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蕭家,蕭母就迎了上來。
“以沫,來了!”
“伯母,您好。”傅以沫微笑著點了點頭,指著身旁的程逸軒說道:“伯母,這是程逸軒,我……我未婚夫!”
“好!”蕭母笑得合不攏嘴,繞過傅以沫拉住了程逸軒的手,“還是以沫這孩子有福氣,有你照顧,我們這些叔叔阿姨就放心了。”
“媽,先進屋再說。”蕭暮歌從傅以沫身后探出頭來,看著蕭母說道。
“對對,你看我這腦子,先進來再說。”蕭母一拍后腦勺,將屋外眾人讓了進來。
蕭暮歌走在最后,一進屋就向廚房走去。蕭母突然叫住她:“暮歌,你手里拿的什么?”
“醬油!”蕭暮歌晃了晃瓶子。
“你這孩子,我今天剛買了醬油。”蕭母埋怨了一句,又接著說道:“去廚房洗點水果出來。”
“知道啦,媽!”蕭暮歌吐了吐舌頭,飛快的沖進了廚房。
“這孩子,今天剛回國。你說她,回國也不打聲招呼,到了家門口才打電話告訴我回國了,害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蕭母坐在兩人對面,看著他們連連點頭道:“結婚好,不像我家暮歌,到現在連個男朋友都沒。”
正走出廚房的蕭暮歌聽到這話,嚷嚷道:“媽,我在國外可是一直在努力學習,哪有什么時間談戀愛。”
“時間是靠擠出來的。”蕭母瞪了蕭暮歌一眼,接著說道:“你看以沫,人家都要結婚了,未婚夫還這么帥,你什么時候要是給我帶個這樣的女婿回來,我天天把你當佛供著都成。”
傅以沫輕笑出聲:“伯母,暮歌的男朋友肯定要配得上她才成,咱暮歌現在好歹也算是海歸了,目光得放長遠一點。要么不找,要找就得找最好的。”
“以沫說的對,一般人我還看不上呢!”蕭暮歌將水果放到桌上,坐在傅以沫身邊。
“就你這樣,還挑三揀四的嫌棄這個嫌棄那個,什么時候才能嫁得出去?”蕭母不給自己女兒半分面子,無情的打擊著蕭暮歌,“還想著找人介紹個男朋友給你,就你現在的打扮,我都不好意思跟別人說你是我女兒。”
蕭暮歌急了,“我、我這打扮怎么了,我可是知性女青年!”
“還知性女青年。”蕭母起身,點了點她的額頭,“你真應該多跟以沫學學。”說完,便去了廚房。
蕭暮歌無奈的嘆了口氣,“以沫,你說我容易么我,居然被親媽給嫌棄了。”
傅以沫笑了笑:“伯母這不是擔心你么。”
一直坐在旁邊未曾說話的程逸軒也突然說道:“蕭小姐若是愿意,我身邊有很多未婚單身男青年,可以適當的介紹給你。”
“小點聲!”蕭暮歌做了個噓聲的動作,“要是被我媽聽到,指不定明天就得安排我相親。”
“暮歌,你這次回來后,有沒有什么打算?”傅以沫斂住笑意,正經的問道。
蕭暮歌臉色一正,“這些年,生意越來越不好做,蕭氏企業已經瀕臨破產的邊緣,若不是我爸一直堅持,恐怕公司早就……所以,我想先在我爸的公司干一段時間,如果能挽回頹勢,那當然最好。若是不能……”
說到這里,蕭暮歌有些說不下去了。當年的蕭氏企業,在A市雖然算不上頂尖,但好歹也是大企業,蕭暮歌是蕭家的千金大小姐,生活過得好不滋潤。
可惜,易氏使了見不得光的手段,讓蕭氏從云端跌落,險些因此破產。若不是有傅以沫父親的幫忙,蕭氏早就不存在了。蕭暮歌因此受盡羞辱,強烈的落差感讓她的脾氣越來越差,甚至還曾離家出走。蕭母無奈,只得送她出國念書。
一晃四年過去,蕭暮歌又再次回來,索性她也接受了所有的一切。
傅以沫點點頭,很是贊成蕭暮歌的想法,“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隨時找我。我現在能力有限,能幫到的地方不多,但只要我能做到的,都會毫不猶豫的支持你。”
程逸軒看了傅以沫一眼,似是在提醒:“薄家和易家現在是一家人,沒有實力前,最好不要動。”
蕭暮歌握緊拳頭,淡淡的說道:“我爸媽不在乎,但不代表我就可以咽下這口氣。以沫,以后我們就是綁在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我們可得同進退。”說到最后,蕭暮歌可憐巴巴的看著傅以沫。
程逸軒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悅。
傅以沫拍了拍蕭暮歌的手,安慰道:“暮歌,不用擔心,蕭氏企業會度過難關的!”
傅以沫兩人從蕭家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到零點。
“你回去吧,不用特意送我上樓。”傅以沫停在自家樓下,轉身看著程逸軒說道。
程逸軒劍眉一挑,“怎么,用完就不認賬了?”
傅以沫臉一黑:“只是陪我吃個飯而已!”
“忘了之前所說的了?”程逸軒提醒道:“今晚去我家!”
“這個……那個……”傅以沫雙手不由自主的胡亂比劃著:“今天就算了吧,你看,我這都到樓下了現在再跟你去你家,似乎不太合適……”
“我說合適就合適!”程逸軒的語氣不容置疑,他彎腰,直視著傅以沫:“還是說,你怕了?”
傅以沫猛的挺直了腰身,“誰……誰說我怕了,我們可是簽了合約的。”
程逸軒笑了:“那走吧!”
“走、走去哪里?”傅以沫有些結巴。
“當然是拿衣服。”程逸軒的語氣顯得有些曖昧,“或許……你穿我的衣服也可以!”
“不、不用了!”傅以沫趕緊擺手,逃也似的上了樓。
傅以沫所住的只是簡單的一居室,雖然地方小,但卻打理得井井有條,很干凈!
“不錯!”程逸軒坐在沙發上,看著正竄來竄去收拾東西的傅以沫,莫名其妙的來了這么一句。
“什么?”傅以沫手里抓著毛巾,回過頭問道。
程逸軒理所當然的道,“我們結婚的婚房就交給你來布置了!”
傅以沫正要說話,他卻再次說道:“不要忘了,做戲要做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