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流氓痞子的模樣,怎么看都不覺得眼前的修車師傅是個正人君子。
撇了撇眉,白流蘇冷哼:“喂,請你保持應有的距離,要不然我喊非禮了。”
甚至,她在心里鄙夷著顧易年呢,什么總裁,竟然讓這種流氓自由進出高級寫字樓,柏年集團的形像何在呀。
物以類聚,看得出,柏年的顧總應該也不是什么好人。
若不是為了柏年這個大客戶,她應該不會和這種人有任何交集的。
“你喊吧,沒有人會理你的。不瞞你說,我和柏年的顧總也真的很熟,好像比你還熟,我和他是穿著同一條褲子長大的。我在這里想干什么,估計他是不會怪責我的。”顧易年的俊臉掛滿了盈盈笑意,他的語氣有點拖音。
“噗,吹吧你,怎么看,你和顧總都不像一個等級的人。”說著,白流蘇防備地縮了一下,她想移動。
似乎看穿她似的,顧易年高大挺拔的身軀更加逼近,陽剛的氣息癢癢地輕拂在她臉上,“告訴你,別動不動就質疑男人‘行不行’,對男人來說,這最忌諱的。”
白流蘇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挑高一道眉,她冷冷地瞪著他。
敢情,他現在就是為了那句話而故意這樣教育她嗎?
混蛋,她在心里罵得很爽。
以為他有下一步更過分的舉措,沒想到,顧易年只是冷不防的抽走她手中的策劃書。
架在她脖子兩旁的手全撤了回去。
“喂,你真的很沒修養,沒有經過人家的同意,卻拿了人家的東西。”白流蘇怒斥道。
“你想拿著這份東西去找顧易年?小姐,奉勸你一句,他不會看的,你請回吧。”在白流蘇取走重要東西的時候,顧易年就瞟到了他手中這份關于神秘島渡假村的策劃書,只是沒想到她真的是去找他的。
“他看不看不是你說了算的,我很有信心,柏年集團必定是我的大客戶。”說著,白流蘇搶回了策劃書。
挑了挑眉,顧易年饒富興味地望著白流蘇。
隨便按了個號,電梯門一開,顧易年走了。
利用幾分鐘打理好自己,有著均勻比例、線條完美的結實體魄的顧易年,穿著阿瑪尼合身西服,更顯出他的修長挺拔。
舉手投足間,散發出傲然的王者氣勢,全身充滿魅惑人的性感。
這一身裝扮,讓人根本聯想不到一個邋遢的修車師傅。
從休息室走出來,柯以東興致十足地盯著他。
“不見,讓她回去。”
很堅決的口吻,顧易年把精準的機械表戴好,他緩緩地朝辦公桌走去。
深邃的眸定定望著電腦屏幕,那認真的神情添了幾分穩重的魅力。
“她在休息室等了一會兒了,想和你談柏年集團的廣告業務代理權,就是她想挖雅文傳媒的墻角。反正,我們和雅文傳媒的合約差不多到期了,可以考慮一下朗逸傳媒的,好像她真的很有誠意。”
“敢情你是她搬來的救兵?”驀地,顧易年抬起頭,瞇起深邃的眸望著柯以東。
柯以東痞痞地聳聳肩,“我這是給你建議,況且,她是個美女。萬達國際周年慶典,誰讓你不去參加,我見過她了,風情萬種,挺迷人的。話說,舊的已經走了那么多年了,或許你可以試一下新的。”
“要是你看上她了,你可以去見她的,但是,公歸公,私歸私。我去開會了,你自便。”說著,顧易年起身了,往會議室走去。
白流蘇都等了半個小時了,她等到的回音是顧總還在開會,讓她請回。
什么玩意嘛?分明就是忽悠她。
秘書小姐還說,讓她按照正常的流程走,先把神秘島渡假村的策劃書交到策劃部等通知。
這不是直接把朗逸傳媒斃了嗎?客套推脫而已。
水瀲美眸活潑地轉動著,微微露出慧黠的光芒,白流蘇掏出電話,她給沈恬發了一條短信。
約摸幾分鐘后,她收到了回信。
放好手機,白流蘇跟秘書小姐打了個招呼,然后離開了。
“易,白流蘇走了。出于紳士風度,你應該給個機會人家請你吃飯的。你拒絕得這么堅決,她該不會是年前投訴你的那個女人吧?”柯以東的腦海里閃過一絲狐疑,這也是他靜呆在辦公室里得出的結論。
“柯以東,你不做8點檔的八主很可惜。”顧易年板著一張黑臉白了他一眼。
開完會后,他沒有在柏年集團逗留,而是直接往停車場走去。
“喂,我這也是關心你嘛。若是你正兒八經地交了女朋友,說不定倪可就不會來纏著你了。”
顧易年橫他一眼,不語的表情示意柯以東閉嘴。
電梯門一開,他立刻戴上一副墨鏡,單手插袋,率先走出電梯。
在一個隱蔽的位置,保全趕也趕不走的白流蘇迅速竄了出來,沖到車牌號為999的布加迪威航旁,“顧總,麻煩你給我五分鐘的時間,我們談談關于神秘島渡假村的項目。”
突然竄出一個人來,顧易年身邊的保鏢立刻做了防備,攔住了白流蘇上前。
柯以東壞壞地挑眉,笑得痞痞的,完全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顧易年一瞬一瞬地盯瞅著白流蘇,只是稍稍頓了一下,隨即上了車。
這樣就完了?沒看頭!
