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小師妹，陰陽人

云中宗外門弟子有男有女。

輪到楚陽，面對的是個男弟子，看起來也就二三十來歲，蠻帥的，可惜一個酒糟鼻，外加一雙吊梢眼，就像是老天在故意跟他惡作劇一樣，塑造五官時，故意留下這么點瑕疵。

楚陽站著，雙手恭敬遞過去從華叔那里買來的玉牌牌。他坐著，可他那雙吊梢眼斜乜著楚陽，倒像是在居高臨下一樣，透著濃濃的不屑。

“名字！”他斜乜著打量完楚陽，低下頭去看手中的玉牌牌。

“楚陽。”楚陽回答道。

他手中另有一枚玉牌，個頭要大好多。楚陽心中未免有些忐忑，不知道從華叔那里買來的這個玉牌牌，里頭是否有記錄什么東西。

反正他是沒看出來，樊靜靜也檢視過，說里面沒有記錄，就是個不值錢的玉牌牌。

他審視半餉，終于還是把手中的玉牌牌往旁邊一扔，吊梢眼一斜，示意下一個過來。

楚陽心中大松一口氣，拈起玉牌牌，快步就走。

走出沒幾步，突然身后有個尖細的聲音喊道：“等等，站住！”

楚陽心中一凜，站住不動，回過身來。

其他人也都站著不動，那些正在查驗的外門弟子，也都停下手中的事，看過來。

喊話的，就是那個云夢憐，哪里有什么楚楚可憐的樣子，眼神掃過來，帶著一股陰寒森冷，落在楚陽身上，冷冷地說：“就你了，什么修為？”

其他人這才滿臉失望，邁步離去。

楚陽心中更是失望，畢恭畢敬地答道：“稟仙子，剛剛突破煉氣…三層…”

云夢憐上下打量著他，看起來年齡比楚陽都小好幾歲，卻老神在在地點頭說：“腳步虛浮，境界未穩，拿著這枚玉牌，明日去西苑集合！”

楚陽手忙腳亂一樣，凌空接過云夢憐扔過來的玉牌，裝作喜出望外的模樣，千恩萬謝，轉身離開。

在他身后，云夢憐盯著楚陽都背影，雙眼微微一縮，嘴角上揚，露出一幅高深莫測的冷笑來。

走出好遠，楚陽再也不用裝著端著，心有余悸回頭看一眼，忍不住大罵：“瑪德，這個該死的云夢憐，陰陽人，沒事給老子塞個玉牌牌干屁哦！現在怎么辦？”

“噗！陰陽人？！”樊靜靜噗嗤笑問。

“現在該怎么辦？！”楚陽沒好氣地怒問，對樊靜靜這忽略主要問題的問話大為不滿。

“沒什么怎么辦，你就保持今天這個樣子，就是最后那個千恩萬謝，真是肉麻死個人了。”樊靜靜樂得嘻嘻哈哈的，渾然沒把楚陽的擔憂放在心上。

楚陽仔細回想，當時這裝得的確有點過頭，太刻意了些。

“陰陽人！”樊靜靜揪著這個不放，“云夢憐要是聽到你這么說她，鐵定會咬牙切齒把你給碎尸萬段！”

“嗯，的確是心狠手辣！”楚陽嘿嘿笑著說，“不過她的確像是個陰陽人啊，難道你沒注意到！”

“你可知道什么叫陰陽人？”樊靜靜問。

楚陽很好奇，他這么隨口一說，其實是以在地球上的生活經驗而言的，所謂陰陽人，就是那種中性化的男或女，還有些特別的人士。

這個異界，難道真的有什么陰陽人？

樊靜靜自問自答，“陰陽人的確是有，修煉的功法獨樹一幟，講究陰陽同體同修，看起來也就是可男可女，隨功法運轉而隨意變幻。”

楚陽“哦”了一聲，嘿嘿笑著說：“這個云夢憐，看起來是個女的，可她一沒胸，二有喉結，雖然不明顯，尤其是眼神，完全不像是個女的。”

“沒胸？！”樊靜靜在楚陽心神中怪叫一聲。

事實上，她藏身在楚陽丹田氣海中的不死神樹里頭，不由自主地，就去看了一眼自己的身軀，飄在宛如星空中，背后帶著彩色，流光溢彩，胸部…胸部只是微微鼓起，看起來…也像是…沒有胸啊！

“對，就是沒胸！”楚陽自顧自地回道，“難道你沒看出來呀？比起你和云夢瑤那個女魔頭來，云夢憐就是沒胸。”

樊靜靜很懷疑楚陽這個眼神是怎么回事，即使她一直沒怎么在意，可是比起云夢瑤那個女魔頭來，她胸前這點點，就像是沒胸一樣啊。

她不由自主再次細細看上幾眼自己的身軀，再與記憶中的云夢瑤一比，越發懷疑楚陽的眼光有問題。

楚陽接著說：“平胸的女人也有，可是云夢憐坐在那里，我站著，低頭一看，透過高高的衣領，就能看到喉結。”

樊靜靜不由得一愣。

云夢憐喜穿高領衣衫，在云中宗內門弟子中，的確是特立獨行。

難道這有什么問題？

她不由自主地，就冒起一股疑惑來。這個云夢憐，莫非有什么問題？

可她轉念一想，不由得啞然失笑。云夢憐有什么問題，那也是云中宗的事。云中宗的事，現在已經不關她的事。

……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楚陽就早早吃過早飯，趕到西苑。

要是有選擇，他震不想來。

可是他不敢不來。

上一次來西苑，還是夢游，躺平到女魔頭云夢瑤的香噴噴被窩里。當初這么一躺平，如今已經徹底改變他的修行軌跡。

還好，集合地點不是在云夢瑤住的瀟湘苑，而是在臨湖的荷塘軒。

人還不少，楚陽稍稍一點數，就有二十好幾個，聚在里頭的，還有好幾個，楚云飛就在里面。

等不多時，昨天晚上見過的那些個外門弟子，就先一步過來，把所有人集齊在一起，一個個核驗帶來的玉牌。

楚陽拿回云夢憐交給他的玉牌，樊靜靜不屑地說：“喲，還在里頭加了些東西。”

“加了什么東西？”

“關于你的東西。”

楚陽可沒樊靜靜這個本事。他拿到這個玉牌后，怎么嘗試都沒法讀取里面的內容，還以為里頭就是一片空白。

原來里面是寫的有東西。

可是里頭寫的到底是什么東西，樊靜靜q卻賣關子一樣，突然就沒了聲音。楚陽問了幾聲，沒有回應，猛然間覺得不對勁，抬頭一看，原來是云夢瑤那個女魔頭到了。

也就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