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考試
墨臨淵送令妃回宮后，便返回了齊王府。
韓生前來稟報。
墨臨淵正坐在棋桌旁邊，手中揉捏著棋子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那野丫頭怎么了？”
韓生眸色微凝，“王爺，楚姑娘武藝極高。”
墨臨淵心中一驚，隨即坐直了身子。
“韓生，本王曾經派你去調查楚安寧，你是怎么回稟報的！”
韓生眼簾眼簾下垂，聲音中沒有一絲起伏。
“十五年前，衛國公夫人誕下嫡長女，因八字不吉，唯恐帶來災禍，便送到了鄉下由一個獨臂老人照顧，楚姑娘周歲被確定是一個傻子，身邊也都是普通鄉下人。并沒什么能人異士教導她，直到近日回衛國公府。”
“現在看來楚安寧絕對不是傻子，并且還是個武藝高強的女子。”墨臨淵沉著臉，又問道：“回到國公府的這女子，你確定是楚安寧嗎？”
“卑職確定，此女就是衛國公送到鄉下嫡長女，至于為什么與調查結果相差甚大，卑職尚未查明。”
韓生接著又道，“卑職子去八大胡同所見，楚姑娘將一伙流寇打跑了。救了一個名喚柳元宗的書生與三四歲的小姑娘。”
墨臨淵皺眉道，“如此你派人暗地里監視她，看看她到底跟什么人有接觸了。”
“卑職遵命。”韓生道。
……
衛國公府。
楚安寧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今日發生的事情有些多，怎么件件都牽連到了她。
她最近是不是時運不濟，霉運當頭啊。
紅兒在外間守夜，聽見了小姐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
有心先要安慰，但是她抬起腳，走到了里間的門口卻停了下來。
想起了今日柳姨娘對她的諄諄教誨……
次日
天剛蒙蒙亮，楚安寧又被塞進了馬車。
氣得小臉跟黑底鍋似的。
不是都說了只是下午去上學，怎么又起了這么早。
紅兒將手中的披風，遞給了坐在馬車上的小姐，又一次囑咐道。
“今天是女堂的考核，絕對不能缺勤的。”
楚安寧身上批了一件紅色披風，伸手接過紅兒手中的紅色披風，蓋在了腿上。
冷，這冬日的天，還起大早那就更冷了。
楚安寧氣得轉頭看向車夫發道：“還不趕緊走，愣著干什么。”
車夫低頭輕笑了兩聲，自家小姐可真有意思，起個早跟要上刑場似的。
連忙揮舞了手中的鞭子，打在馬背上。
馬車立刻飛奔了出去。
今日沒用了半盞茶的時間。
楚安寧的馬車就來到了女堂。
入目見到了幾十輛馬車，還有平民們。
女孩子們慌張地走進了女學。
竊竊私語。
“王姐姐，你說如果我考試在不及格，父親會不會打我板子，嗚嗚。”
“真是的，干嘛月月考核，對面的淑惠居，可是三個月一考核，偏偏咱們。”
“就是，就是。”
楚安寧猛然間想起了她不會寫毛筆字，看不懂古文。
又是第二天上學就考試，這一來就是想要她出丑啊。
“鐺鐺~”
“快走，快走馬上要考核了。”
“你別推我啊，別踩我的裙子。”
真就是兵荒馬亂。
考個試有這么難嗎？
當楚安寧坐在了考桌上，看著眼前一沓厚厚的卷子時，莫名感謝心塞啊。
主考官竟然還是那個最老的夫子，據說性伊。
伊靜白蒼老的聲音，傳入了女堂眾人的耳中。
“肅靜，肅靜，不許交頭接耳，你們只有一炷香的時間考試，抓緊時間。此次考試會跟對面的淑惠居一起平榜。”
伊靜白話音剛落，眾人無不吃驚。
“平榜？”
“咋回事？”
“這學得能一樣嗎？”楚安寧疑惑道：“人家是貴女，學學識的，我們不是來學規矩嗎？”
伊靜白眸色一沉，看著楚安寧。
屋內的女孩子們一個個轉過頭，詫異地看著楚安寧。
紛紛嘆氣，又轉過身抓緊考試。
伊靜白冷冷道：“學的都是一樣的。”
隨著監考老師的話音剛落，堂內寂靜了下來，沒人在說話，聚精會神地考試。
每張白色的卷子上面，都寫著兩句話。
看樣子是考題，一共七張卷子。
楚安寧嘆氣，她雖然能大致看懂，考的是什么。但是不會寫啊。
抬眸看向窗外，見到一女子身著緋色衣裙，發髻后系著一串金鈴鐺，走路發出了叮當清脆的聲音。
周身華貴又有氣度，轉過身來。
竟然是個絕色的美人。
“這人也是來考試的嗎？”
楚安寧看了一眼，隨即將目光收了回來。
硬著頭皮拿起了毛筆……
午時剛到。
女堂考試的時間結束了。
試卷被拿走后，屋內的女子們議論紛紛。
“如意你考得怎么樣？”
“不行，看樣子回家要挨板子。”
“楚姑娘你考得如何？”
楚安寧一怔，抬頭看向那說話的女子，是一個相貌秀氣的小姑娘，年紀要比她小點。
“我考得不好，不過是第一天進學，回去應該不會挨板子。”
小姑娘哈哈一笑。
“楚姑娘你說話真有意思，你不覺得挨板子是其次，主要是被數落丟人嗎。”
楚安寧想了想，“咱們來此不過就是學習規矩禮法禮儀的，又不像是男子考科舉，沒必要看得那么重。”
“是啊，人家可是衛國公的大小姐，跟咱們又不一樣，如意你呀可小心點，這回沒考好叔父打你板子。”
如意淺笑道：“武姐姐就會嚇唬我。”
學堂后院的竹林中。
建造了一大片的竹屋。
張院長正帶人批閱試卷，他們之所以這么著急是因為對面的淑惠居下了帖子，雙方從月考中，選出三名學員來一場才藝比試。
張院長很是清楚顧院長的意圖，她這是為了她舉行的比考。
只要女堂不輸，京中的世家貴族就不會在輕視他們了。
重點是不輸。
“這是誰寫的，竟然連三歲的稚子都不如。”
“拿過來我看看。”
“是。”田夫子隨即將手中的卷試遞給了張院長。
張院長將那試卷拿在了手心，眉心微蹙。
目然心中一緊。
這試卷上的考題，此人雖然寫了七七八八，大部分還不對題。
但是各有深意，文采非凡。
最大的敗筆就是那手字，竟然比狗爬都要丑。
張院長接著往下看去。
落款楚安寧。
這姑娘當真如傳聞中所說，是又蠢又傻的女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