镖s緊道:“姑娘去吧,我看著燕姑娘,她醒了就抱過去找您。”
季桑在這里也無趣,道:“也好,不用睡太久,再過半個時辰,就喊她起來?!?
中午睡得久了,晚上睡不著,就要折騰,小孩子何等的好精力,季桑在加上家里的侍女都遭不住。
說罷,季桑便去園子里了。
幾個侍女你碰碰我,我碰碰你,在后頭悄悄說笑。
季桑想也知道她們鬧什么,沒放心上,這樣的好春光,實在不能錯過。
陸慎醉酒睡著了,趙硯不喜飲酒,正在園中,看見季桑過來,有些意外。
瞧著后頭那幾個嬉笑的侍女,便知其意。
這兒的幾個侍女年紀(jì)都不大,活潑得很,府上有女客,自然要撮合她和主人了。
季桑同他見禮,道:“我來走走。”
趙硯還禮:“這園子我也不常過來,善思常來?!?
季桑道:“今日倒是我連累了他。”
今天的事情還是要和趙硯說說的,人家好好的侄兒,見了自己二話不說就編瞎話,便是有那點恩情,也不能這樣用。
趙硯道:“我聽他說了,他自己知道該怎么做,季姑娘不必?fù)?dān)心?!?
季桑笑:“他是很聰明,我看他在書上做了批注,字跡也漂亮,比我家鵲兒強出許多?!?
周見鵲的字寫得還不怎么樣,橫不平豎不直,描紅描得令人擔(dān)憂,好在能夠看出他在進步,不然季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侄兒確實聰明,不過季桑有句話說得很道理,孩子懂事,大人必定有過失。
孩子太過聰明,也是一樣的。
趙硯獨自一人撫養(yǎng)侄兒,平日又忙碌,家中仆從雖多,卻不見得盡心,一個五六歲的孩子,他的聰明,必定來自大人的疏忽。
“我也是盼他不要太聰明?!壁w硯道。
季桑道:“大人勸我不要太苛責(zé)自己,這話我送還給大人?!?
趙硯笑了笑:“有理。”
便是親生父母照顧孩子,疏漏也多得很,何況他們兩個,一個叔叔,一個小姨,年紀(jì)也不大,哪個照顧起孩子不是手忙腳亂。
兩人這一會倒是生出些惺惺相惜之感,不必說話,卻能了解彼此的心情。
這天底下除了孩子之外,旁的全不要緊,甚至包括他們自己。
季桑輕輕驚呼一聲,趙硯忙去看,發(fā)現(xiàn)她的頭發(fā)掛在樹枝上,枝頭杏花便落在她發(fā)間。
季桑拽了拽,不僅弄不開,還拽得生疼。
趙硯見狀,便上前幫忙。
季桑生得高,趙硯更高,兩人挨得近,季桑幾乎能感覺到趙硯身上的溫度,不禁屏住呼吸。
趙硯則是頭一回發(fā)現(xiàn)自己手這樣笨,竟然被一截樹枝和一律頭發(fā)難住了,好一會解不開。
“硯二哥哥!”少女清脆的聲音傳遍整個園子。
季桑猛得打了個激靈,驟然抬起頭來,發(fā)覺自己撞到了什么。
趙硯悶哼一聲,舌尖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趙硯這些年沒少受傷,但他發(fā)覺舌尖的疼痛與刀劍刺進來的疼很是相似,甚至更厲害。
那一瞬間他的眼淚險些涌出來。
季桑胡亂將頭發(fā)拽下來,也疼得眼眶發(fā)紅,著急道:“大人!”
趙硯搖頭,用帕子擦了擦,白色的帕子上留下鮮紅的血跡。
這一下可傷得不輕。
季桑真是后悔,不就是有人喊哥哥嗎,慌張什么!
哪里至于就這么撞上去,她都覺得頭疼,趙硯必定傷得不輕。
那喊哥哥的少女也穿過了洞門,驚詫地看著園中二人,大步走過來。
“你是什么人?”少女朝二人喊道。
季桑看向趙硯。
趙硯舌頭還疼,說話有些含糊,簡短道:“陸慎的妹妹。”
季桑點頭:“我先回去?”
趙硯:“不必,讓陸慎來?!?
陸慎出身頗好,家里頭幾個女孩子也嬌縱,趙硯并不喜歡和她們來往,尤其是這個最小的。
“你是誰家的女眷,我怎么沒見過你?”陸家姑娘質(zhì)問道。
季桑沒說話,走到趙硯身后。
“二哥哥!”陸姑娘急得直跺腳,“你、你不肯娶我,原來是金屋藏嬌,你、你怎能如此對我,我待你一片癡心!”
陸姑娘說著,便淚流滿面,哭得很是凄慘。
季桑又往旁邊退了半步,驚訝地看著趙硯。
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
趙硯被看得很是無奈,朝那陸姑娘道:“閉嘴,來人,送她回陸家去。”
陸姑娘原地要跳起來:“我不回,我不回,你叫她過來,我看她長得什么模樣,還能強過我去!”
幾個侍女也忌憚她的身份,不敢強行去拽。
陸姑娘哭得梨花帶雨,看不清季桑的容貌,但發(fā)覺季桑比她高出許多,頓時哭得更慘。
長相還能補救,但硯哥哥要是喜歡長得高的,那她就沒救了。
趙硯無奈對季桑道:“不必理會她?!?
趙硯這些年除了公事,就一心都放在自家侄兒上,眼里哪有什么女眷。
季桑只笑了笑。
烈女怕纏郎嘛,反過來也是一樣的。
陸姑娘看他們眉來眼去,更生氣了,要不是侍女們攔著,便要撲過來,仔細(xì)瞧瞧這兒到底藏了個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