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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間章 醫神迭代

異界的霍姆大陸中,麥基科是一切繁榮魔術的中心,這里矗立著最大的魔術學院,幾乎所有的魔術師都是它的學生。之所以說“幾乎所有”,是因為少部分的貴族有著專門的導師指引,自然也就不需要來到學院里去學習。

而這最大的魔術學院中,有著五位被譽為最強帝級魔術師之靈——他們分別是精靈福埃特爾、人類史埃德、精靈沃馳、精靈維克特姆和精靈艾米爾·思德,五者私下里關系甚好,同時各有神通——福埃特爾擁有強大的體術強化魔術,能夠通過肉身進行戰斗,還能通過創生術造出一支服從于自己的軍隊;史埃德能夠融入到影子當中快速移動,還可以將接觸的物體同樣融入到黑影里,不但如此,他似乎還有另外一種“必定能夠斬殺敵人”的一次性魔術;沃馳精通射術,能夠通過魔術祝福自己百發百中,還能夠在靜止不動時隱藏自己和所接觸物體的身形;維克特姆能夠操控靈的心智,在現實中制造足以匹敵真實的幻境;而最為神秘的當屬艾米爾·思德——沒有靈知道他究竟最拿手什么魔術。

于是私下里一直有著艾米爾為五師之首的說法,但實際上艾米爾對此渾然不知,因為他酷愛旅行,由于他在魔術上卓絕的研究,學院里的導師倒也不好阻攔。

“媽媽,你看那個人長著尖尖的耳朵,金色的頭發,還有綠色的眼睛欸!”

看到艾米爾,一個小女孩拉了拉一旁的女人好奇地說道。

“啊,那個是精靈哦。”女人說完微笑著看向艾米爾:“沒想到我們這個村子還會有精靈來,您是從哪里來的呀?”

“從麥基科來的,我很愛旅行,希望你們有美好的一天。”艾米爾微笑著回應,他看上去就是一個暖心的英俊少年般討人喜歡。

“啊呀,有精靈的祝福,感覺今天肯定會遇見好事呢!”

“祝福!”小女孩迎合道,看著天真無邪的孩子,女人和艾米爾都笑了。

接著,女人就向村民們吆喝著艾米爾的到來,村民們的熱情讓艾米爾有些手足無措,只好一邊尷尬地笑著一邊接受村民的歡迎。畢竟在諸多傳說中,精靈們總是會為人類提供指引。這也難怪村民們會對前來拜訪的艾米爾充滿好感。

艾米爾決定在這里住上些許時日,于是他用魔術建立起木屋。平日里他就在一些雜事上幫助村民,有時還會幫助村民趕走前來襲擊的野獸,這讓艾米爾在村里面更受歡迎。

某日村里又來了一位訪客,他自稱多克塔——也就是那位手持阿斯克勒庇厄斯之蛇杖的醫神。他自然也是德高望重之靈,而他這次前來,正是為了找這位神秘強大的精靈艾米爾·思德。

“我希望您能為我找一個辦法,我作為人類已經占有了太長的壽命,是時候把蛇杖交給新靈了。”多克塔畢恭畢敬地說道,“希望您能給我提供一個方法,我需要找到一個值得被尊為醫神的靈來繼承這根醫神的蛇杖。”

“雖然我的辦法不一定有效,但是如果您不嫌棄倒也可以試試。”艾米爾一只手托著下巴說,“您大可找一個人類配合您演戲。讓這個人類裝作病重,然后稱自己年老、力量衰退查不出病狀,需要緊急找到能夠用蛇杖查找出病癥的人來,如果有誰能做到,那么這個人就是新任醫神。”

“我的智慧有限,但我認為醫神一定要實事求是,如果把沒有病的靈診斷為生了病,或者把沒有病的靈硬稱為有病,這樣的靈一定是不配成為醫神的。而且如果醫神過于依賴蛇杖,憑借蛇杖的判斷主觀臆想,那未免也有些失職。”

于是多克塔采納了艾米爾的建議,他找來了一個愿意配合自己的村民在艾米爾的木屋里上演了一場戲,不得不說這位村民的演技相當逼真——只見他躺在床上傻笑著抽搐身體,時不時還會大喊大叫,像是看到了什么十分可怕的東西一樣。

聞訊而來的村民們很快就來了。他們一個個地拿起蛇杖進行診斷,但他們無一例外地找不到病因——那是當然的,一個本就健康的人,蛇杖怎么可能會發現所謂的病因呢?

