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因為沈清婉是墨靳塵照拂的人,沈母和沈父兩人自然是被人捧久了。
出了門,任誰見了他倆都要畢恭畢敬的叫一聲:
“沈先生,沈夫人好。”
長此以往,這讓沈母一家更是看不清情況。
還以為墨靳塵能照拂沈清婉一輩子,他們沈家更是跟著沾光。
但沒想到,現(xiàn)如今有了白月綰這樣礙事的人,竟是讓他們見墨靳塵都不好見了!
沈母見此,還以為白月綰是自薦上門的狐貍精。
她略帶探究的目光將白月綰上上下下打量個透徹。
其中透露出來的別樣氣質(zhì),讓沈母瞬間發(fā)狂。
“小賤蹄子,你是故意過來勾引墨靳塵的對不對?”
沈母出聲,還讓白月綰覺得,這話有些無厘頭。
殊不知,沈母下一秒便是:“你這么會勾引人,我倒是要給你個教訓(xùn)!看你日后還怎么在墨總面前發(fā)騷!”
她叫囂著,直接從茶幾上摸了一把剪刀過來!
剪刀上面還閃著寒芒,透過外界照射而來的日光,讓刀尖上的光亮更明顯了幾分。
管家見后大驚!
他上前,卻被沈父攔住。
“別沖動!白小姐是墨總身邊的人,沈總,沈夫人,你們千萬別沖動!”
沈母聞言,冷嗤道:
“什么墨總身邊的人?我看啊,是她自己找上門來勾引墨靳塵的!”
墨家的傭人們不敢攔。
這沈氏一家在平日里囂張慣了。
這沈清婉曾經(jīng),更是墨靳塵庇佑的對象。
一時之間,他們分不清此刻要幫誰,也就都沒有挪動地方。
直勾勾且呆愣的站在那里,靜默的看著鬧劇的發(fā)生。
“白月綰是吧,我今天就要你毀容!”
沈母的目的并不是謀殺白月綰。
而是想要剪掉白月綰的一頭長發(fā)。
白月綰從上到下,那一頭長發(fā)也算是引人矚目。
發(fā)質(zhì)好不說,發(fā)量多和發(fā)型好看都是優(yōu)點。
尤其是散下來披在臉前,更是將其的嫵媚以及誘惑之處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狐貍精,我今天就讓你不好過!”
沈母長牙五爪,撲上來就要剪白月綰的頭發(fā)。
更是想要將白月綰變成光頭。
可她不知,白月綰孑然一身,什么也不怕。
不想和墨靳塵牽扯上任何關(guān)系不說,眼下,就連沈母的步步逼近,她也是氣定神閑的無所畏懼。
“啪!”
一巴掌,正正好好落在沈母的臉頰之上。
清脆又響亮。
直接將沈母打蒙了。
她手中的剪刀更是凝固在半空中,好長時間沒什么反應(yīng)。
一旁,沈父卻叫道:
“好你個白月綰,還敢打我的人!”
他撲上去要攔,沈清婉卻不合時宜的,剛好從地下室跑了出來。
女孩雙手被捆綁住,此刻站在遠處,滿眼猩紅的看了沈父沈母一眼,繼而嘶吼出聲:
“爸,媽!”
沈父聽見聲音,哪里也顧得上被白月綰騎在身下的沈母了。
他掙脫管家的束縛,直接沖著沈清婉奔了過去,著急忙慌的給沈清婉解鎖手上的手銬。
沈母卻被白月綰壓在身下,直接被剪了個狗啃頭。
身旁的傭人見狀,連連發(fā)出嗤笑聲。
“你別說,白小姐的手藝還挺好!”
有人推了推身旁的人,生怕她說的多了就被別人盯上。
“小點聲,千萬別被沈家的人聽見了,要我說啊,他們也是不識趣!白小姐是誰,那可是被墨總捧在手心里的人,哪里允許其他人過來欺負?”
“我看白小姐壓根不需要墨總保護,你瞧,她自己就能能打。”
一片混亂中,誰也不敢上去幫忙。
畢竟都怕傷及無辜。
只有管家還在戰(zhàn)場的正中央。
時而過去阻攔白月綰,時而勸阻沈父。
這一番下來,白月綰倒是沒什么事,管家的臉卻被抓花了。
臉頰處全是血淋子,也不知誰撓的。
“我們……要不要過去勸勸啊?”
