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莫家小姐莫雪燕

顧明偷地契一事，在半個月后總算告了一段落。

顧柏讓陸風查明這件事，除了查到顧明和趙嫣兒想對付趙清兒一事，還牽扯出了一些陳年舊事。

當顧柏得知時，震驚不已。

陸風查到之時，也不可置信，他也沒想到一張地契，竟然能牽扯出那么多年前的事情。

整整五日，顧柏都不愿意這個事情是真實存在過的。

他寧愿陸風查錯了，而不愿看到這個結果。

從小到大，顧柏都很尊重顧淞，可他沒想到，在顧淞身上，竟然有著一個如此不可告人的秘密。

顧柏不知道從何說起，他也沒法說。

都道長兄如父，顧柏也沒法去說顧淞的所作所為。

“怎么了？這幾天感覺你悶悶不樂的，顧明又惹你了？”

趙清兒進門看到苦惱不已的顧柏，下意識地開口問道。

在趙清兒的印象里，顧柏還是第一次如此苦惱。

顧柏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對趙清兒，他也沒法開口說。

只好找個借口搪塞過去。

趙清兒看顧柏不想說，也不多問。

反正以后也是要分道揚鑣的，知道太多顧府的事情，對自己也不好。

她又何必自尋煩惱？

“清兒，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我還沒想好怎么開口跟你說，等我想好了，我一定會告訴你。”

顧柏對著趙清兒解釋。

“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唄，我又不會在意這些。”

趙清兒說道，心里還有一句話沒說出口，反正以后都要和離，說不說影響也不大！

“我不會瞞著你的，我只是現在還沒想好怎么跟你說，你相信我。”

顧柏直視趙清兒的眼睛，顧柏心里很清楚，趙清兒現在還是不太相信自己。

即使同住一個房間里，她也沒有完全信任自己。

“好。”

趙清兒看著顧柏這認真的模樣，只好點了點頭。

顧柏看著趙清兒的反應，心里也如明鏡。

一切都需要慢慢來，急不得。

次日，顧柏按耐不住心里的疑惑，便去了顧淞的酒莊。

顧淞正在賬房核對每月的賬單。

顧淞看到顧柏進來，就吩咐下人下去沏茶。

顧柏心里猶如一團亂麻，這件事要是沒處理好，整個顧府，都要被鄉親們的唾沫星子淹死。

顧柏至今都不知道如何問起顧淞，但是顧柏又擔心陸風查得事情不夠詳細，擔心要是遺漏了那個細節，被世敵抓住把柄也不好。

“三弟，今天怎么有空來大哥的酒莊，莫不是想和大哥討些美酒給弟妹吧？”

顧淞和往日無異。

可在顧柏看來，他對他自己的大哥，完全不了解。

“不是的，大哥，今天我來，是有一些事情想問大哥，大哥可有時間？”

顧柏心里對顧淞依舊敬重，但是又少了幾分信任。

“自然有時間，三弟有事情問即可，和大哥客氣什么！”

顧淞尚未知道顧柏已經知曉那件事，所以態度和從前沒有什么太大差別。

“大哥，你還記得莫家小姐莫雪燕嗎？”

顧柏詢問道。

顧淞眼神一凜，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臉色有些難看。

許久，顧淞這才開口，“三弟是知道了一些事情了吧？從那張地契開始調查的吧？”

顧柏沒料到顧淞會承認那么快，他以為還要再費一番口舌。

“是，莫家小姐莫雪燕的死，竟然是和大哥有關，那張地契，正是大哥當年送給她的，而她，恰好暴斃在大哥給她買的房子里，為了掩人耳目，大哥讓人把她丟在了荒郊野嶺，無人收尸。”

顧柏說完之后，心里仍舊不能平靜。

他很想知道，莫雪燕是因為什么突然暴斃的？

難不成是大哥強迫不從，繼而殺人滅口？

顧淞眼神里有著痛苦，當年的事情，不是他一手造成的，可是，也是他間接造成的！

這些年，他不娶妻妾，就是因為心里覺得對不起莫雪燕。

“她的死，和我沒有直接關系，可是，也是因為我，她才在最美好的年華里逝去。”

顧淞不打算隱瞞，這件事，顧柏能查出來，其他人，也能查出來。

他已經最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事情被告發，他就從顧府脫離出來，去地獄里陪莫雪燕。

“大哥為什么要把她丟在荒郊野嶺？無人替她收尸，就連她的尸骨，也沒能留下一星半點。”

顧柏最難過的是這一點，大哥不是如此無情無義之人。

可陸風查出來的事實，硬生生把顧柏最后的期望被打破。

“我，我當年太懦弱了，害怕自己處理不好，會給顧家帶來禍端，我原本想著，等這件事情過去一段時間了，我就給她建個墓碑，可當我重新回到那個地方，她的尸體，早已被野貓野狗啃食殆盡。”

顧淞心里很后悔，當時的自己，為什么就不能勇敢一點？

堂堂莫家小姐，死得凄慘，無人收尸也就罷了，就連遺骸，也沒能留下一星半點。

“大哥，你真是糊涂，莫家小姐，對你，癡心一片，可她，終究還是錯付了，你真的讓我好失望。”

在顧柏眼里心里，大哥都是一個孝順、誠實守信、忠厚之人，可是在莫雪燕這件事上，顧柏對顧淞的做法，失望至極！

“我錯了，所以這些年，我很痛苦，莫家，我也一直在暗中幫著，就是為了彌補當年的過錯，我不娶妻妾，不入族譜，就是因為雪燕。”

顧淞眼神渙散，整個人癱坐在一旁，顧柏冷眼相待。

這件事，是顧淞的秘密。

可這，又何嘗不是顧柏的秘密？

今天的事情出現，顧柏和顧淞，再也回不去從前的模樣。

顧柏心里很郁悶，明明順手就能解決好的事情，為何自己大哥如此絕情？

莫雪燕對顧淞，可謂是天地可鑒。

一片癡心終不改，可是最后卻落得一個尸骨無存的結果。

顧柏對莫雪燕也有些印象，為人溫柔賢惠，是街坊鄰居口中的大家閨秀，更是和顧淞是佳偶天成。

可顧淞，因為一己私欲，讓她慘死！

死后無人替她收尸，尸首被野狗野貓啃食殆盡。

顧柏對顧淞，心里有了一個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