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女扮男裝
不一會,墨雪穿著松松垮垮的男裝走了出來。
“你穿什么?”墨雪疑問。
“有備用的薄衣和外衫,你且先回。”楚令羽看著墨雪嬌小的身子穿著他的男裝,襯得墨雪白里透紅,可愛嬌小。
“可我并不知回去的路。”墨雪覺得不好意思,向旁邊看去。
“如此,你便同我一起回去吧。咳咳,咳咳”楚令羽毒癥發(fā)作,痛的他心中一滯。
“快換上,回去我便布針。”墨雪看他臉色不對。
楚令羽換上衣服后,兩人走過彎彎繞繞的路。
回房后,“你家真是跟迷宮一樣。”墨雪快暈了。
“還好。”楚令羽不為所動。
楚令羽褪去上衣,“來吧。”
墨雪呆了呆,“哦,哦”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背,緊實有力,肌肉線條優(yōu)越,但那傷痕也如同線條,錯綜復(fù)雜,一條條讓人觸目驚心。縱然墨雪活了兩世也不禁心中一顫。
不過,墨雪沒有猶豫,拿著布好的細針,精準的扎進每一個穴位,“可能會有些疼,若難忍便抓住旁邊的布條吧。”指了指楚令羽身旁的布條。
“無礙。”楚令羽冷靜得仿佛受痛的不是他。
墨雪此時施完針,走到楚令羽面前,看著他額頭有著微微汗珠,墨雪道“還需靜置一盞茶的功夫,我將你的穴位打開,更易流通。”說著,她那細長保留著溫?zé)岬氖衷诔钣鸬男厍包c了幾點,楚令羽悶聲咳了咳。
一盞茶后,墨雪將針取出,后施穴位手法,墨雪似乎料到,拿著準備好的盆,遞給了楚令羽,楚令羽當(dāng)即吐出了一口黑血。
“如今這毒也不過解了一部分,剩余的藥材還需湊齊,不過極其稀有,還望戰(zhàn)王派人尋找。”
楚令羽點頭,擦拭著嘴角的血。
從戰(zhàn)王府出來,天已黃昏,墨雪在去鴻德醫(yī)館的路上,街道上人來人往,但墨雪的直覺告訴她,有人在監(jiān)視著她。
到了地方,墨雪看著匾牌已改成了鴻德醫(yī)館,心中感慨,這一世她終于活得好好的,也沒有辜負外祖父的傳承。
走進醫(yī)館內(nèi),以前的客棧早已大變樣,現(xiàn)在干凈利落,藥柜井然有序,一樓放眼望去,盡收眼底。左邊放著一列列一排排的各類平價的藥材藥罐,右邊是柜臺,柜臺后存放著一面抽屜的貴重藥材。阿月此時正在柜臺前擦拭著藥壺,察覺動靜,抬眼看見墨雪。
“小姐,你來了”阿月笑嘻嘻的 。
“瞧你,臉上有灰都不知道。”墨雪說著抹去了阿月臉上灰。
阿月似乎覺得不妥,“多謝小姐!”
墨雪活了兩世,已經(jīng)看懂了人間,有血緣關(guān)系和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又有何區(qū)別?對自己忠心始終如一好的才珍貴難得。
“你我之間何須客氣,左右你不過小我半歲,以后若咱倆在外,你便喊我姐姐可好?”墨雪詢問。
阿月第一次有了家人的感覺,眼中閃著淚光“謝謝小姐,不,是姐姐!”
“哎~”墨雪笑著。
兩人相視而笑,相擁一起,墨雪覺得自己的這一世有了許多可以依賴的人,自己不再是以前被旁人計的墨雪。
兩人將鴻德醫(yī)館總體參觀完,一樓材料藥材,內(nèi)院設(shè)有煉藥間和看診間,二樓藥爐工具,針灸針等,三樓是別間住房,如若有貴重客人便可住宿在鴻德醫(yī)館,墨雪看著不錯,同陳掌柜說了幾句,后與阿月一起回相府。
因著幾天后便是相府每年一次的寺廟誦佛,也是墨老太太這十多年堅持的家族出游。相府現(xiàn)在已經(jīng)讓那趙姨娘掌管后院各事,雖王氏被拘留在府,但老太太組織的出游,每次主家的人可一個不落,趙姨娘也不得跟墨呈文提下王雪容之事。
去上山前,墨雪先去老太太那請安問好,走到和仁院門口,還未進去,便聽見那熟悉的聲音,“祖母,此次上山誦佛,孫兒一定好好誦佛,請求佛祖保佑祖母平安健康。”不錯,正是墨青兒。
“你肯好好誦佛,祖母便欣慰,這其他的自有定數(shù)。”老太太
端莊著坐著。
墨雪跨過門檻,臉上洋溢著笑容“孫女來給祖母請安啦,奶奶今兒的精氣神真好,看著容光煥發(fā)。”
“就雪丫頭成天花言巧語!你母親怕不是把你慣壞了。”老太太被逗笑。
墨雪朝著正主位行禮“給祖母請安”,轉(zhuǎn)過身向側(cè)位“給母親請安。”老太太和王氏應(yīng)和著。
“雪丫頭坐”老太太指著墨青兒旁邊,更靠近主位的座。
“哎,姐姐今日怎來的這么慢?雖說上山需到正午,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辰時了。莫不是姐姐不重視?”墨青兒嬌滴滴的看會上位的老太太又瞅瞅坐在身側(cè)的墨雪。
“妹妹此話何意,我知今日是重要的日子,早早的就起來洗漱更衣,不過也因著是重要日子,今早尋來了祖母心心念念的手持珠,也是空聞大師為之賦法的五大佛珠中的其中之一。妹妹可還覺得姐姐珊珊來遲?”墨雪反問卻不失半點儀態(tài)。
“這,怎會?”墨青兒臉色變得快擠出來墨水汁了。
老太太打著圓場:“好啦,你們倆孩子,都是一家人有又什么爭究的?你們在祖母這都是一樣的寶兒,不分輕重。”
王氏嗔怪著,“青兒不懂事”
墨雪道:“祖母說的是。”坐下后朝著身后的丫鬟晨兒擺擺手,示意她把給祖母的禮物拿出。
晨兒應(yīng)聲“是,小姐。”說著,晨兒上前雙手遞上。
“祖母,這便是雪兒給您求來的手持珠。”墨雪微微一笑。
“雪丫頭有心了,祖母便收下了。”老太太神情自若,但在聽到空聞大師時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那是她信佛路上的指點人,也是信佛中人的最高境界,高深莫測。
墨雪笑著點頭。看了看對面的王氏,王氏今日可好生安分,這讓她好不習(xí)慣。
雖然這樣想,但墨雪的臉上還是依舊如故的笑著,比較她還得再隱藏些日子。
巳時,相府一行人踏上出游之路,留下了管家和閑雜人等看管相府。
阿月趁著時機混入了墨雪馬車中,墨雪車中敞亮,兩人足夠?qū)挸ǎ⒃聦⑨t(yī)館中收集的情報告知墨雪,墨雪嘆:“這墨青衡真是因色誤事啊,不過也正和我意。”
阿月吃著糕點,臉鼓鼓的說:“嘿嘿,姐姐,我看今日就你最好看!那墨青兒墨靈兒穿的一個淺紅一個深姜色,不知道的以為她倆出去招蜂引蝶,哪里像去寺廟誦佛的啊?還是姐姐喜愛的素青色尤為合適。”
墨雪勾了勾阿月的鼻頭,“祖母還說我花言巧語,看來花言巧語的不是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