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姐，我沒有惡意。”

“我很關心媄人，她死了我也活不了。”

少年說的認真，雙瞳泠泠。

他的樣子，讓顧清染覺得莫名的熟悉，那種熟悉感不是來自少年，而是來自少年的篤定，那一瞬間顧清染打了那通電話。

*

寧媄人不是捂著頭出來的，她手上鮮血淋漓，在顧清染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在天花板坍塌的一瞬間，她從衛生間里面出來了。

罵罵咧咧的寧媄人，在看到自己座位上出現的少年，臉色陰沉了不少。

“你怎么陰魂不散！！！”

“姐姐……。”少年委屈巴巴的聲音，讓寧媄人頭大十足。

“你不能欺負了我，就不負責……。”

欺負兩個字，可太有歧義了，一瞬間就讓寧媄人炸了毛。

“媽的，你聲音小點，勞資好歹是影后……。”

寧媄人面色有些坨紅，而一旁的顧清染早已經變成吃驚路人的樣子，震驚的完全說不出話。

第一個是信息量太大，看著身穿校服的少年，再看看颯氣十足穿著風衣的寧媄人，還驚愕與少年面孔變換之快。

那樣子與之前在她面前的模樣，完全不同，乖順如羊，宛若案板魚肉，任人宰割。

“每次見到你都有血光之災……，我不是給你錢了，你就不能離我遠點。”

寧媄人滿臉煩躁，妥妥的像極了個渣女的樣子。

“姐姐，你要不要處理下自己的手先。”少年從口袋里面掏出一塊白色的手絹，放在一旁。

寧媄人胡亂的擦了擦，“不是我的血。”

“那不是也沒血光之災么……。”

“差點就有了！！！”望著狡辯的少年，寧媄人只覺得自己上輩子應該是欠了江佞的，他這輩子妥妥的來折磨自己的。

“那誰叫你要躲我……。”

少年說的委屈巴巴，瓷白的臉被寧媄人扔過來的帕子打出了一道紅色的痕跡。

寧媄人負氣，抿唇撇著腦袋，望著顧清染。

“染染，我說了這個家伙是變態……。”

“嘖，難道不是你白漂了人家？”顧清染淺抿了一口咖啡，也看出兩人的不尋常，“還給人錢，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那可是還穿著校服呢。”

寧媄人的臉色有些微紅，“那是個意外……他已經畢業了…”

顧清染不由得凝眸，多看了那少年兩眼，總覺得有種熟悉感，可是說不上來。

她不知道的事情是，這幅樣子早就被遠處的本在涂鴉的莫弋拍下來了。

“哥哥，你在做什么呀？”

閃閃雙手沾滿了染料，鼻尖上也是，晶瑩的眼珠子，望著莫弋的電話手表。

小哥哥剛剛拍了媽咪的照片呢，她也想拍，但是沒有電話手表怎么辦呢。

也千萬不能讓媽咪買呀。

莫弋臉上出現片刻的窘迫，給小姑娘擦了擦顏料，“拍了染染媽咪的照片，你要看么？”

“好呀，好呀，哥哥你的電話手表好可愛呀。”

“可愛么？那送給你。”莫弋覺得電話手表黑乎乎的，壓根沒有笑起來的妹妹可愛。

“可愛的哦。”唯獨喜歡粉色的閃閃，違心十足的眨巴了幾下眼眸。

“哥哥，無功不受祿哦，我不能拿你的東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