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晴紫說著纏上閆御的手臂,臉上有著嬌滴滴的笑看向閆御,“御哥哥,不如我們到時候就讓夏沐做伴娘吧?”
“嗯。”男人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墨色的眼眸如千年古井一般毫無波瀾。
“御哥哥,你這樣,夏沐會不好意思答應的?!鳖櫱缱先缧∨艘话愕膶χZ御撒嬌,毫無之前的驕縱之氣。
“你開心就好?!?
清清淡淡的言語,卻算是將這事應了下來。
夏沐頭再次疼了起來,她完全不知道閆御究竟想做什么。
她扯了扯秦逸的袖子,低聲說道,“秦逸,我想回去了,我們走吧。”
“好?!?
不管夏沐說什么,秦逸都依她,連一絲的猶豫都沒有。
他回頭看向閆御和顧晴紫,“閆先生,顧小姐,那我們先離開了?!?
他說完不等二人答話,伸手牽起夏沐的手往外走去。
夏沐走著沒有回頭,但是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后兩道眼神,好似刺一樣的扎在背后。
夏沐坐上秦逸的車,秀氣的眉間微微的蹙了起來。
顧晴紫不是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她讓閆御來、卻并沒有對自己下手腳,反而讓他們有單獨相處的時間。
這怎么感覺都不對,并且那種情況之下,顧晴紫不該讓她和秦逸之間的關系變得無法辯駁,才能讓閆御對她死心嗎?
可顧晴紫卻沒有這樣做,為什么?
“怎么了?”秦逸坐上駕駛位,看著夏沐神色不定的模樣、溫柔的伸出手觸向她的額頭。
她下意識的后仰了一下,使秦逸的手落空。
尷尬,無可避免的在空氣中蔓延了開來。
夏沐心中微怔,她抬起頭,面前的那雙眼睛瞞是受傷的痕跡,偏偏嘴角還掛著溫和的笑意,讓人忍不住心疼。
“秦逸,我……”
“沒事,是我嚇到你了嗎?”
輕輕淡淡的語氣,卻始終是在為她著想,不曾責怪她一分。
她搖搖頭,扭頭看向車窗外面,不著一字。
秦逸看著夏沐烏黑的青絲,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發動車子駛向既定的方向。
翩然知道秦逸和夏沐要過來,一早就在樓下等待??吹剿麄兌艘黄鸪霈F,眼睛亮閃閃的滿是期待。
“你們怎么這么慢?”翩然站在樓宇門前,俏麗的眼眉在二人之間來回旋轉著,“火鍋材料都準備好了,我看著不能吃、好痛苦哎!”
“貪吃!這不是看完球賽馬上就來了嗎!”
“球賽?”翩然目光一閃,曖昧的目光不斷地打量著兩人,“你們竟然背著我偷偷約會!”
“什么偷偷約會,你又不喜歡球賽?!毕你逭f著直接將翩然提溜了進去,嬉笑的打鬧仿佛他們依然是玩鬧的孩子。
……
下午,閆御推掉了晚上的慈善晚會,早早地回到了家里。
他以為,晚上,至少她會早點回來。
但顯然,一切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了。
“爸爸,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夏大宇見到閆御,穿著家居服和小拖鞋就歡快地從二樓晃了下來。
他覷了眼坐在沙發里的閆御、下意識的判斷閆御此時的心情非常糟糕。
他慢慢的挪到沙發邊,剛想開口,一陣清幽的香水味竄入鼻尖,爾后他落入一個柔軟的懷抱。
是那個要跟媽咪搶女人的壞女人!
“這孩子長得還真討喜,像極了……”顧晴紫將夏大宇抱入懷中,漂亮的眼眸里帶著淡淡的笑意,溫柔的聲音好似他們很親近。
“……”我又不喜歡你!夏大宇在心里補充道。
閆御聽顧晴紫如此一說,眼神飄過去,心里一陣刺痛。
心里也瞬間煩躁了起來。
他究竟在在意什么,夏沐五年前就有了孩子!
這個孩子該是秦逸的吧……
“小御……”夏大宇張嘴不發音的喊著,小臉微微有點垮,大眼睛里都是孩子特有的瑟縮。
“在熙!”閆御沉著臉,眼睛掃向二樓。
“boss,有什么吩咐?”在熙眨巴著大眼睛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突然竄了出來,靈動的眼睛自然的掃過夏大宇和顧晴紫。
“帶著大宇去兒童房。”
眾人寂靜。
“老爸!”夏大宇突然出聲,一臉受傷的看向閆御。
小御在嫌棄她他的存在?
閆御沒有理會夏大宇,冰冷的聲線讓人緊繃,“在熙,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
“是!”在熙不敢多問,伸手抱起夏大宇快速竄上樓。
顧晴紫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唇角挽了起來,眼里閃過一絲精光。
“御哥哥,他不過是個孩子,不要這么兇。再說,母親不在身邊,難免是粘人了點?!?
溫柔的細語,讓閆御煩躁的心情更加的躁郁。
她看到無動于衷的閆御,臉上閃過受傷的痕跡,聲音中帶上了小女兒的無奈,“御哥哥,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特意讓陳叔準備了些許食材,現在就去給你做?!?
生日,今天是閆御的生日。
他原本以為夏沐是知道的,甚至給他準備了禮物,只是最后只怕是他想多了。
想到了夏沐和秦逸在一起的模樣,他的眉頭死死的皺了起來,深沉的眼神里閃過一抹怒色。
顧晴紫在廚房里,臉上毫無方才受傷的模樣,傾城的臉上有著勢在必得的興奮!
忙碌了快兩個小時,她做了滿滿當當的一桌子菜。
“御哥哥,”顧晴紫走入書房,臉上帶著討好的笑意,“下去吃飯吧,我做了你最愛的清炒蝦仁。”
她看著沉默的閆御,眼眸收縮了一下。
只是不過零點幾秒的時間,她恢復了正常,而此時“恰巧”一陣燈影在車窗外閃過,有人回來了。
閆御站起身向外面走去,陰沉的臉上有了些許的舒展。
顧晴紫站在原地,手指緊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她的嘴角翹了起來,很快一切就會改變了。
她慢慢的走出書房,臉上有著喜憂參半的神色。
“晴紫,你也在這里啊?!?
聽到聲音,顧晴紫抬起頭,看向站在門廳處精神矍鑠的老人。雖然頭發已然灰白,一雙精煉的眼睛卻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