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琦來不及享受這二十來歲的青春大好年華就要命葬黃泉,人世間最悲慘的事情莫過于有遠大的抱負還未能實現(xiàn)就要去西方極樂世界。
終于,鬼校長把他放了下來,一道白色的魂魄從他身體里飄了出來,張琦徹底的斷氣了。
正在這時,瘋和尚上完廁所看見這一幕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心里想到劇本上可不是這么寫的啊?
他看著那小伙子的靈魂在半空中飄浮,心里很不是滋味,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布袋子,想把他先收進去,防止被別的惡鬼給吞噬。
黃吉利明白是自己害了人,在教書生涯中他經(jīng)常強調(diào)要幫助別人,禮貌待人。可是自己幫助別人投胎可不是善舉,更何況還是失手殺人。
一時間惱怒和悔恨一齊涌上心頭,漸漸的自己的靈魂開始變淡,到最后化為了虛無。
瘋和尚李上廣今天真是震了大驚,惡鬼殺人反倒還可以凈化自己,但這不是凈化而是悔恨,人知錯就改善莫大焉,而鬼不會承認錯誤,只要將內(nèi)心的這股怨氣平息下去就可以下去投胎,至于超渡只是為了給對方積德和加快自己進地府的速度。
李上廣最頭疼的就是要解決問題,尤其是一些沒有見過的難題,他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先去廚房里找了點食材,為自己個簡簡單單的做了一頓紅燒排骨,吃飽喝足看著這沒有魂魄的尸體,眉毛都折在了一起。
他也不認識什么圈里人,但圈里人只知道他叫瘋和尚,多少組織和國家都看好他的實力可是他可是向往濟公活佛的生活就直接一口回絕。
時間剛過了晚上七點,方才忘記拿收魂袋去把張琦的魂魄給收起來,讓他自己飄走了。
這個收魂袋是從王麻子手上順來的,那老家伙是個十足的高手,李上廣的這點道行和人家相比就有點兒戲。
他趕忙打給王麻子,沒過三秒一個破鑼嗓直接從電話那頭開始罵了起來。
“小王八蛋,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啥時間把搶走的收魂袋給老子,別等我親自去拿。”
他一點都不懷疑王麻子的道行,想找一個人只需掐指一算就可以輕松找到別人哪怕是藏在老鼠洞里都能給你攪出來,不過好在那老家伙六十多了,腿腳也不是多利索,不然自己真的只有挨打的份了。
李上廣笑著說道。
“瞧你說的,那天不是你跟我喝酒嘛,一邊喝一邊說送我個寶貝還讓我自己挑來著,您老人家酒后不記得我可記得清清楚楚的,您別仗著年齡大就想賴賬啊!”
王麻子聽到這話,鼻子都要氣歪,碰上這個賴貨東西都要不回來了。
“而且,我拿的還是最不值錢的,您老還是別成天惦記著了。”
“行,你小子行。不過你沒事是不會給老頭子我打電話,你是不是最近又遇到什么難題想讓我?guī)湍憬鉀Q?”
自己的內(nèi)心被老江湖王麻子給拿捏的死死的,也不拐彎抹角的直接把事情告訴了電話那頭的大佬。
王麻子聽了,停頓了一會兒,李上廣還以為對方掛掉了電話,連著“喂”了好幾聲。
“你小子別吭氣,我正在想辦法呢!”
“嗐,我還以為您老人家掛了呢!”
“……”
王麻子沒有搭理這臭小子,告訴他一句話這事情比較棘手讓他帶著那小伙子的尸體來找自己,并且還交代了地址。
“嘟嘟嘟……”
電話掛斷,李上廣心里頓時輕松極了,還有一件事讓他又犯難了。
尸體,該怎么搬運?
這無疑是最難的一道大題,他把腦袋上的毛都快撓禿還是不知道用什么辦法好。
過了一會又一個電話打了過來,這個電話挺讓他興奮。
“毛叔,您老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毛小方咳嗽了幾聲,壓低聲音告訴自己一個件事。
毛小方是茅山道士定榜前十的高手,同時還是一位陰陽先生,他下山的時候被一只僵尸給咬了,不過它也重創(chuàng)了它。他求自己幫著弄一些僵尸的牙粉來解尸毒,可現(xiàn)在自己這事還沒有解決怎么去幫助他。
不過,毛小方問他最近遇到什么難事兒,李上廣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毛道長只覺得還是別人的事挺嚴重,要是魂魄不附體要么會去地府,要么會被別有用心的人給擄走,在要么就會被別的惡鬼吞噬來提升修為。只要超過七天不還陽那就會成為孤魂野鬼,到時間就悲劇了。
好在毛道長沒有讓其犯難,說會幫助他到時間記得接聽電話就行了。
李上廣翻了翻張琦的個人用品,又翻了翻他的衣服口袋拿出身份證一看,知道這倒霉孩子叫張琦,不經(jīng)意間碰到了他的那個地方……
“這家伙還是個雛。”
……
茅山,毛小方向師門請了個假并且說明了原因,長老們并沒有不同意,他們一個兩個都老奸巨猾的厲害,掌門笑著將他送下山去。
毛小方早早收拾好行李,包括自己師傅資陽真人的信物也被他收好。
他訂了一張前往河南的票,出發(fā)前沒有給李上廣打電話。
HEN省的高手其實挺多的,不過也及其難找。
“這次給上廣一個驚喜吧!”
