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菀兒妹妹,自然是美的
雖說他的停頓只有一秒,可顧紫菀明顯趕緊到了,就知道這家伙是故意當著薛一農母子的面,駁她面子的。
“你們出家人不打誑語的,你說實話。”
豐禪耳根一紅,回道:“也不是無解。”
顧紫菀眼睛一怔,嘿!跟他說話,要是不帶上腦子都不行,聽聽人家前面說的話,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能自行圓滿的其說,看來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把后面的說辭給想好了。
“那你說,怎么解啊?”顧紫菀這樣說著,就把腿直接墊到了他的大腿上,只見豐禪面色一沉,直接給她打了回去。
顧紫菀嘟嘴瞪他,豐禪沒理她,起身把木盒蓋好,放在她面前,“晚些時候,你在涂上,三兩天淤腫自會消退。”
顧紫菀故意抬著手對著他,“可是現在好疼,都是被你夾的。”
豐禪自知理虧,便不在做任何的辯駁。
顧紫菀舉著手,好看的眸子沖著他流轉,“要么……你在幫我吹吹。”
豐禪沒想到她竟然這么潑皮無賴,他一記刀子眼橫掃過來,那眼神凌冽又陰冷,目光就像是兩把無形的劍,恨不得把她給戳穿一樣。
顧紫菀在接收到這個眼神之后,身體不由微微發抖,她見他胸膛欺負的厲害,順帶著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他身上,所散發的陰冷之氣,給凝固住了。
她乖乖的把手縮了回來,回頭就掃到了那個木盒,她一把拽過了床頭邊上的那個木盒,直接仍到豐禪的身上,“拿走!”
豐禪被她莫名的摔了一下木盒,他順勢接住。
許是,她的聲音太大了,把顧薛氏給招惹了進來,她進來之后就一臉的擔憂,“菀兒,你又怎么了?身體才剛好,不能動氣。”
豐禪頓時想到日前,他用佛珠打傷的她的那件事,剛剛對她的那個氣惱,瞬間降下去一半。
“菀兒,柳公子來了,正在跟文宇說話。”
顧紫菀趴到床上隔著那層厚厚的素紙看了一眼,果然,柳文遠在院子中,跟姐夫聊天。
她立馬拽過了籮筐中的步搖,刻意用另一只手推開了擋在銅鏡前的豐禪,拿著步搖對著自己的頭小心翼翼的戴了上去,“阿娘,你說女為悅己者容,我這樣好不好看?”
豐禪忽然覺得牙根一酸,臉色頓時猶如豬肝一樣,顧薛氏尷尬的看了看豐禪,“讓禪師見笑了,菀兒她一直……都是這么口無遮攔的。”
顧紫菀又拿了旁邊的胭脂,認認真真的給自己上妝,“阿娘,上次去鎮上的那件紫紗衣幫我拿來。柳公子今晚不走吧?”
豐禪雖然不語,但是他的眼神在訴說著他心中的不悅,顧薛氏把她的紫紗衣找了出來,女孩子換衣服,他自然是要回避的。
少時,只見顧紫菀身披紫色紗衣,刻意把內襯拉的很低,露出了鎖骨,這個天穿抹胸還真夠冷的,!為了刺激豐禪,別沒刺激到他,反倒是把自己給整病了。
顧紫菀想來又扯了一條絲綢,裹在了脖子中來當做圍巾,此時的她,脖中帶了一顆紅色的翡翠珠,那種膚如凝脂,宛如溫玉的小家碧玉形象頓時展露出來。
以前,她自己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也會經常打扮,不過都是偷偷的打扮。
她拿了旁邊的菱形耳墜,小時候怕疼,沒打過耳洞。打從穿越過后,發現原主有耳洞,也對,古代的女子幾乎都有耳洞,這就省去了她不少的麻煩,她拿起來,輕輕的穿過了耳洞,不疼!
顧紫菀晃動了兩下耳墜,挺好的,她朱唇微微抿了抿,拿著那點絲綢在脖頸間打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透過銅鏡,她看著眼前的自己,簡直就是活脫脫的仙子下凡,哈哈哈!她正要仰天長笑,忽然,用手捂住了嘴。
不能得意!太得意了,那叫自戀!
顧紫菀扯了一塊錦帕,學著顧紫裳見柳文宇的樣子,遮住了半邊臉,挪動著小碎步,走了出去。
“聽說柳公子前來,小妹有失遠迎,真是失禮了。”
柳文宇忽見顧紫菀突然改變了風格,文縐縐的,還這么做作,他喝到嘴里的茶,在口中來來回回的醞釀了半響,差點沒噴出來。倒是柳文遠看到顧紫菀之后,單手端茶杯的動作,都停住了。
豐禪的臉色就更是難堪不已,尤其是見到顧紫菀打扮的如此纖美,有那么一瞬間,他想要把她給藏起來。
柳文遠硬咽了一下口中的茶水,“菀兒,我……我我……再下失禮了。”柳文遠說著放下茶杯,便對她行禮。
顧紫菀抿嘴一笑,手中依舊拿捏著錦帕,“柳公子,我美不美?”
柳文遠激動不已,上次在釋安寺見她,就以小鹿亂撞,今日再次見她,又改變了風格,更是惹得他芳心錯亂,他紅著臉,連連對著顧紫菀行禮,“二小姐休要拿再下取笑,汝乃天空皎月,宛若星辰,小生……小生……”
顧紫菀見他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直接一個錦帕撇到了柳文遠的臉上,“哎呀,問你一句話,磨磨蹭蹭半響說不出來。”
“咳!”柳文宇見到顧紫菀這般對自己的堂兄,心里舒暢了些,這才是他認識的二妹嘛!改變了妝容也不可能改變性子。
顧紫菀說完就坐了下來,一把拿走了豐禪面前的茶,端起來,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柳文遠的臉越來越紅了,不知是被她說的,還是剛剛見到她那個害羞的勁兒,她坐下來后,小聲回道:“菀兒妹妹,自然是美的。”
顧紫菀嗯了一聲,然后,點了點頭,隨即,托著腮盯著柳文遠,“這就對了嘛,也不枉費我花了這么長時間上妝,你不看都可惜了。”
豐禪早已面露難堪之色,神情就更是駭人,深邃的眸子中難以掩飾的那股怒火,幾乎一秒就著,開口的語氣也異常的冰冷,“如此妖冶,狐媚打扮,光天化日之下,一丈之內問其男子美不美這等羞恥之言。與外面青樓賣笑女子,有何區別之處?”
豐禪這一句話說出來,柳文宇的臉色都變了,出家人不是不管世俗之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