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晚上。
“一杯美倫炸彈。”
喬珠慧扭著腰肢已然來了酒吧嗨皮,心里放縱輕松的姿態(tài)越發(fā)明顯。
她指尖微鉤,接過那杯“美倫炸彈”后仰頭來了一口。
身旁卻路過一抹熟悉的身影,頎長且高大。
他側(cè)目望過去,在喬珠慧身側(cè)停留許久,最終開了口,“好巧,在這還能遇見你。”
喬珠慧聽見聲音抬眼看去,發(fā)現(xiàn)正是前兩天找過自己的墨梓庚。
那男人輪廓分明,雖是沒有墨靳塵身上的那股氣勢,棱角間卻和墨靳塵有幾分相似。
“墨總怎么也有閑情雅致來這種地方。”
她邊調(diào)侃邊喝酒,冰涼的液體順著纖細(xì)的脖頸緩慢滑落,最終在領(lǐng)口處消失。
喬珠慧身材不錯,有著傲人的事業(yè)線。
她毫不避諱的將領(lǐng)口扯的更大一些,飽滿的圓潤便赫然出現(xiàn),吸引不少男人目光。
身旁的墨梓庚見狀,眼神中不自覺的透露出一抹異樣的情緒。
“喬小姐不是也自己獨自喝酒嗎?這多沒意思。”
墨梓庚順勢坐下,看著喬珠慧媚眼如絲,當(dāng)即來了興致。
兩人在私下里都玩的花。
喬珠慧雖是喬煥女兒,但被王嘉佳慣的無法無天,經(jīng)常與人亂搞。
眼下,喬珠慧對墨梓庚的刻意接近并未抗拒,反之是欲拒還迎,和墨梓庚來了幾個回合。
“喬小姐,之前在宴會之上我對你還有誤會,沒想到喬小姐性格如此灑脫。”
墨梓庚的夸贊讓喬珠慧唇邊勾起一抹淺笑。
她扯扯嘴角,佯裝不在意。
“墨總也一樣。”
“喬小姐怎么沒回京城?我記得令尊已經(jīng)帶著夫人趕回喬家了,上次的鬧劇結(jié)束,想必喬小姐因此受了不少委屈吧?”
他倒是會找話題。
一提到上一次的鬧劇,喬珠慧便是氣的三叉神經(jīng)痛。
女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又撐著腦袋側(cè)目看他。
“墨總,你如此關(guān)心我的家事,難不成你是看上受害者白月綰了?”
喬珠慧這樣問,問的墨梓庚啞口無言。
好在他混跡沙場已久,面對喬珠慧的咄咄逼人,他能輕而易舉的應(yīng)對。
“我當(dāng)然是看上你了。”
“你倒是會說話,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墨總還有這樣的天賦。”
墨梓庚與之碰杯,表情從容自如,內(nèi)心卻早已歡騰雀躍。
“遇到喬小姐,無師自通。”
酒吧中的燈光還在閃爍。
煙酒彌漫的味道直鉆鼻腔。
兩人就在吧臺處閑聊,聊到凌晨兩點這才散場。
但喬珠慧已然醉的柔弱無骨,攀上墨梓庚的脖頸便是一陣撒嬌。
當(dāng)天晚上,兩人火速滾了床單。
墨梓庚倒是叫喬珠慧十分滿意。
畢竟在昏暗的室內(nèi),墨梓庚的側(cè)臉讓喬珠慧想到了墨靳塵……
如此相似的角度,喬珠慧內(nèi)心動容。
“墨……”
她張口,卻及時剎了車,紅潤的小嘴貼上去,未盡的話全數(shù)湮滅在這個吻中。
“喬小姐……”
他在身上緩緩喘息,溫?zé)岬谋窍⒔惶鎮(zhèn)鱽怼?
