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很快被請到絲織坊,綰綰焦急萬分。蘇然在他絲織坊昏倒,寒王若是追究起來,他可如何說的清啊!
大夫摸著蘇然的脈象眉頭緊皺,她的脈象很是奇怪,若有若無,虛的很。
“哎呀,大夫,怎樣了?蘇小姐得了什么病?怎么會無緣無故的昏倒呢?”綰綰急得語無倫次。
“這位小姐的脈象虛虛實實,老夫行醫多年從未遇見過,老夫實在不知道是何原因?還請另請高明吧!”大夫誠實的說道,說完就收起診包,診金也不收了,就離開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喜鵲一聽嚇得六神無主,哭的倒在蘇然床前。
“來人,再去請大夫,快點,請最好的,不,多請幾個。”綰綰急得腦子都不好使了。綰綰哭喪道,“蘇小姐哎,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一個個大夫被請進絲織坊,又全都搖著頭離開。隱在暗處弘棉此時按捺不住,現身相見。
她的突然出現嚇壞了綰綰,“你是誰,怎么進來的?”綰綰驚慌的問道。
“弘棉,奉王爺之命保護王妃。”弘棉立刻報上家門,然后對著喜鵲厲聲道“讓開。”她一把抱起蘇然朝著寒王府飛去,她若沒猜錯,準王妃定是中毒了。
離殊或許有辦法。
“小姐,小姐,你要帶小姐去哪?”喜鵲朝著背影喊道。
“還問什么問,她都說是奉王爺的命,當然是去寒王府了!還愣著干嘛,快去啊!”關鍵時刻,綰綰及時反應過來提醒她。
“對對,小姐”喜鵲胡亂的摸了一把眼淚,忙不迭的爬起來追了出去。
“可不能有事啊!”綰綰看著王府方向擔憂的道,隨后他忙叫來下人“來人,速去尚書府報信,就說蘇小姐昏倒了被送到了寒王府。”
寒王府
“速去請離殊先生”弘棉抱著蘇然突然落在墨園外,對著守衛急切的喊道。
“是”守衛風一般的朝著百草閣跑去。
弘棉的動靜驚動了梁總管,“弘棉,怎么回事?準王妃出了什么事?”梁總管看著床上的蘇然雙目緊閉,嚴肅的問道。
弘棉將今日的事大致的說了一遍,然后猜測道“準王妃可能是中毒了!”
“中毒?”梁總管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怎么會這樣?誰下的毒?”梁總管內心慌的一匹,他就一天的功夫沒跟著,人就出事了,這讓他怎么和王爺交代啊。
“大夫呢,離殊先生來了沒了?”梁總管著急的吼道。
“來了,來了”離殊剛踏進墨園就聽到梁總管在喊自己,忙扯著嗓子回應。
“先生,先生快點瞧瞧準王妃。”梁總管急忙上前拉著離殊就往里走。
“準王妃又怎么了?”離殊一聽是準王妃蘇然出事了,心都緊張起來,上次準王妃出事,他是被弘福拖著過來的。“我先看看。”他拿出診包,右手搭在蘇然的左手上,片刻后,又拿起她的右手,離殊眉頭緊鎖,神色凝重。
“準王妃怎么樣了?”梁總管急得心都快到嗓子眼了。
離殊沒有答話。他雙手同時摸著蘇然的脈搏,好一會他才放下。他神色凝重的說道“準王妃的脈象似有若無,時而細數懸浮,時而靜止虛無。這脈象~”離殊停頓了很久,他在回想,或者說他難以相信,這種脈象很像噬心蠱毒的脈象。
“這脈象怎么了?先生這個時候就不要賣關子了。”梁總都快要被他急死了。
“這脈象,我也只是在古書上見過,與那噬心蠱毒很像。”離殊不確定的說道。
“噬心蠱毒?”梁總管和弘棉同時發出疑問。
“嗯~它雖是毒,說它是蠱也不為過。因為這種毒一般依附其他的毒物而生。中毒者早期并無癥狀,而且此毒極其狡猾,早期很難診斷出來。此毒與其說是毒,不如說是蠱。它靠讒食中毒者的精氣。中毒者最終會因為精氣耗竭而亡。”離殊解釋著這種毒的可怕之處。
“那該怎么治?”梁總管問道,離殊既然知道是什么毒,定是知道該怎么解。
“根據準王妃的脈象,此毒在她的體內已有一些時日,若不是前段時間的大量進補,如今準王妃的情況會更糟。”離殊將實情說出。
“按先生所說,準王妃很可能是上次就中了此毒。”弘棉發現了端倪。
離殊點頭贊同。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此毒該怎么解。為今之計,只有先用補氣的藥吊著,我再去翻閱古籍看看是否有解毒之法!”
“那就請先生開藥吧。我這就去命人熬藥。”梁總管無奈的說道。
“準王妃的情況能拖多久?”弘棉緊張的問道。
“很難說。”離殊實話實說。他說完快速開了一張方子交給梁總管,囑咐道“三碗水煎成一碗,一日兩次。若是準王妃吐血了,一定要來通知我。我現在就回去翻閱古籍。”
“我這就去吩咐。”梁總管說完趕緊離開。
離殊急匆匆的離開了墨園。喜鵲正好撞見神色匆匆的離殊,頓覺不好。
“小姐。小姐”喜鵲邊跑邊喊。
她踉蹌的跑進屋,一下子鋪到蘇然床前。“小姐,小姐怎么樣了?”
喜鵲喊了兩聲沒有得到回應,便一把抓住旁邊的弘棉問道。
“閉嘴,你好生照看準王妃。我去看藥熬好了沒有。”弘棉覺得這個小丫頭于是只會哭,聒噪的很,心里很是煩躁。
喜鵲被她一嚇,不敢出聲。只好擦擦眼淚,好生看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