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綰:【你到底想干嘛,墨梓庚,別在背后耍手段。】
她這一句話才剛發出去,誰知,墨梓庚那邊便是一句:
墨梓庚:【我知道你現在應該很擔心墨靳塵,我今天聯系你,就是因為這件事,有沒有興趣陪我聊聊?說不準我要是高興了,還能對墨靳塵網開一面呢。】
墨梓庚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白月綰指尖顫抖,猶豫再三這才回復了一句:
白月綰:【別說大話了,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你巴不得墨靳塵的公司破產是不是?】
墨梓庚:【別說的這么直白啊,我今天給你發短信的目的,就是想要和你聊這個,白小姐有沒有興趣陪我見一面?】
他的話早已被白月綰當成了笑話。
什么網開一面。
什么陪他見面詳談。
一切都是墨梓庚的借口罷了。
若真的能對墨靳塵網開一面,墨梓庚為什么不去找墨靳塵,而是聯系自己?
白月綰雙眸微瞇,一股不好的預感突然從心底里竄了上來。
不等女人拒絕,墨梓庚居然直接一通電話撥了過來,打的白月綰措不及防。
偏偏,恰好白月綰的手指就在屏幕之上,無意中,她竟然接通了墨梓庚的電話,且聽到了那邊低沉又犀利的聲音:
“有沒有興趣?”
白月綰沉默不語許久。
她一手拿著手機,另一只手就垂落在身側,在墨梓庚說話的同時,白月綰剛好攥緊了拳頭。
“沒興趣,墨梓庚,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是嗎?你不是很擔心墨靳塵的公司狀態嗎?如果你選擇赴約,說不定我就網開一面放過他呢?你在我面前,是裝不了的。”
“我裝什么了?你不要自作聰明!”
“白月綰,你別告訴我,你不想看墨靳塵拿下這塊地?還是說,你已經做好了看他公司破產的準備?”
白月綰的心理防線剛剛建設起來,可她沒想到,墨梓庚的話居然這么有穿透力。
簡單的三言兩語,便將白月綰懟的無話可說。
但墨梓庚在白月綰這里已經沒有任何可信度了。
偏偏他說的話,正好是白月綰現在最關心的話題。
果真墨梓庚說完,白月綰的心里還有些動容。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有什么話不能在電話里說,一定要我和你見面才能詳談?”
“你真以為這件事是這么好解決的?只有你到了現場,陪我吃吃喝喝再唱唱歌,興許我還會考慮考慮,如果只是因為這一通電話你就讓我放過墨靳塵,那未免也太簡單了一些。”
說白了,墨梓庚把白月綰當成了陪酒的小姐嗎。
白月綰失笑出聲,認為對方這是在侮辱自己,偏偏她居然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怎么?你好好考慮考慮,是想要保住墨靳塵的公司,還是選擇……”
“我和你見面。”
不等墨梓庚說完,白月綰先發制人堵住了他后面的話。
“不過,現場只能有我們兩個。”
“當然。”
墨梓庚眸光微瞇,眼底的精光被他遮蓋的一干二凈。
不等白月綰再說,墨梓庚便又補充了一句:
“你可以放心赴約。”
為了保住墨靳塵的公司,白月綰不去也得去。
這是她的唯一辦法。
畢竟她求了那么多人都沒有結果,偏偏在這時候,墨梓庚聯系了自己。
白月綰知道這是陰謀的可能性很大,但為了墨靳塵,她還是要裝出一副態度很好的樣子,最起碼可以博取墨梓庚的信任。
——
當天下午六點。
墨梓庚給白月綰發了地址,就在不遠處的夜色酒吧。
這個地方,是上一次白月綰和墨靳塵之間發生矛盾的地方。
現在只要一提起來“夜色酒吧”這四個字,白月綰的心里就是莫名的發怵。
可她不能不去。
“喲,來了。”
白月綰剛一進去就聞到了熟悉的煙酒味撲面而來。
熱鬧的音樂聲震耳欲聾,仿若有一種要將人耳膜震碎的感覺。
所有人皆是扭動著身體,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摟著妹。
只有白月綰,逆著人流走了進去,就定定的站在墨梓庚的面前,又扯出一抹萬分尷尬的笑道:
“說好的只有我們兩個人呢?”
白月綰看著墨靳塵身邊這一群嬉皮笑臉的小弟,就知道此事一定不簡單。
電話中,墨梓庚提過一句:
“只有我們兩個,我們好好談談。”
若不是因為這,白月綰才不會貿然過來。
眼下她大意了,身邊沒有一個認識的人,但現場,全都是墨梓庚的手下。
這一個個如狼似虎的眼神,好像下一秒就要對她下手一般。
“墨梓庚,你就是這樣約人的?”
白月綰心里發怵,就連手上都不自覺的握緊了衣角,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頃刻間覆蓋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現場僵持了片刻,墨梓庚卻說:
“坐。”
男人揚眉,唇角噙起一抹笑,又自然的拍了拍身邊的座位。
“當然是我們兩個人,我說的是,談話的時候,只有我們兩個人,但我沒說現場還有別人啊。”
墨梓庚笑的詭異,那唇角溢出的笑容讓白月綰背脊發寒。
她想走,但身后已經有人堵住了她的去路。
若不是墨梓庚知道這里不能輕易動手,想必白月綰這樣墨跡,墨梓庚早就下令讓這些小弟用強的了。
她后退兩步,隱隱有種想要離開的感覺。
可墨梓庚卻說:
“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今天若是走了,以后我也不會再找你出來談話了。”
他的威脅確實管用。
為了墨靳塵,她選擇忍氣吞聲,憋著一口氣坐在了墨梓庚的身邊。
而在白月綰另一側的,是個一頭黃毛的年輕人。
看樣子才十八九歲,手里拿著酒杯,彼時正色迷迷的盯著自己的敏感之處,盯得白月綰都有些不自在。
“墨總。”
她深吸一口氣,眨眨眼道:
“我想……你還是清一下場吧,還有其他人在,我們的溝通可能并不會順利,如果墨總還想要和我了解一些墨靳塵的情況,那我建議,現場不要……”
“這些都是我的人,是自己人,你不用在意。”
白月綰一句話沒說完,后面的那半句就被墨梓庚堵在心里。
這一幕,別提有多尷尬了。
身邊的黃毛依舊在笑,可酒杯已經遞到了自己的眼下,什么輕佻的話語都開始往外冒。
“你是墨總的人?是墨總的女人,還是墨總點來的小姐?”
“小姐姐長相不錯,看樣子應該是個上等的貨呢,墨總真是好眼光,知道兄弟們無聊,居然還帶了女人過來!”
若不是墨梓庚對自己不尊重,這幫人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對著白月綰開黃腔。
但她不知如何反駁。
她若是說的過分了,墨梓庚會不會當場對自己發難?
可她白月綰的性格,又不是能聽得下去這些話的人。
“我是墨梓庚的客人。”
白月綰后退一步,盡可能的和黃毛保持距離,臉上的笑容都有些凝固。
現場的音樂太吵,白月綰已經有些聽不清自己的聲音,等她說話時,幾乎是嘶吼著喊出來的:
“請你自重!我是墨梓庚的客人,不是什么小姐,更不是墨梓庚的人。”
“是嗎?”
黃毛不依不饒,他仍舊舉著那杯酒,但這一次,黃毛的動作似乎大膽了一些。
“姐姐,我看你長得不差,也是跟著墨總來的,那你應該知道我們圈的規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