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富麗堂皇
十香軟骨散的藥效過了以后，林淵又恢復過來。
墨雪讓李明一保護好墨雍，隨后，便帶著阿月和林淵離開了相府。
“喂，臭女人，我們出來干什么？”
此刻，已經深夜，街道上還有不少的行人進進出出，繁華的京城盡顯富麗堂皇。
墨雪皺著眉頭，瞥了林淵一眼。
“多嘴。”
林淵被墨雪嫌棄羅嗦，但是這回他卻絲毫不生氣。
“誒，我就是多嘴，你能拿我怎么樣？告訴你，你一天不給我解藥，我就一天在你耳朵邊嗡嗡的重復，臭女人！”
墨雪眼底帶著幾分無奈，她淡色的唇瓣緊抿，泛著櫻花似的一層薄紅。
“你給我安靜點，否則……”
后面的話，墨雪沒有說出口，不過林淵倒是識相的閉上了嘴巴。
這個臭女人的心腸最為歹毒，而且手段層出不窮，他林淵可是識時務者，自然見好就收。
墨雪帶著林淵和阿月來到一家店鋪，雖然這家店鋪的地理位置位于繁華地段，但是卻生意慘淡。
門口的店小二肩膀上搭著毛巾，原本他沒精打采，耷拉著眼皮子快要睡著，但是一見到來了客人，立馬臉上帶上殷切的光芒。
“客官，您請坐。”
墨雪坐下，緊接著是林淵毫不客氣坐下，但是阿月卻面色頗為難看，對著林淵呵道。
“林淵，注意你的身份，小姐是主子，我們是仆人，主仆有分，你給我站起來。”
就是這幾句話，讓林淵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家小姐坐得，在下又為何坐不得？小奴婢，我還跟你講了，我今日偏要坐下，你又能奈我何？”
阿月氣不打一出來。
“林淵，你憑什么坐下！快給我站起來！”
阿月這丫頭什么都好，人也忠心耿耿，但是不得不說，這丫頭在某些方面也是足夠的固執。
而且，阿月分明是在為她好，林淵這家伙也是嘴欠。
只是沒想到，才剛一出門沒多久，兩個人就能因為這樣的小事抬杠起來。
墨雪有些頭疼，她一手撐著額頭，淡淡的開口道。
“阿月，你也坐下，出門在外，不用拘泥這些繁冗禮節。”
“可是……小姐！”
阿月有些不滿，她瞪了一眼林淵。
而林淵毫不在意，嬉皮笑臉，甚至還有些得意。
“看什么看，小奴婢，你家小姐都發話了，怎么你還要抗命？”
阿月臉上帶著怒氣，她可憐兮兮的坐下，卻又奈何不了林淵。
墨雪挑了挑眉頭，看向林淵。
林淵一雙狐貍眼睛笑瞇瞇的閃爍著神采。
“看我做什么？我可沒怎么著她。”
墨雪淡淡的目光瞥向林淵，緩緩的道。
“林淵，不要惹我不高興，你知道惹我不高興的下場，嗯？”
微微上揚的語調中，帶著幾分散漫隨意，但是那份隨意背后潛藏著的危機，又讓林淵升起幾分忌憚。
林淵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道。
“怕了你了，反正我是惹不起毒婦。”
墨雪懶得再搭理林淵。
要是早知道林淵是個這樣的脾性，她倒不如放林淵一馬，也省的讓自己落個耳根子清凈。
墨雪再次招來店小二。
“去把你們掌柜的叫來。”
“這……不知小姐找我們掌柜的，有什么事情，小的好方便轉達給掌柜的。”
墨雪直接對店小二說道。
“去叫你們掌柜的，我有要事找他。”
店小二臉上露出遲疑，又看到他們的衣著打扮，還是轉身去叫自家掌柜的。
老掌柜的一臉愁云慘淡，茶樓結連生意不好，早就讓他入不敷出，欠下不少外債。
“不知小姐找老夫所謂何事？”
“掌柜的，我想買下你的茶樓，不知你意下如何？”
墨雪上輩子死了以后，靈魂又在外飄蕩了幾世，但是自打重生以后，那些記憶總是很模糊的潛藏在她的記憶深處，總是需要某個契機才能回想起來。
墨雪記得這個茶樓，還是自己剛剛死去，孤魂飄蕩在安陽候府附近，她眼睜睜看著那些害死她的奸人，在她死后，錦衣玉食，興風作浪，仗勢欺人。
而這就是某一天，墨雪上輩子親眼看到墨青衡看上掌柜家女兒的美色，為了逼迫掌柜的女兒屈服，便設計將茶樓的生意搞黃。
墨青衡經常找人來掌柜家的鬧事，以至于茶樓原本不錯的生意，變得慘淡起來。
但是，掌柜的不舍得自己的女兒被墨青衡那樣的紈绔子弟糟蹋，所以一直苦苦支撐。
到最后竟然被那墨青衡找來的打手活活氣死，而掌柜的女兒在掌柜死后，心中恨極了墨青衡，她四處奔走，但是告狀無門，還被王氏找人壞了名聲，抑郁寡歡。
掌柜的女兒性情剛烈，她痛恨王氏和墨青衡，在墨青衡一次想要強迫她之時，竟然自溢而死。
想起來上輩子看到的那一幕，墨雪閉了閉眼眸，心底暗嘆：人渣。
墨雪眼底帶著刺骨的冰涼。
像墨青衡這樣的人渣，人人得而誅之，至于王氏和墨青兒在背后搗鬼，她們也絕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掌柜的面色憂愁，他的臉上帶著沮喪，無奈的擺了擺手。
“算了，小姐，在下無意出售茶樓，還請小姐到別處問問吧。”
墨雪見狀，冷眸微微瞇起，一言說中其中的要害。
“掌柜的究竟是無意，還是另有隱情呢？如果是另有隱情，不妨說出一二。”
掌柜的抬頭，帶著死灰光芒的眼睛有一瞬間的發亮。
但是，很快又歸于沉寂。
“不瞞小姐，茶樓此處已經與人有了糾紛，而且對方是官宦世家，權力滔天，皆不是你我能夠得罪的起的，倘若小姐有意收購店鋪，在下的茶樓無異于燙手山芋，恐怕……唉……”
說到這里，掌柜的一臉痛苦的神情，連連搖頭嘆氣。
這處茶樓是他半輩子的心血，現在被攪成這樣，又怎么讓他能不痛心！
但是，他再怎么不易，也絕不會拿女兒的后半輩子幸福去換的。
“還請小姐見諒……到別處去收購吧。”
掌柜的佝僂著腰，語重心長的對墨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