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春香樓

“對！就是殷慕。怎么，你認識？”青鵬灌了一口水，又說：“不過每日都有個女子去府衙找他，好像是他青梅竹馬還是未婚妻啥的，是京城忠義侯府的小姐，也是京城第一美人，可了不得！”

那就是蘇琳了！

京城第一美，又是侯府千金，看來這個殷慕不簡單！當然，被皇上派過來的，自然也簡單不了！

楚顏的臉跟苦瓜一樣，說：“完蛋了，這個人我認識，你也已經認識了！就是剛剛給你賠銀子那個。怎么辦，如果那個買珍珠粉的人來了，咱們要不要報上去？”

青鵬抽著嘴唇問：“不會這么巧吧？剛剛那個女的，難道就是京城第一美？”

楚顏苦澀地點點頭。

“也不怎么樣啊！”青鵬努力回想那人的長相，“長得是可以，但這京城第一，是摻了水分吧？要么就是京城的姑娘都長的丑！”

楚顏再次感嘆，人與鳥的審美果然不能相通。

“我今天在春香樓見到一個，那才叫絕色！嘖嘖，你沒見，實在太美了！”

“喂，口水，口水流出來了！”

楚顏想，終于知道在鳥的眼里什么是美了，應當是妖艷。

蘇琳雖然愛穿紅的，但是妝容卻清淡。相比較而言，青樓女子肯定是更妖冶熱情迷人的！

“我去青樓除了打聽這些，還辦正事了！”青鵬笑的詭異，從懷里掏出一張紙來，說：“這是姑娘們要的，明日送過去就好，銀子已經付了定金。”

楚顏一把拉過來一看，青鵬短短功夫竟然賣了二十盒胭脂，還有十幾盒茉莉粉，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說：“好樣的鳥兒，繼續加油！青樓這一片市場就交給你了！”

青鵬呵呵一笑說：“可以！我也不跟你談錢，以后我在這世上當人的日子，想吃的蟲子管夠，想買的布料不論價錢，想去的地方不許阻攔！最重要的一點，我要是累了想睡幾天，你不許打擾我！”

“你都做人了，為什么非要吃蟲子？”楚顏眉頭擰起，又說：“別的都好說，你多累的時候能睡好幾天？我把你放回空間算了，你別出來了！”

第一次是楚顏沒有防備，青鵬變成人跑了出來。事實上，楚顏的胳膊是出入口，她自己則是一把鑰匙，她不同意，青鵬就回不去，同樣，他想出來，也必須經過楚顏首肯。

“這有什么稀奇？”青鵬看楚顏不愿，耐心解釋說：“我的體力不如你們人類，在外面生活耗費元氣，隔一段時間自然要養精蓄銳休息幾天。”

“這還真是個問題，那我趕緊招人吧！”

店鋪這么大，等到貨鋪滿了，她是打算大干一場的，好好存個幾輩子用的銀子就找地方養老去！人手不足還真不行。

到了第二日，上午依舊開門做生意，雖然不如第一日開張，但是也還過得去，下午楚顏嘔吐劇烈，腰酸得直不起來，便讓青鵬一個人看著，自己去了后院休息。

一直到暮色四合，青鵬回來叫楚顏，說是要去春香樓給姑娘們送胭脂水粉。

楚顏懶怠動，但是青鵬好說歹說，非要楚顏跟著一起。

“我是男的，我答應清歌姑娘了，會帶你過去，她說找你有事。”

“什么清歌？她認識我？”楚顏很奇怪。

“不是，她問我店里有沒有姑娘家，說近日一定要姑娘給她送這個水粉。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是不剛好有你嘛？我看她說的懇切便同意了。”

還有這樣的事？青樓姑娘點名要女的去她那里，還真是頭一遭聽說。

“她該不會是男的假扮的吧？或者是個女同？”楚顏一頭霧水，但身上感覺好一些了，便起來說：“真稀罕，走，過去看看。”

春香樓算得上青墨城第一勾欄，傍晚時分熱鬧非凡，還未進去便聞到一股刺鼻的胭脂水粉味，大概是姑娘們用的太多太雜，如今都站在廳堂里攬客，味道全混在一起了。

“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東西，這也太難聞了。”楚顏掩著鼻子說。

青鵬指著兩旁笑嘻嘻的男人說：“你懂什么，你看這些人，他們可不就喜歡這味道嘛？”

也是！味道淡了，怎么能叫春香樓呢？

兩個人一進去，青鵬就被姑娘們簇擁著圍了起來，反倒是楚顏備受冷落，站在一旁直翻白眼。

“好，別急別急，都有都有啊！”青鵬從包裹里拿出東西來分，一瓶瓶交到姑娘手上，盒子全都按楚顏的意思，內外都刻了店鋪名字，好方便她們以后來選購。

好半天才解了圍，青鵬從包圍圈里出來，沖著楚顏笑著說：“走吧走吧，還差清歌姑娘的就送完了。”

楚顏看著那些鶯鶯燕燕問：“清歌不在里面？”

青鵬神神秘秘湊過來小聲說：“清歌在房里，老鴇子不讓她出房門半步。”說著將一個粉紅色盒子遞給楚顏說：“這是她要的，等下到門口了你進去送就好，老鴇子也不讓我進的。”

“咦，奇怪了，不讓你進，你們昨天怎么搭上話的？”

青鵬接著說：“看我介紹水粉，老鴇就帶她出來了，她就讓我今日帶個女的來給她送東西，老鴇子也同意了的。”

一個臉涂得假白的中年女人走過來，穿的花枝招展，笑的臉上白粉撲簌簌往下掉，楚顏看的直皺眉，青鵬回頭一看，趕緊也陪著笑說：“哎呀，原來是媽媽來了。”

“這是青鵬來了？”老鴇話是對青鵬說的，但是眼睛卻上下打量著楚顏，又笑著問：“這位是？”

“這是我的，妹妹，也是我們店的老板。女老板。”青鵬擋住她的視線說。

“哎呦，久仰久仰！”

楚顏心里忍不住冷哼，你久仰個球！我才開張兩天而已！

青鵬晃了晃手里的盒子說：“清歌姑娘的房間我不方便進去，就讓我妹妹代勞，給清歌姑娘送一盒水粉。”

老鴇趕緊伸手要接過來，說：“給我吧，我給那個丫頭送去。”

青鵬趕緊將手背到了后面遞給楚顏，笑著說：“我答應了她，自然會讓我妹妹送，怎么敢勞煩媽媽？”

老鴇臉色僵了幾分，仍舊掛著她的招牌假笑，說：“那好吧，我帶你妹子過去吧，你暫且在這里等著，我們選花魁的大會馬上開始，清歌死活不愿意化妝，還希望姑娘這水粉能涂到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