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守株待兔和再來一次
轉(zhuǎn)念間,楚陽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連忙問:“等等,照你這么說,你的存在,剛才這人已經(jīng)全知道了?”
“不會!”樊靜靜很肯定的說,“幽冥書院的潛移默化,只是能影響周圍人的心神和判斷,并不能探知他人心神。不過要是到了元神境界,那就完全不一樣。”
楚陽放下心來。
這個公子哥,原來是幽冥書院的。秦州城里,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不但秦州的四大門派都趕了過來,連臨近的云中宗也來了,現(xiàn)在幽冥書院也來湊這個熱鬧。
楚陽邊走邊琢磨,樊靜靜繼續(xù)問出他她一開始的問題,問楚陽為什么沒有受到影響,為什么會直接拒絕幽冥書院這個鬼書生的一番“好意”。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楚陽心中冷笑著回答,“還有,他一上來就攪了我的好事,我對他自然是沒有什么好臉色。”
對這個回答,樊靜靜并不滿意。可是她心里轉(zhuǎn)念一想,這個小主人一向就是懵叉叉的,他哪能知道是什么原因。
楚家大門里頭,楚陽找到華叔,把身上的晶幣一股腦兒掏出來,勉強湊夠80塊,交給華叔。
華叔老淚縱橫,連聲道謝,搞得楚陽心中大為過意不去,暗自下定決心,等再掙點小錢錢,一定要把這個補上。
云中宗搞的這個玉牌牌,其實賣不出什么價錢。可是對楚陽來說,這就是雪中送炭,出點錢做點補償,也是應(yīng)當。
辭別華叔出來,楚陽囊中空空,心情也輕松了一大截。趕到楚家子弟飯?zhí)茫I(lǐng)上一份算不上豐盛卻足夠填飽肚子的午餐,關(guān)鍵是免費,找個偏僻的角落,坐下來用餐。
楚家子弟飯?zhí)猛Υ螅貌偷娜艘捕啵@個時候,正是用餐高峰期,人聲鼎沸,熱鬧得很。
楚陽埋頭用餐,對面空位坐下兩個人,本來是有說有笑走過來,一坐下,反而一下子安靜下來。
楚陽感受到兩人的目光盯在他身上,抬頭一看,不由得一愣。
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這兩個人正在盯著他,正是早上在大門處跟著楚云飛的兩個,態(tài)度最卑躬,做事最積極,抓著華叔的胳膊,搶過錢囊,把所有零碎晶幣一掃而空,殷勤獻寶似的呈到楚云飛跟前,就是這兩個家伙。
原來他們也是在楚家子弟飯?zhí)没祜埑缘模皇莾?nèi)堂的嫡系子弟。
氣氛有點尷尬,楚陽則面不改色,只是這么抬頭瞥了兩人一眼,微微點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繼續(xù)埋頭干飯。
可是這兩人卻對視一眼,起身離開,連桌上的飯菜都原封不動,就這么扔在這里。
瑪?shù)拢o事生非,有鬼!楚陽心里咯噔一聲,警覺起來,一邊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一邊加快速度,風卷殘云一樣,把盤中的飯菜一掃而空。
臨走時,還順手把兩人扔下的餐盤中的四個大肉包帶走。這些大肉包從樊靜靜手中買,要十枚晶幣一個,這一下,就憑白無故地賺了四十塊晶幣,抵得上小半天的忙活,晚餐也有著落了。
出門時,楚陽留了個心眼,混在一群人中,低著頭。果不其然,在飯?zhí)瞄T外,只看到其中一個家伙站在那里,另外一個瘦瘦的家伙不知去向。
估計是去跟楚云飛報訊去了。
楚陽低頭蒙混過去,沒有引起這人的注意。不過他沒有回到蝸居的柴房,而是再次出門,直奔市集。
他還惦記著那顆叫賣的靜水珠。
樊靜靜受到那個幽冥書院鬼書生的“潛移默化”技能影響,對那顆靜水珠的價值判斷出現(xiàn)偏差,但是楚陽相信“一鍵躺平修仙系統(tǒng)”的提示,那顆靜水珠,的確是個寶物,至少對現(xiàn)階段的他來說是如此。
既然如此,那就不容錯過。
市集上,人已經(jīng)少了很多,擺攤的人也稀稀疏疏的。
那個中年攤主還在,見到楚陽去而復(fù)返,臉上露出欣慰的微笑。
楚陽心中則是暗罵一聲,這不對勁啊,他這是在守株待兔,等著自己啊。
“小兄弟,你回來了!”中年攤主說得意味深長,臉上的笑更是欣慰交加。
楚陽二話不說,直接拈起那顆黑乎乎的靜水珠,默念一聲:“開靈眼!”
眼前這顆黑乎乎的靜水珠,在楚陽眼中看到來,立時如變了個樣子。黑乎乎的表面變得透明起來,里頭是一團藍汪汪的光亮,像是盛滿的水。
可惜,顏色不夠純凈,也不夠明亮,藍色中夾雜著白色和灰色的點點絮絮,如同泥沙混雜在一起。
楚陽只知道這顆靜水珠品質(zhì)不夠好,但無法確定這到底是什么品級的。他只是聽樊靜靜說過,這是一顆黃下品品級的靜水珠。
“可惜!”樊靜靜在楚陽的心神中嘆道,“這顆靜水珠已有些年頭,靈氣散逸,又不夠純凈,原本夠得上黃下品品階,如今看來,還有些勉強。”
“出手的話,大概能值多少?”楚陽問。
樊靜靜沉吟著說:“一顆中品靈石是不可能的,估摸著也就六七顆下品靈石吧。”
楚陽無語,默默給樊靜靜的估價打個對折,也就是三四顆下品靈石。
中年攤主滿臉堆笑,耐心等著,待楚陽抬起頭,直截了當?shù)厣斐鲆桓种割^。
開價一顆下品靈石。
楚陽再次一愣。
這個家伙果然是守株待兔,有備而來。楚陽心中的疑惑急遽擴大,眼前不由自主的就浮現(xiàn)出那個公子哥的身影。
莫非還是他在中間搞鬼?
楚陽準備問清楚,拿著手中的這顆黑色靜水珠,問中年攤主:“那個公子哥說你這是靜水珠,還說能值兩顆下品靈石。你現(xiàn)在開價一顆下品靈石,是那個公子哥叫你這么做的嗎?”
中年攤主臉上的表情如同吃了一顆蒼蠅一樣,即使轉(zhuǎn)瞬間就回過神來,楚陽還是從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果然是那個公子哥在中間搞鬼。
他到底想要干嘛?為什么老是要纏著自己?難道他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特別?
樊靜靜插嘴勸道:“主人,這顆靜水珠,一顆下品靈石的價格,算得上是便宜的,完全可以出手。”
楚陽心里卻直打鼓。關(guān)鍵不在于一顆下品靈石的價格,而在于這事背后的那個公子哥。誰知道他有沒有在這顆靜水珠上動什么手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