于是流言開始在村里傳播,這是源自遠古魔神的詛咒,就連阿斯克勒庇厄斯的蛇杖也無法查到病因,沒有人懷疑這完全是一場自導自演的鬧劇——但在小孩子們的眼中并不是這樣。這些孩子們都懷疑這位病人是在裝病——就像自己為了不去學校而經常做的那樣,這個人可能只是不想干活在裝病罷了。

但是他們的確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的觀點。沒人敢私自去拿蛇杖,因為大人們認為小孩子都不足以擔當醫神的重任——除了被稱作孩子王的克優爾。

克優爾性格果斷,同時也有著被稱為淘氣的性格,正是這種性格鼓動著他私下來到艾米爾的房間里:“我想用蛇杖診斷病人的病情。”

多克塔十分欣賞敢無視大人“命令”來到這里的克優爾,自然也就答應了他的請求。

面對蛇杖顯示的結果,克優爾看了看那位裝病的村民,他自認為如果是自己裝病根本不可能這么逼真的。

“所以,孩子,你找到病因了嗎?”

克優爾知道,如果自己承認了沒找到病因,那么自己也就和那些大人一樣陷入了徒勞,可是如果說自己認為這個人是在裝病,沒有證據又是萬萬不行的。

“唔......”克優爾猶猶豫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多克塔嘆了一口氣:“沒關系,孩子。那些大人也都找不到。”

“不是的!醫神爺爺!”克優爾著急地喊道,“這個人是在......是在裝病!”

本以為這樣一詐就能讓騙局不攻自破,但這位村民仍然在床上傻笑著,大喊大叫著。這下克優爾著急了起來。

“孩子,醫生診斷是需要證據的,你看他又是傻笑又是大喊大叫,就算蛇杖診斷不出來,可我們又不能說蛇杖就是萬能的,肯定存在著蛇杖解決不了的疾病。要勇于面對現實。”多克塔說著,托著克優爾的腋窩把他抱了起來。

誰知克優爾相當怕癢,這讓克優爾頓時醒悟,他于是掙扎著跳下來,跑到病人旁邊:“這就是我的證據!”

果然在克優爾雙手的攻勢下,這位裝病的村民發出了爽朗的笑聲,而克優爾也因此成為新一代的醫神。

但是不管如何,當時的克優爾都年齡尚幼需要磨礪。如此一來老醫神便收他為徒,教導給他諸多知識。期間艾米爾也一直和克優爾生活在一起,二者的關系也還算不錯。終于到了醫神迭代的時候,昔日稚嫩的少年成長為了穩重的大人,村民們為了祝賀特地辦了一場宴席,而克優爾驕傲自豪地走上主席臺,在村民們熱忱的祝賀和羨慕地目光中接過老醫神的蛇杖——

噗通!

多克塔交出蛇杖的瞬間便倒在了地上,在陣陣的驚呼聲中閉上了眼睛。

“師父!”克優爾上前扶起克優爾,但無論他如何呼喊、如何施展自己的醫術都無法救活他。即使是阿斯克勒庇厄斯的蛇杖也無法將其復活。

“他的生命早就結束了,是蛇杖在維持他的生命。”艾米爾向克優爾解釋,“所以在交給你蛇杖地瞬間他就會死去,而且在蛇杖眼里,他已經徹底放棄了生命,所以不會被復活。”

“也就是說,你早就知道么?”克優爾抬起頭盯著艾米爾。

克優爾操起了蛇杖,在歲月的洗禮下成為了一名真正的醫神。而我們的主角艾米爾仍然在進行著無休止的旅途——直到那個命定時刻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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