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您還是過去看看吧!白小姐在墨總的房間墻壁上寫了好多字!”
白月綰闖進墨靳塵臥房,沒多久,傭人便著急忙慌的出來傳遞這個消息。
“寫了什么?”
管家心尖一顫,沒想到白月綰竟是做的這樣絕!
他本以為,白月綰闖進去不過是為了發泄罷了。
弄亂了房間的東西可以再整理。
砸碎了墨總的物品可以買新的。
但若是用油漆寫在墻壁之上,恐怕一段時間內都不好清理掉。
話音落下,前面那傭人竟是頓住腳步,小心翼翼回答道:
“寫了好多……對墨總不利的話。”
管家帶著眾人闖進去時,白月綰已然寫滿了四面墻。
此刻正氣喘吁吁的坐在柔軟的大床上,身上潔白的布料早已被油漆染的鮮紅。
她手上還沾滿了油漆,卻依舊是大剌剌的往臉上抹。
待一行人堵在門口驚恐的望向自己時,白月綰扯出一抹笑,笑著回應道:
“來晚了。”
她指著墻壁,輕蔑說道:
“我已經寫完了。”
環顧四周,墻壁之上滿是鮮紅色的痕跡。
除了一些亂涂亂畫,不乏還有辱罵墨靳塵的言論,清清楚楚的蓋在上面。
“恨”“死”“狗東西”“墨靳塵去死”等等。
這叫人看了,又怎么不覺得觸目驚心?
可她只是想用這種方式逼墨靳塵現身罷了。
“白小姐,您這樣做……”
不等管家說完,白月綰放下手中的油漆桶,又一巴掌蓋在床單之上。
本是干凈的床單,立刻被白月綰的雙手染上血色的痕跡。
“你若是看不慣,就叫墨靳塵回來,讓他和我當面對質,冷暴力處理算怎么回事呢?”
在白月綰心里認為,墨靳塵的此次離開是為了冷落處理。
前些日子,墨靳塵剛剛和自己發生關系。
她猜測,墨靳塵興許是出于愧疚?
他不知如何面對,更不知如何處理此事,這才逃避了自己?
但白月綰有一肚子的話想和墨靳塵說。
眼下,女人被關在別墅內,見不到墨靳塵就算了,甚至找不到一個說話的人。
為了引起墨靳塵的注意,她只能用這種極端的方式逼墨靳塵現身。
“白小姐,您若是執意這樣做,就別怪我告訴墨總了!”
管家還想著幫白月綰隱瞞隱瞞。
畢竟白月綰和墨靳塵之間的矛盾,誰不知道?
誰不清楚那天晚上發生了什么?
這些人也是心疼白月綰,起初不想將今天的事兒說出去,也是為了保護她不被墨靳塵再次傷害。
可白月綰倒是過分,直接蹬鼻子上臉。
“你最好趕緊聯系墨靳塵。”
白月綰揚眉,聲音帶著暗啞,儼然是有些累了。
若不是要等到墨靳塵的回應,興許現在的白月綰早就回房休息了。
思及至此,她揮揮手,又命令道:
“去找墨靳塵,你最好趕緊聯系他,不要讓我等他。”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不聯系墨靳塵,似乎也說不過去了。
管家無奈垂眸,眼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微光。
他實在是被逼無奈,只好撥通了墨靳塵的電話。
手機那頭,低沉的嗓音響起,墨靳塵慢條斯理地擱下手中的文件,問道:
“什么事。”
管家聲音緊張,喉頭一陣滾動。
明明墨靳塵情緒溫和,可落在管家耳邊,卻像是一道天雷,響徹耳際。
“墨總……您現在……有時間嗎。”
墨靳塵揚眉,還有些許好奇。
“你說。”
“白小姐……闖進您的書房和臥房……做了一些事兒……我稍后給您發照片過去,這個情況,我們也不知道要怎么處理了。”
“什么?”
“墨總,我們有勸阻白小姐的!可是……沒攔住。”
他支支吾吾,聲音斷斷續續。
這讓本就一頭霧水的墨靳塵,聽的更是糊涂了幾分。
可就在此時,男人的手機震動兩下,是管家發了照片過來。
電話還未掛斷,墨靳塵順勢點開管家的聊天記錄,看到了自家別墅的一片狼藉。
書房被人闖了進去,大片的油漆已然遮蓋了書房內部的原本模樣。
鮮紅色的痕跡觸目驚心,若不是罪魁禍首白月綰就提著油漆桶站在案發現場,恐怕墨靳塵會以為,家里這是進賊了。
可地面之上,散落的全部都是自己的重要文件,以及他保留的一些機密和收藏品。
臥室里,四周的墻壁之上寫滿了污穢的字眼,叫人見了心尖一陣發顫。
讓身為房主的墨靳塵看后,更是百感交集,一陣難受。
“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說了,不要讓白月綰靠近書房和臥房!誰都不能進入這兩個地方,你們是怎么做的!”
手機那頭,再次傳來墨靳塵暴怒的聲音。
管家嚇得雙手一顫,差點沒拿穩,險些讓手機落在地上。
“我們已經告誡過白小姐了,可她執意要進去,我們也沒有辦法……”
說話間,又是一張圖片發了過來。
這一次,是白月綰和墨靳塵的那張合照。
但此刻已經被白月綰撕碎了。
散落的照片被管家撿起來,擺在桌面上四分五裂,就像是他和白月綰再也挽不回的感情一樣。
“墨總,這照片……”
家中一片狼藉,墨靳塵哪里還有心情工作?
男人看著被撕壞的照片以及寫滿字的房間,忽地陷入了無盡的沉思。
是白月綰的報復,還是她精神緊繃,現在已然不正常了?
墨靳塵臉色鐵青,指尖卻又輕微的抽動。
管家卻不敢出聲引起墨靳塵的注意,生怕自己說錯了什么話。
在此刻,就連他的呼吸都有些停滯,可墨靳塵卻沉聲吩咐道:
“趕緊給白月綰找個心理醫生過來,給她看看到底是什么問題。”
“那墨總,臥室和書房怎么辦啊……”
“你們先安撫好白月綰的情緒,帶她回房間,我的文件全部收起來,叫幾個清潔工過來打掃就好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白月綰的精神狀態。
至于那些用人力物力可以恢復的慘狀,墨靳塵并不怎么在乎。
除了那張被白月綰親手撕碎的照片。
電話掛斷,辦公室的大門剛好被墨梓庚的助手敲開。
“墨總,我們的會議一會就要開始了,您的文件整理好了嗎?”
墨靳塵本就心情煩躁,一提到墨梓庚甩給他的爛攤子,他便更加煩躁。
男人垂眸,在噤聲的同時迅速打開電腦。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鍵盤之上不斷的揮舞跳躍,經過一系列的操作后,墨梓庚的助手歪頭,墨靳塵卻說:
“所有的處置方案都在這里了,你把這個發給墨梓庚,其余的,你們自己解決就好了。”
助手不懂他的意思,可墨靳塵卻已起身,動作麻利的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抬腳就要往外走。
“墨總?您這是去哪!方案是拿出來了,會議怎么辦!?”
“墨梓庚是腿瘸了還是手傷了?叫他去。”
“可是……”
“他給我的爛攤子,我已經整理好了,現在我沒有任何義務再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