抿了抿唇,柯以東也上了車。
見到老板安全上車了,兩個保鏢也陸續上車了。
車子發動了引擎,司機一踩到油門,立刻被逼急剎。
冷不防,車里的人都猛烈地顫動了一下。
車窗放下,司機沖著正站在車子前方的白流蘇怒吼:“神經病,找死啊!”
“顧總,請你看了一下朗逸傳媒的策劃書,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白流蘇的手直接搭在車頭上,態度相當強硬。
微微掀動性感的薄唇,低沉的嗓音只有車里的人領會得到。
驀地,柯以東下車了。
“白總,你把策劃書交給我的秘書,明天我會看的。至于與貴公司談廣告業務,我找不出理由不與雅文傳媒續約。”擱下話,柯以東坐回了車里。
這一次,白流蘇自覺讓開了,她沒好氣地瞪著顧易年的車牌。
999,果然是感冒牌!
接到電話后,葉梓依時去赴約了。
走進一間會員制的休閑會所,赫然地,她看到了已經坐下來等她的尤麗。
“阿姨好!”
“我很不好!有你攪和云霆和蘇蘇的婚姻,我怎么能好呢?”尤麗的語意很是冷峻,絲毫沒給葉梓留任何的余地。
像這樣的怪責,這四年來,葉梓也沒少聽,她很不以為然,更談不上被人數落幾句后,會出現傷心難過的情緒。
精致的臉蛋掛著淺淺笑意,她一副很淡定的樣子。
“阿姨,我不接受你的片面批判,我和云霆是兩情相悅。”
“兩情相悅?你不覺得這是天大的笑話嗎?若是云霆真愛你的話,當年他應該娶的人就不會是白流蘇了。你開個價吧,要多少才肯離開我兒子?”尤麗嗤笑出聲,瞟著葉梓的目光帶著很不友善的鄙夷。
“我跟你沒有關系,你要我離開霍云霆,你讓他親口對我說。若不是,抱歉,沒有人能阻止我和他在一起的心。”
“白流蘇回來了,你以為你還能待在他身邊嗎?男人免不了有迷失的時候,但還是找得路回家的。你以為他們真的斷得了嗎?不瞞你說,他們有個兒子,即便是拔了皮,那骨肉還是相連的。”
葉梓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放在膝蓋上的手指關節泛白,清晰可見。
“憑什么你一口咬定白流蘇帶回來的孩子就是霍云霆的?若是她當年真的懷了孩子,為什么她還能當作沒一回事一樣能和他離婚?你不覺得這很詭異嗎?阿姨,話可以亂說,親可不能亂認哦。”
即便是心里掀起了波瀾,葉梓在尤麗面前依然能面不改色,絲毫不泄漏她的任何情緒。
她就不相信白流蘇的孩子能保得下來,她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欺瞞大家的。
若是孩子一點事都沒有,為什么她會一下子消失了四年?
“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人家可不像你,呆在云霆身邊都好幾年了,蛋都不會下一個,還妄想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都不可能進霍家的門的。
白流蘇待你像好姐妹,你是怎么對人家的,你自己心里有數。我很遺憾地告訴你,她的兒子白小帥就是我的親孫子,霍云霆的親生兒子。”說著,尤麗把住院證明和出生證明放在了葉梓的面前。
即便是底氣十足,聽了葉梓的一番狡辯,尤麗的心還是擰了擰,腦海里閃過一絲狐疑。
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她就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當年白流蘇會匆匆和霍云霆閃離,而且,她一直都沒有出現,消失了四年后才回來。
一回來就帶了個孩子。
葉梓難以置信地看著白流蘇在紐約私家醫院的住院生產證明和那個孩子的出生證明,這不可能,一定是花點錢捏造的。
“就憑這些能說明什么?只要有錢,這些東西絕對辦得到。”
“你不相信,我無所謂,可云霆相信了,他還親眼看到了白流蘇當年懷孕檢查的B超結果單。他也去XX醫院查證過,的確是有效的結果單,絕不是花點錢就能捏造出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