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被敲詐
- 引妻入懷,薄少追妻套路深
- 咕唧唧
- 2007字
- 2022-11-08 11:20:31
第7章 被敲詐
沈藤蘿隨手撿起一本病例,上面主治醫(yī)師那一欄,果真寫著她的名字。
“賤人!我看你還敢抵賴不!今天我要你給我慘死的老公陪葬!”中年女人尖聲怒罵,狠狠推搡了一下沈藤蘿。
沈藤蘿踉蹌了下往后跌去,幸好反應(yīng)快及時用手撐住墻壁才沒摔倒。
在她扶墻站穩(wěn)的瞬間,薄堇言下意識伸出的手在空中停滯片刻,又默默收了回去,整個人輕輕松了口氣。
薄堇言一系列動作都被陳凜看在眼里,他欲言又止的提議,“少爺,要不要我替您出面幫一下……”
“讓她自己應(yīng)付。”
薄堇言打斷他,視線卻緊緊黏在沈藤蘿背上。
這女人不是不喜歡找他幫忙嗎?
他倒要看看,她怎么解決此事。
“沈藤蘿!你這個庸醫(yī)!把我丈夫治死了,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這頭沈藤蘿扶著墻堪堪站穩(wěn),因為中年女人的叫嚷,周圍已然團(tuán)聚一群看熱鬧的路人。中年女人似乎有了底氣,張牙舞爪的再次朝她撲過來。
沈藤蘿皺眉,本能伸手反推了一把。
還未用力,那中年婦女便往后一仰,碰瓷似的摔在了地上,拍著大腿嚎啕大哭起來。
“哎喲,了不得了,了不得了呀!黑心醫(yī)院的醫(yī)生治死人不說,居然還來毆打家屬,沒天理沒王法呀……”
眾人見這情形,紛紛開始對沈藤蘿指指點點。
“誒,她不就是把親弟弟治成植物人的那個醫(yī)生嗎?”
“原來就是她呀?這么沒水平,難怪會治死人呢!”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紛紛朝沈藤蘿投來鄙夷的眼神。
沈藤蘿瞧著中年婦女陌生的臉,徹底明白了過來。
今天這場醫(yī)鬧,分明是有人想讓她身敗名裂而故意做的局。
她掃了一眼眾人,最后目光鎖定正坐在地上撒潑的中年婦女,冷笑一聲走上前去,道:“這位阿姨,你想要多少賠償?”
聽到這話,中年婦女明顯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沈藤蘿會這么爽快就開始談賠償?shù)氖隆?
“十萬.不!二十萬!你醫(yī)死了我丈夫,少說要賠我二十萬!”中年婦女遲疑了一下,臉色快速閃過一抹貪婪,被眼尖的沈藤蘿迅速捕捉到。
“二十萬,當(dāng)真是獅子大開口。”
沈藤蘿莞爾輕笑,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緩緩蹲下身子。她重新拾起混亂中被丟在地上的病歷,翻開看了一眼,嘴角笑意更深。
果然,如她想的一般,這病歷是偽造的。
“這可不是小數(shù)目,故意造假病歷到醫(yī)院鬧事,當(dāng)眾敲詐勒索二十萬,這罪行可夠你吃上好幾年牢飯的!”沈藤蘿慢條斯理的開口,抬眸看了一眼中年婦女,冰冷的眼神叫后者不由打了個哆嗦。
“你什么意思!我這病歷還能造假不成?就是你醫(yī)死了我丈夫!休想狡辯!”中年婦女錯愕了下,怒起質(zhì)問。
沈藤蘿將病歷本甩在她臉上,冷笑道:“我們是正規(guī)醫(yī)院,所有在醫(yī)院醫(yī)治的病人都登記在冊,你丈夫若真在我們醫(yī)院做過手術(shù),這病歷本上的編號一查便知,再不然,你說出手術(shù)確切時間,查醫(yī)院監(jiān)控也是一樣的?!?
“如果真是我治死了你丈夫,我一定不會推脫責(zé)任?!?
沈藤蘿瞧著中年婦女逐漸慘白下去的臉,冷哼一聲道:“可要是查不出來,你可就是涉嫌敲詐,在場的諸位都是證人?!?
話音落下,一道聲音在眾人身后響起,陳凜舉著手機(jī)分開人群,不客氣的對中年婦女道:“我已經(jīng)報警,你要是再繼續(xù)鬧事,警察不會放過你?!?
“你們!”中年婦女還欲再鬧,一眼瞪過去卻猝然對上薄堇言的目光,頓時啞了火。
男人坐在輪椅上,臉色染著幾許蒼白,瞧著分明有些虛弱,但周身散發(fā)出來的冰冷氣息讓旁人退避三舍。
中年婦女縮了縮脖子,臨走前還不忘狠狠瞪一眼沈藤蘿:“你給老娘等著!”
鬧劇終于結(jié)束,沈藤蘿疏散眾人,有些別扭的看了眼薄堇言,“剛剛謝謝你幫我解圍?!?
薄堇言盯著她片刻,眼底情緒復(fù)雜翻涌,最終偏過頭,輕咳一聲道:“是陳凜要幫你的,不用對我道謝?!?
死鴨子嘴硬!
沈藤蘿瞧著男人的后腦勺,不由在心里暗罵一句。
陳凜此人她頗為了解,最是衷心,若不是有薄堇言的吩咐,他又怎會主動出面幫自己解圍。
只是薄堇言今天是轉(zhuǎn)了性了?不但沒有落井下石,反而還出手幫她。
不管了,眼下薄堇言不給她添堵,她也能安心對付沈曼瑤與宋云澤那對狗男女!
“你的腿怎么樣?我去你給配點止痛藥先緩解一下?!鄙蛱偬}態(tài)度不自覺的放軟,把薄堇言安排在附近的理療室后起身去配藥室。
看著沈藤蘿背影遠(yuǎn)去,陳凜拿出一只包裹十分嚴(yán)實的藥盒。趁著這場鬧劇的空擋,陳凜已經(jīng)讓人送來了特效藥,他把藥遞到薄堇言面前,“少爺,藥已經(jīng)送過來了,要不要告訴夫人一聲,讓她不用配止痛藥了?!?
不料薄堇言只輕輕掃了一眼,目光又重新落在女人身上,聲音淡淡,“今天先不吃。”
陳凜遲疑了下,目光循著少爺?shù)囊暰€落在自家少奶奶身上,頓時恍然大悟。
安靜的理療室內(nèi),除了儀器運(yùn)轉(zhuǎn)時的聲音,不時還響起男人悶聲低呼。
沈藤蘿瞥了眼男人冷汗密布的臉,輕輕抽出針劑,蹙眉道:“這么疼?看來你腿上的毒素已經(jīng)積累到了一定程度?!?
“你需要接受治療,薄堇言?!彼藕闷骶撸D(zhuǎn)身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薄堇言。
男人放下褲管,抬頭與她對視,蒼白的臉勾起一抹淡笑,歪頭道:“關(guān)心我?”
“這是我作為醫(yī)生的職責(zé),你的腿現(xiàn)在病的很嚴(yán)重。”沈藤蘿腦子里閃過薄堇言滿是針眼的小腿,輕輕蹙眉,“私自注射止痛藥與緩釋藥物,并不能真正幫到你。”
“這是我的事,我不是你的病人,別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