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不中聽的話終于讓一直低著頭的薛恒有了反應,一雙充滿危險的黑眸微瞇,臉色陰沉,“說話注意措辭,不要以為你是時傾的妻子,我就不敢對你怎樣。”
薔薇也不是怕事的主,以前還在黑暗之神組織的時候,多么危險的人沒見過,就薛恒這樣的她還不怕。
她冷哼一聲,“不要以為你是時傾的好朋友我就不敢對你怎樣,要是阿曼有什么三長兩短,事實證明又跟你有關(guān)的話,我不會放過你。”
薛恒只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不再跟她說話。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明明阿曼才被推進去不到十分鐘,薛恒就覺得好久好久。
他從來沒想過,明明跟阿曼沒有經(jīng)歷過什么生死與共,卻有一種非她不可的決絕。
他也從來沒想過,在他有生之年會出現(xiàn)一個能左右他情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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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后,時傾終于出來了。
聽見開門聲,薛恒連忙走了過去,“怎么樣?”
“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雖然吃了解藥,但吃的沒有及時,體內(nèi)留了余毒,需要住院觀察,最好等體內(nèi)余毒排清再出院。”時傾摘下口罩說道。
“趙然。”薛恒叫了一聲。
“先生,我馬上去安排。”趙然不等薛恒吩咐,急忙說完后便離開了。
不多時,阿曼便被推了出來,鼻子上帶著氧氣罩,樣子說不出的虛弱。
醫(yī)生推著阿曼往貴賓病房走,那里是整個醫(yī)院最好的病房,有獨立的衛(wèi)生間和廚房,還有兩個次臥,東西應有盡有。
回到病房后,薛恒便讓所有人離開了,薔薇死活不愿意離開,最后還是被時傾強擁著出去的。
“薛恒憑什么趕我們出來。”被時傾強帶出來的薔薇憤憤說道。
“阿曼現(xiàn)在的情況不適合太多人圍在身邊,她需要呼吸新鮮的空氣,太多人反而對她的身體造成不利。”時傾耐心的和薔薇說明原因。
聽見時傾這么說薔薇這才沒有那么氣憤,剩下的只有擔憂,“阿傾,阿曼她會不會有事?”
“別擔心,會沒事的。”
時傾說沒事那就真的不會有事,薔薇這才安下心來。
“走吧,我們先回辦公室,等阿曼醒了,阿恒會叫的。”
薔薇點點頭,兩人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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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薛恒雙手握住阿曼的手,撫摸著她的臉頰。
阿曼的手還是很涼,被薛恒緊握在手上,這才慢慢有了暖意。
沒有人知道,當他意識到那幾滴鮮紅的血有可能是阿曼的時候,對她的那種情緒。
而回想起在車上看到阿曼毫無生氣的那個模樣,心慌和害怕到現(xiàn)在都還心有余悸。
他居然會害怕。
他居然害怕失去她。
他甚至想過阿曼真的有什么意外,他會讓所有有關(guān)系的人給她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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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趙然想敲門又不敢敲,抬起的手落下又抬起,落下又抬起,反反復復就是下不去手。
而后咬咬牙,還是敲響了病房的門,畢竟有關(guān)阿曼小姐的事,都不能怠慢啊,他也不敢怠慢啊。
沒有得到薛恒的回應,趙然推門進去了。
抬頭,便看到自家先生一副吃人的目光,嚇得他都想轉(zhuǎn)身關(guān)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