小翠在門后,瞧著現(xiàn)場的一片混亂,嚇得緩緩出聲。
有人卻一抬手,直接將小翠送回屋子里去:
“管家都受傷了,我們過去勸,豈不是命都沒了?”
這紛亂的戰(zhàn)場現(xiàn)場,沈父解開沈清婉后,立刻過去幫沈母控制住白月綰。
白月綰則是一人頂不過兩人的力量,直接被人揪著頭發(fā)拽了下來。
悶哼聲響起,白月綰伸手試圖掙扎。
殊不知,沈父的動作更快!
他畢竟是男人,從力量上來說,懸殊的感覺明顯。
白月綰更是被迫的被沈父拖去了一旁,抓住頭發(fā)就要往墻上撞!
周遭人皆是驚呼一聲:
“糟了!趕緊過去幫忙!白小姐可不能受傷!”
“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我們可不好和墨總交代!”
那一瞬,仿若空氣都有所凝固。
沈父氣的呲牙咧嘴,仿若下一秒就要動手。
殊不知,就在這時——
“咚!”
“住手!我看誰敢動白月綰!”
是墨靳塵一腳踹開大門,打破了這原本喧鬧的環(huán)境。
沈父聽到聲音,那雙手自然是凝固在半空中。
白月綰也隨著他的動作而停滯,呼吸卻已經(jīng)有些不均勻。
“墨總!”
管家見狀,驚呼一聲。
不待他繼續(xù)開口,墨靳塵邁著長腿,走到了沈父的面前。
他抬腳時不帶有一絲感情。
更是將沈家的身份按在地上摩擦。
墨靳塵一腳踹過去,正中沈父的胸口!
等他朝著身后摔倒時,白月綰也被墨靳塵一把撈了上來。
他的大掌從她纖細的腰肢后抄了過去,輕而易舉的將其摟入懷中。
溫軟的感覺傳來,讓墨靳塵莫名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身旁。
“墨總!您聽我解釋,這件事不是您看到的這樣!是白月綰!是白月綰先動的手!”
不出意外的,沈家一家人自然是要被墨靳塵整治。
——
“說吧,到底因為什么事。”
墨家別墅中平靜下來。
墨靳塵帶著白月綰坐在沙發(fā)之上,后者卻故作白蓮花狀,竟破天荒的靠在自己懷中。
時不時的抽噎一下,看樣子還有些委屈。
沈家一家人則是跪在兩人對面。
嚇得肩膀發(fā)抖,手心里也是冒了一層冷汗。
“是白月綰先關(guān)了我家小婉的!小婉在地下室傳來消息,我這才趕了過來!”
墨靳塵懶得聽他解釋那么多。
男人粗糙的手指不斷的摩挲著白月綰的手腕。
這自然的動作,被對面的人盡收眼底。
沈清婉雖是跪著,心里卻不服氣的緊。
“我要聽重點。”
他開口,嗓音略帶沙啞,胸口上下起伏時,懷中的白月綰能明顯的感受到。
只不過這樣的曖昧姿勢,讓白月綰感受不到一點旖旎溫存的感覺。
“墨……墨總,您要聽什么重點?”
“當然是你對白月綰動手的重點。”
沈父心中一慌,還真不知如何解釋!
倒是身旁的沈母,她心一磕,牙齒也跟著打顫。
說話時也語無倫次,磕磕巴巴的。
“是白月綰想要對我動手!我家先生看不下去了這才過來幫忙的!你看我的頭發(fā),就是白月綰剪的,還有地上的剪刀,是白月綰作案的工具!”
“墨總,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我們什么都沒干,帶著禮物上門拜訪你,結(jié)果人沒見到,倒是被白月綰欺負一頓!你說,這讓我們?nèi)ツ恼f理去!”
若是光看白月綰和沈母身上的傷勢,白月綰確實不占理。
但墨靳塵知道,事情一定不是這樣。
而他也有護犢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