身下的喬珠慧動情搖曳,卻及時抬手堵住了墨梓庚后面的話。
纖纖玉指落在墨梓庚的嘴唇之上,她半瞇雙眸,又道:“叫珠慧,別叫喬小姐。”
這一晚上,兩人干柴烈火好不自在。
一場熱仗持續(xù)到了凌晨五點左右。
喬珠慧氣喘吁吁,墨梓庚卻仍舊有好體力。
直到結(jié)束,喬珠慧靠在墨梓庚的胸膛之上,腦子里卻全都是墨靳塵的畫面。
“沒想到墨總……”她指尖劃過墨梓庚的胸膛,邊說邊看向?qū)Ψ剑绑w力這么好。”
墨梓庚一把鉗住喬珠慧的手腕,表情同樣曖昧,“你也不差。這么好的臉蛋和家世,竟然在白月綰那里受了氣……就連我都想替你鳴不平了。”
墨梓庚有意激化喬珠慧和墨靳塵、白月綰之間的矛盾,以此說的話自然過分了一些。
他冷笑出聲,喬珠慧卻不想提及白月綰,一記粉拳打在墨梓庚的肩膀之上。
“關(guān)于白月綰的事,日后還是不要再提了!”
“珠慧,你是不是還在記恨白月綰?”
喬珠慧翻了個白眼,順勢窩進被子里。
墨梓庚也跟著鉆進去,手上的動作仍舊不老實。
“你說呢!”她沒好氣的看他一眼,怪他不會說話。
“白月綰這女人狡猾的很,壓根不像是平日里看的那樣單純!”
“珠慧,如果我說,我能幫你解決白月綰……你會信任我嗎?”
偌大的房間中有一瞬的安靜。
喬珠慧緩緩探出頭來,不可置信的看了墨梓庚一眼。
只見那墨梓庚順手摸出一支煙,滾滾煙霧就在喬珠慧的頭頂不斷盤旋。
“你能幫我解決?怎么解決?”
喬珠慧感到好奇,起身便堵住了墨梓庚的唇。
還未吐出的煙霧全數(shù)度進了喬珠慧的嘴里。
墨梓庚愣在原地,喬珠慧卻說:“你若是能幫我,墨總,你想要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
——
“靳塵,我今天……想去墓地看看我母親。”
墨家別墅。
白月綰坐在沙發(fā)上悶悶不樂,被喬珠慧的一番話激的胸口難受。
她已許久沒有感受過如此憋屈的情緒了。
喬珠慧竟是說,不讓她的母親進喬家祖墳,最后不能落葉歸根……
字字句句,猶如誅心的刀,直直的扎進白月綰的胸腔。
“好,我陪你去。”
身旁,墨靳塵自是知道白月綰的情緒,心里也不好受。
他不想再看白月綰始終消沉下去,只好主動帶著白月綰出門掃墓。
空擋的陵園里,墨靳塵始終和白月綰保持一臂之距。
他給白月綰留出足夠的空間和她母親對話。
自己則是像保鏢一樣,始終守護在白月綰的身邊。
“媽……”
白月綰輕輕跪下,伸手撫摸墓碑上的母親照片。
照片的邊緣還有個割手,可白月綰就像是全然感受不到一般,動作仍舊機械。
“喬珠慧那天和我說過的話,始終在我心里揮之不去,媽,喬家真的會這樣做嗎。”
她輕聲言語,一旁的墨靳塵聽不太清。
但從她的哽咽聲中可以辨認(rèn)出來,此刻的白月綰心情沉重,心中滿是陰影。
“媽,從前我以為……喬家那地方可去可不去,如果可以的話,我寧愿和喬家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但喬珠慧的一番話,也算是提醒我了。”
說到這,她緩緩低頭,大顆的眼淚就這樣狠狠砸向地面。
她想起母親臨死前的遺憾便是沒有回到喬家和父母認(rèn)錯。
如今,喬珠慧這樣說,白月綰的心里更是難受。
“小綰,別難過了,有什么事,我和你一起面對。”
墨靳塵注意到白月綰的身形不斷搖晃,也不知是因為跪不住了,還是因為腦袋發(fā)暈。
他蹲下來,以手扶住白月綰的身子,安慰的話語已然到了嘴邊。
可白月綰卻回眸看向他,緩緩道:“我想回喬家。”
墨靳塵一愣,本不想支持,可白月綰又說。
“我母親的遺憾便是沒有回到喬家和父母認(rèn)錯,喬珠慧的話倒是提醒我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回喬家,幫母親認(rèn)祖歸宗。”
至于她……
白月綰心中冷笑,并不在意。
她能不能認(rèn)祖歸宗并不重要,眼下她的生活足夠幸福,倒也不需從喬家那里找存在感。
墨靳塵聽此,心尖一怔,還是答應(yīng)下來。
“好,那我和你一起回去,等我交接完手中的開發(fā)項目,我就陪你一同前往京城,回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