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沫更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就這么突然吻了上來,看著一臉震驚的程逸軒,臉驀地染上一抹緋紅。
這樣的溫柔觸碰,讓她短時間內忘卻了思考,就這么怔怔的,唇瓣對著唇瓣……
一旁薄億大腦嗡的一下變得空白,嘴里喃喃自語,“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步伐沉重,目光變得目無焦距,就這么失魂的朝著山下走去……
傅以沫見薄億走遠,勾住程逸軒的手漸漸松開,唇瓣剛離開他的唇,一直大手突然按住了她的后腦勺……
傅以沫有些抵觸,那吻實在太過狂熱,深入而纏綿,心跳亂了節奏。
二人不知吻了多久,程逸軒才緩緩松開傅以沫,看著她的唇瓣被自己吻腫,唇角帶著一絲得意的笑意,“走吧。”
傅以沫似嫌棄的狠狠擦拭了一下嘴巴,流氓!色狼!
“剛剛,貌似是你主動吻我的!”程逸軒看著她的小臉氣的一陣紅一陣白,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傅以沫語噎吃癟,緊緊閉了閉眼,懊惱的拍拍腦門,她剛剛一定是腦門被驢踢了才會上前主動親吻他!
不過話說回來,她不過是想借機趕走薄億,可是薄億走后他還是拽著她不放手啊!!
“薄億還沒有走遠,既然是做戲,就要做足!”程逸軒唇角的笑意加大,連眉宇間都染上一抹笑意。
傅以沫怔住,這個人會讀心術不成?怎么她心里想的他都知道?
“不要試圖揣測我!”
傅以沫快速的挪開視線,這家伙實在太可怕了,竟然通過眼睛能看出她在想什么?
傅以沫不知道的是,其實程逸軒根本不是什么讀心術,而是傅以沫將所有的想法都表現在了臉上。
就差臉上沒寫流氓二字了。
這一天天氣晴朗,溫度也不由得往上提了幾度,大概有陽光的緣故,竟是比以往的這個時候還要暖和上許多,卻仍然無法暖和傅以沫冰冷的心。
傅以沫和往常一樣提早了半小時來到薄氏的樓下,只不過今天她不是來上班的。
她站在大廈前,抬頭仰望著高聳如云的大樓,晨曦的光刺痛了她的雙眼,微微泛著苦澀。
她站在那里良久,久到腳步有些發麻才愕然回神,沉重的腳似千斤難挪,周遭陸陸續續的來上班的薄氏員工看見她,和結伴者面面相覷小聲嘀咕著什么。
傅以沫恍若未聞。
仿佛天地之間只她一人,沉靜、孤獨,困斗。
腦海里不斷閃現出她與薄億甜美的畫面,那些場景一幀一幀慢鏡頭在腦海里滾動,仿佛發生在昨天……
傅以沫被自己的想法激惱!說好不在去想的!她使勁兒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
深吸了一口氣,走進大廈。
所過之處,路人皆行‘注目之禮’,有的甚至對著她指手畫腳。
稀碎的言語傳入她的耳中,無非就是在她的婚禮當天,新郎轉身娶了別人。
那些人目光透著鄙夷與驚訝,都是被人拋棄的人了,怎么還有臉來公司?
傅以沫默默地咬著唇,進了電梯,將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語隔絕在電梯外。
“叮”的一聲,電梯到達。
她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低頭望了眼鞋面,干凈的锃亮。一身剪裁得體的工裝,完美的包裹著她姣好的身材。一雙漂亮的眸子仿佛找到了方向,熠熠生光,她要以最好的狀態來面對……
踩著堅定的步伐,她熟悉的走向薄憶的辦公室。
薄憶正喝著咖啡提神,修長的手時不時按壓著太陽穴。
他一眼就看到了傅以沫,俊朗的臉上浮現一絲喜色,他還以為她今天不會來了,正要開口喚聲‘以沫’的時候。
傅以沫直接上去遞上辭職信,她沒有說話,在眼睜睜看著他和易汀蘭的婚禮之后,她和他再也沒什么可說的了。
薄憶一怔,芥黃的信封上赫赫然的三個字-――辭職信,字跡清雋,如她的人一般清秀雋美。
這三個不大的字眼卻刺傷了他的眼。
她要離開?從進來到現在,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她現在連一句話也不肯跟他說了。
她若辭職了,他們之間的聯系就真的徹底斷了。
傅以沫垂著眸,余光瞥見那個她曾放在心尖上歡歡喜喜的男人他此刻受傷的表情,從他背叛他們之間的感情娶了別的女人、讓她父親的心血付之一炬、讓她成為了最大的笑話的那個時候起,她和他之間就注定不會再有什么了。
她扯了扯唇角,面無表情的轉身離去。
薄憶立馬從座位上走出來,攔住她,“以沫,別走,你聽我解釋。”
傅以沫平靜的視線對上男人焦急的眼神,心中冷笑,她從來不知道他背叛了她娶了別的女人這種她親眼所見眾人所證板上釘釘的事,還有什么可解釋的?
“薄憶,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沒有回頭路。”她看著他,眼無波瀾,平靜的說出這句話。
薄憶心頭一震,這一刻好像終于明白了,在他為另一個女人戴上戒指的那一刻,他就徹底失去了她的事實。
不,他不準這種事發生。
“不要離開我,以沫,以沫……”他慌亂失措的手就要攬上傅以沫,想要將她緊緊抱在懷里,不讓她離開。
在還沒有碰觸到她的時候,臉上就傳來了疼痛,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傅以沫,似乎沒想到那個溫柔善良的女孩子會狠扇他耳光。
傅以沫冷著臉,眼中閃過一絲刺痛和厭惡,“你讓我感到惡心。”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一個巴掌落在了他臉上,臉上傳來一陣熱辣辣的痛。這個巴掌有多重,施掌者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氣。傅以沫捂著臉,映入她眼簾的這個女人她一點兒不意外是易汀蘭。
易汀蘭毫無打了人的自覺,上前察看薄憶的臉,然后挽著他,盛氣凌人的指著傅以沫,“傅以沫你竟敢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