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母見王清染提著空水瓶推門而去,再看向已經坐在床邊為自己削蘋果的兒子時,笑得更加開心了。“兒子啊,媽問你個事啊。”
彭宜文溫柔笑說:“嗯,媽你說。”對自己媽媽向來是尊重又愛護的,自己心里就算藏的事情再多,他也不會讓她看出半分,而且母親就他那么一個兒子,怎么會讓她操心呢。
“你和清染最近發展的怎么樣啊?吵架的次數多不多啊?”
“媽,我和她挺好的,吵架不算多。”彭宜文堅信這次帶她來看母親之后,她定會與自己復合,所以并未如實告知母親。
“那挺好的啊,吵架的時候你就再多多讓著她,像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好哄得很,現在她要啥咱就給她買啥好了,等結婚的時候你可不能這樣寵她咯,咱家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兒子,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到這么大,你對于媽媽來說,就是唯一的指望,兒子你能明白嗎?”
話中意思,不言而喻。
彭宜文懂,用力點了點頭。
“兒子,不要怪媽媽啰嗦啊,像清染這么單純的女孩子真的不多了,又還是個處女,而且她家境又那么富裕,我告訴你,你可要牢牢抓住她,等娶到手,那她家的什么東西不全部都是我們家的了!不過現在最頭疼的就是怎么才能不出彩禮,唉。”彭母眼角眉梢透露著貪婪又算計的神色。
彭宜文看著躺在病床上還在為自己的未來操心著的母親,心里頓時歉意橫生,愧疚難當。
他放下未削好的蘋果和水果刀,眼底濕潤一片,不禁握住她的手,神情充滿認真還有對母親的心疼。
彭宜文說:“媽,你就放心吧!清染她是清楚我們家是個什么樣情況的,她那么善良心軟,結婚肯定是不會讓我們出彩禮錢的!就算要我們出,我也有辦法的。媽,我斷然不會忘記這些年是你含辛茹苦把我養大,等我和她結婚生了小孩以后我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她要啥買啥,媽你說啥我都聽的。”
這句話恰好被站在病房外的王清染聽到。
此刻她的心情可以說是晴天霹靂。
彭宜文原來一直都在算計!
她王清染真的是瞎了眼才看上這樣一個披著羊皮的狼,骯臟丑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