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遇刺(3)
- 嫁給殘疾戰神后我每天都在領低保
- 熊貓2020
- 1970字
- 2022-11-07 10:48:10
第29章 遇刺(3)
夷國遠在大成的西部,那里土地荒寂,種不出糧食,只能靠畜牧業和與大成交換五谷生活,夷軍入侵最深的地方就是白義城,那兒離京城數千里遠,唯一一次進京,還是他們的首相來投降示好,并且只在大殿,從未進過深宮。
最重要的不是知道刺客是不是夷人,而是這刺客居然能夠在偌大的皇宮里精準的找到皇帝的寢宮,并且趁著護衛換班的間歇潛入寢宮守株待兔等著皇帝。
“我們在那刺客身上搜到了皇宮的地圖,及其詳盡,哪個宮住了什么人,哪個地方的侍衛換班時間都一清二楚。”謝陽答道,他一夜未睡,眼下青黑,但依舊神采奕奕,他身后是一片屏風,映著若隱若現的身影,時不時傳來水聲。
寧桃桃挑起一掌水潑在肩上,水順勢而下,又流回浴桶里。她就在房里沐浴,換人抬了一扇屏風擋在中間,她實在是怕離了人,她一個人去偏房洗又會出什么意外。
“他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這種機密的東西,別說她從小在皇宮里東逛西逛都不曾知道得這么清楚,就算是皇帝本人恐怕也對自家后院沒這么熟悉,怎么會落到夷人之手。
“不知,但是……”
男人欲言又止,仿佛有什么難言之隱無法說出來。
寧桃桃許久聽不到回應,要不是透過屏風看到他依舊坐在那里,她都要以為他悄悄走了。
“可是不能說?”
謝陽盯著屏風,少女已經洗凈,從浴桶里站了起來,身姿苗條,一頭長長的烏發擋在前面的小峰,娉婷嫵媚,明明是一副秀色可餐的場景,他卻緊皺著眉頭,“那地圖上,有寧源的私印。”
寧桃桃差點滑倒,幸虧及時扶住了浴桶,不然又添新傷,她急忙穿上內衫,連身子都來不及擦干,頭發濕漉漉的直往地下滴水,在地上留下一串急促的痕跡,她走出來,臉上還是被熱氣蒸的紅撲撲,眼睛氤氳仿佛含著一池春水,謝陽見她衣衫半解,露出了精致的鎖骨,心里念著非禮勿視轉開了頭,奈何少女一出來就直往他身上撲。
他坐在輪椅上,隔著一層層的衣料也能感覺到少女身上源源不斷傳上來的熱量。
“怎么會?寧源從未和夷人有過交集!”
寧源雖然是侯王府的庶子,但他是爵位的唯一繼承人,幾年前跟著一批世家子弟一起進了宮,做皇帝的貼身侍衛,是莫大的榮耀,也是他仕途的起點。
做過皇帝的侍衛,也在皇宮巡過邏,對于皇宮的戒備規律自然是一清二楚。
可是寧源從小在京城長大,這次去被任命欽差去白義是他唯一一次離開京城,更何況,因為戰爭,大成的每一個臣民都對一人恨不得吃其肉啖其血,怎么會有機會與夷人糾纏不清呢?
謝陽不語,濕漉漉的長發已經把少女的衣衫沁濕,肉色若隱若現,他挽起少女濃密的青絲,給她披上自己的外衣。
“況且他都不在京城!”話音剛落,寧桃桃就想起,是了,二弟確實不在京城,而是在邊境三城交界之處的黑風山上,被一伙疑是夷國人的山匪綁架了。
那是多久的事了?謝陽返京受傷后不久,為了平息民怨,皇帝動作迅速,即刻就派了幾位欽差,一晃眼,也有七八月了。寧桃桃抓住謝陽手臂的手微微發抖,心底升起一股駭人的想法。
“昨日除了皇宮,你也在離京城不遠的地方遇到了刺客,此事實在蹊蹺。”說完,謝陽又繼續撫慰道:“你不必太過擔心,一切都有我在。”
“那我父親他們可有受到牽連?”母親和三妹剛因為她被人誤傷,先下又出了這天大的事,雖然皇帝哥哥和侯府關系親厚,但他畢竟是一國之君,不可能感情行事。
謝陽憂慮的撫著她的肩頭,她臉上的熱氣已經消了下去,嘴唇也因為一直說話變得干澀,唯有一雙黑漆漆的眼睛葡萄一般的水靈,“畢竟牽扯到寧源的私印,皇上下令搜查他的住所,今天天一亮,順天府的人就去了侯府。”
只是搜查而已,寧桃桃放下心來,她寧家對皇家忠心耿耿,她爺爺更是早就將手中的軍權交給了先帝,她爹只繼承了爵位,做的是清閑侯王,更別說先前忠佑侯還有將自家女兒送進宮給皇帝做女人的想法,絕不會做出背叛皇家的事。
“夫人不必憂心,岳父的忠心也是舉朝共睹的。”說完,他從懷里掏出一盒白瓷藥膏,挖出一指凝膏涂在寧桃桃下巴處的傷痕,“這是向姜太醫討來的,你涂著,要不了幾日就會恢復。”
寧桃桃任由他動作,“我想回去看看母親,還有三妹。”
“好,我派人跟著你去。”
“怎么不是你跟著我?”寧桃桃抓住謝陽的手腕,唇角下垂,一臉的不樂意。
“……”謝陽一頓,繼續道:“我馬上要去順天府,協助他們調查這兩起敵襲。”
寧桃桃更不樂意了,不過見了一面,他又要走。
“那我自己去,你走吧。”
謝陽微微一笑,他知道寧桃桃的性子,傳聞都道她與她母親一般囂張跋扈,但實際上卻像個兔子一般,雖然容易炸毛,但也很好安撫。
這邊說完,謝陽才喚了外邊的人來收拾房間,伺候寧桃桃另外換了衣服,擦了頭發,半躺在床上,睜著她大大的杏眼,懵懵懂懂,像剛出生的小狗一般直直的盯著他。
謝陽摸了摸她的頭,還有那順滑的頭發,輕輕在她額頭留下一吻。
“你先睡一會,等你醒來,讓王興帶你去侯府。”
寧桃桃閉上眼睛,耳朵難以察覺的動了動,男人已經離開,隨即睜開眼,杏眼依舊圓圓,眼神卻帶著不一樣,透著些深意,她利落的掀開床被。
她現在就要去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