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會輸嗎?
- 分家后,帶崽種田的我逆襲了
- 落花99
- 2077字
- 2022-11-03 20:00:12
第22章:會輸嗎?
但是這農作物的種子卻不好弄。
大燕朝這幾年戰役連連,嚴格管控種子數量,拿了多少都要統計在冊。
所以齊浩才會拿種子來威脅她。
接下來的幾天,母子三人都在田里清理荒地,柳蘭蓀也越來越熟練干農活。
期間白景慧來過一趟,拿了浮雕飾品的成品。
七日后。
“走啦,再磨蹭,就趕不上好吃的了。”柳蘭蓀站在院子門口,對著屋內喊道。
“來了。”
“娘,大哥,等等我。”
兩兄弟你追我趕,笑嘻嘻地沖了出來。
“去吃席還那么慢。”
雙胞胎穿著白景慧買的新衣,臉上這幾天被曬黑不少,但是笑容格外燦爛。
“不是娘說白姐姐終于熬到了頭,過了今晚,以后都不用擔心要嫁給那個壞人了。”
“那是。”
柳蘭蓀也不多說,坐著牛車往鎮子上趕。
這一次意外地堵在了鎮子外的官道上。
路上人多車多,幾乎堵得水泄不通,柳蘭蓀焦急地看向前頭,耳邊傳來旁邊人的議論聲。
“哎,這清水鎮這么多人。”
“好多都是跟我們一樣,來參加那什么品鑒大會的。”
“這個鬧得還挺大,州府府長一家都來了。”
“我們那府長老來得女,那個小姐特別喜歡景福樓上次參賽的步搖,所以才大老遠跑過來。”
“哎,有多少是真心來看什么首飾的,好多都是下注賭錢了,才趕過來的。”
“嘿,難道你沒下注嗎?”
一陣笑聲傳來。
“你賭了誰?”
“寶成銀樓唄,我去看過了,他們家的銀飾確實款式多很多,上次也是惜敗罷了,才三文錢,呵,你呢?”
“景福樓,他們上次贏了,肯定不少跟風投的,這次贏的希望也大。”
“.”
竟然這次會有這么多人下注賭錢,這樣一來,比試的結果就并非單純看首飾的好壞了。
柳蘭蓀擔憂起來,今天這事關乎到白景慧的終身,也關系到她一大收入來源,她不能輸啊。
“娘,你會贏嗎?”齊淮民扯了她的袖子,臉上也露出了憂慮,“我有點怕。”
“淮民,不準瞎說,娘肯定會贏。”
柳蘭蓀揉揉他們的腦袋,輕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過了大半時辰,三人終于擠了進去。
整個酒樓被擠得水泄不通,店家只能撤掉了不少座椅,改為流水席,迎接這些熱情的客人。
柳蘭蓀帶著雙胞胎,拿了一些吃的,就到一個角落里站著。
她環顧一圈,越看越擔憂。
整座酒樓里,來的男子比女子多多了,他們大聲而肆無忌憚地討論著,自己下了幾注,投了誰。
幾乎沒有人在意兩家銀樓的首飾好不好看。
唯一欣慰的是,不少人知道景福樓上次贏了,所以下注的人不少,只是賠率也低不少。
又過了半時辰,雙胞胎都吃飽有些犯困了,靠著柳蘭蓀幾乎快要睡著了。
而酒樓里的氣氛卻愈來愈高漲,柳蘭蓀一眼掃去,人們臉上盡是賭徒的狂熱。
終于,白景慧和任學林走上臺,端著自家的一套首飾。
柳蘭蓀伸長了脖子,遠眺寶成銀樓的首飾。
這一次他們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重新認真地設計了全套首飾。
每一件的首飾上主體都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蘭花。
以銀飾為主體,鑲嵌著藍寶石為花心。
整體而言,沒有上次那么浮夸了,但是仍然難以逃出舊制,沒有什么新意。
白景慧端著首飾,艱難地在人群中擠出一條路來,臉上掛著勉強的笑容。
經過柳蘭蓀這處時,她們兩對視一眼。
柳蘭蓀抬起一只手握著拳,做出給她鼓勁的手勢。
白景慧會意一笑。
緊接著是侍女端著籌款打賞的盒子,在人群中走。
人們像是發瘋了,也不顧實際,一腦鼓的通通都往下丟,仿佛不是在丟錢,而是在丟那些沒有價值的票子。
很快兩箱滿滿當當、幾乎要抬不動的箱子,被端回到了臺上,兩家的賬房開始清點。
風情萬種的老板娘走上臺子,笑得合不攏嘴。
她對著滿座賓客,說道:“今日小店有幸招待諸位來賓,實在是小店的無上光榮”
“別說廢話了。”
“直接說結果啊。”
老板娘一揮手,揚著眉,笑道:“各位別著急啊”
“怎么不著急,老子可是投了一百兩銀子,要是輸了,非得把你的店掀了。”
“快說,誰贏了。”
一聲高過一聲的聲音浪潮,吵醒了兩個孩子。
齊淮民揉著眼睛,一臉困意,問道:“娘,誰贏了?”
齊淮君就直接站在桌子上,踮著腳尖,越過人群看去,邊看邊嘀咕:“這兩個箱子看起來差不多啊。”
老板娘原本還想再借機宣傳一下自家的酒樓,但是實在招架不住這群賭徒,只得直接宣告結果了。
“勝者:寶成銀樓。”
什么?
寶成銀樓贏了?
柳蘭蓀立刻蒙住了,他們兩家的首飾,明顯是浮雕更有耳目一新。
但是。
她掃過全場,人群分成了兩群,一群在欣喜若狂地歡呼,一群垂頭喪氣,甚至開始憤怒。
這一場所謂的品鑒大會,早就和“品鑒”沒有關系了,而是場內這些人的一場賭注罷了。
一小波怒不可遏的輸錢的人,沖上臺子,層層圍住了白景慧。
而景福樓的家丁大多知大局已定,他們即將歸寶成銀樓,都沒有護住白景慧的心。
只有舞墨張開雙臂,試圖抵擋沖上來的人群。
柳蘭蓀看到這一幕,心一緊,拉起雙胞胎,囑咐道:
“你們回牛車上,把車拉到景福樓去。”
雙胞胎乖巧地點頭,如泥鰍一般,在擁擠的人群里,滑溜地沖了出去。
柳蘭蓀一路擠開人,沖到臺上,拉過呆滯的白景慧,從酒樓后門跑了出去,一路快跑到景福樓。
樓內沒有點燈,昏暗無比,只有窗戶漏下些許街上的燈光。
外面的聲音嘈雜,大門緊閉,不少鬧事者跑來撞門。
而樓內卻寂靜得可怕。
“白姑娘,你還好嗎?”
柳蘭蓀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呆呆坐在展示柜旁的白景慧。
白景慧雙目無神地接過來,突然一把抱住柳蘭蓀,絕望問道:
“為什么?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對,我爹一定要將我嫁給那個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