毛小方把計劃都規(guī)劃好,自己這次的目的有兩個,一來是幫助那個年輕人,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二來要去義莊找一具僵尸治療自己的尸毒。
飛機上,空姐甜甜的笑著:“這位先生請問你要喝點什么嗎?”
毛小方看了眼前的美女空姐,她身材還算不錯,他淡淡的說道:“不要。”
空姐離開時,他取了她的一根頭發(fā),發(fā)現(xiàn)這頭發(fā)竟然還是“活的”,看來一切如同自己想的一樣。
差不多在晚上十一點半的時候,飛機停在南陽機場毛小方下了飛機,去附近一家面館吃了一碗面。
面館內(nèi),老板問他吃些什么,他淡淡的說道:“刀削面!”
一進入河南就知道河南的特色,看來毛道長對河南還是很熟悉。
他看著面被端了上來,沒有著急去吃把老板叫過來問了一下他。
“你家里是不是最近有人被怨鬼纏身?尤其是在半夜時起來不知道自己在做了些什么,一到天亮就好好的躺在床上。”
老板聽了這話,又看了他這一身穿著,拉著他的衣服問道:“道長你會治嗎?”
他沒有說話,可卻無聲勝有聲。拿出一張紙在上面寫了一個電話,并且告訴老板下次有人犯病的話打給自己。
被邪物纏身的味道,只要是修道之人都能嗅的清清楚楚。
剛出飯店門口時,一輛汽車猛的向著他撞了過來,這一切他早都看到眼里,身體快速向后一仰躲過了致命一劫。
剛下茅山就被暗殺,這背后的疑惑真的越來越難以解釋。
車子沒有撞到人反倒自己撞在一棵樹前面當場報廢。
毛小方神情冷淡的走到那輛車面前,扯下那人的一撮頭發(fā)找個沒人的地方算算背后主謀究竟是誰?
他在一棵樹下看見一個正在撒尿的鬼小孩,直接伸手將它趕走,等到四周無人時,掐指一算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算不出來,不對啊!自己的道行就算再怎么低,算命這塊不應(yīng)該該,師傅就是學(xué)卜卦之術(shù)的。
他連算兩遍后還是算不出來就放棄了,竟然算不出來要么就是天意要么就是有人道行比自己還高,在無形之中給自己下了禁制讓他無可奈何。
他找了一家賓館住了進去,把門鎖好就拿出自己祖師爺?shù)你~像將它擺放在床頭柜,對著祖師爺磕了三個響頭。
祖師爺是師傅送給自己的信物,除了這還有一把生銹的銅錢劍。
第二天一早,李上廣就給他打來了電話問他到了沒,毛小方告訴了他,不一會兒李上廣就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你小子還是和當年一樣沒變還是那么黑啊!”
毛小方開口道。
“你不也一樣嘛!還是那么瘦絲毫看不到肉。”
李上廣說著幫他拿起行李放在了車上,這輛路虎轎車是自己的獨家坐騎。
他帶著毛小方到了張琦的住處,看見這個年輕小伙的尸體不禁嘆息一聲。
自己行走江湖這么久從沒有見過這么離奇的事情,好在他并沒有說不幫助別人。這毛小方和李上廣有過命的交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兩人都是一個戰(zhàn)壕里共同患難的戰(zhàn)友。
毛小方無論干什么事情都有一個習(xí)慣,那就是先問問祖師爺同不同意,如果祖師爺這關(guān)過了那就證明可以,如果沒有那就考慮考慮。
他將祖師爺?shù)你~像擺在張琦的電腦桌上,剛擺上李上廣就問了句:“這破玩意兒你還帶著呢?”
他在李上廣的大光頭上敲了一下,開玩笑開到祖師爺身上那是對祖師爺?shù)拇蟛痪础?
李上廣平時還是個挺正經(jīng)的人,但是一和毛小方在一塊那就不得了了。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顯得悶騷無比。
拿出了鼎給祖師爺上了三炷香之后,連忙恭敬的問了祖師爺救人之法。
祖師爺給了自己靈感,他明白該怎么做了。
吩咐李上廣找一個陰氣比較重的地方,他要給這個年輕小伙子來一場招魂。同時也是自己第一次招魂,一切都求祖師爺保佑。
瘋和尚自然沒有問題,他開上車就帶著張琦的尸體和毛小方去了義莊。
毛小方一到了義莊就感覺有種親切感,幸好中的尸毒不深,每天還有糯米來解毒。
他感覺身上有些癢就知道尸毒又發(fā)作了,趕忙拿出糯米準備敷上,誰知糯米竟然沒有了。
他平時一直裝在一個塑料袋里,可能是自己用著用著就給用完了,現(xiàn)在他只感覺全身燥癢難耐,牙齒好像也挺癢的需要一些比較硬的東西來磨磨。
他倆將張琦的尸體放入義莊的一口棺材里,蓋上蓋子貼上了一張符咒,可以保證尸體在短時間內(nèi)不會發(fā)臭。
終于,毛小方忍受不住尸毒的折磨,嘴里的開始長出兩顆獠牙,眼睛開始變得渙散起來,一股淡淡的黑氣從身體內(nèi)緩慢的冒出。
義莊的陰氣太重了,加劇了尸毒的擴散。
李上廣早就注意到了這點直接一個“大b兜”抽了上去。
“大早上就尸變,搞這么灰機呢!”
這一巴掌帶著十足的陽剛之氣,一下子將尸毒所帶來的變化打散,毛小方也逐漸恢復(fù)了正常。
不過這一巴掌確實還是有點重,扇在臉上直接讓毛小方的臉頰都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