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葉隕看了他半天,一根煙抽完,才將人抱到了醫(yī)院。
章程醒來是在醫(yī)院,掛著吊瓶,葉隕坐在床邊,看著離婚協(xié)議書。
“醒了,就睜眼。”
床邊的人冷冷的看著他,這樣的眼神看的他心慌,仿佛下一秒,就拋棄他了一樣。
“言言該放學(xué)了,我該去接言言了。”
說著就要下床,卻被葉隕一手按了回去。
“我讓助理去接他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送到章家老宅了,我想他奶奶會照顧好他的。”
章程轉(zhuǎn)過頭不再看她,那冰冷的眼神總是讓他受不住。
“你走吧,我不會簽的。”
“我可以讓給你10%的股份。”
“我不要股份,我只想要你,你做什么都可以,唯獨不可以不要我。”
聲音到最后染上了哭腔,許是不想讓葉隕看見自己哭的樣子怕她嫌棄,章程將腦袋埋進被子里,壓抑著哭聲。
“嘖,你會同意的。”
話落,葉隕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章程自己回到家,看著沒有言言,也沒有葉隕的家,頓時有些委屈。
后背緊緊靠著門,仿佛這是最后一點依靠,眼淚不值錢的一直往下流,身子一點點下滑,哭著哭著就這么睡著了。
……
深夜,有些涼意,章程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敲門,多少有些不真實。
“開門,開門。”
這下他聽清了,是葉隕,是葉隕的聲音。瞬間清醒,趕忙爬起來給她開門。一下被人抱了個滿懷,夾雜著夜間的涼風(fēng),和吹不散的酒氣。
“怎么才開門啊,你知道我多想你嗎,哼……”
這樣嬌軟的語氣,他這五年清清楚楚的知道沒有一句是屬于他的,五年來只有這時候她才會跟他親近,無論什么時候只要喝醉了就一定會找他,就一定會叫他顧清辭的名字,可他不是顧青辭,從來都不是。
“葉隕,你看清楚!我是章程!不是他顧青辭!……唔……”
葉隕按著他的腦袋,將他要反駁的話都碾了個稀碎。葉隕這個時候都是異常固執(zhí)的。
“青辭……青辭……乖,別鬧……”
章程閉上了泛紅的眼,任由她的手一點點探進他的衣服里,輕柔的摸索。
他沒得選,等葉隕清醒過來,就又會對他冷冰冰的,他只能小心的享受這一刻不屬于他的溫柔。
直到他被丟到床上,身上的人也是一遍遍在他耳邊喊著顧青辭的名字,一遍遍的說著愛。
他永遠(yuǎn)忘不了,五年前的那晚,葉隕喝醉,那是她醉的最很的一次,那一次她緊緊抱著他,眼神是何其的認(rèn)真。
“我們生個孩子吧,是男孩就跟我姓叫葉言,女孩就跟你姓叫顧言,好不好。”
他受不了那樣的眼神,好像裝了全世界的溫柔。他最后的回答是好,那次她笑的很開心。是和顧青辭在一起時笑的那樣開心,只是這樣的笑從來沒有給過他。
春日的陽光總是特別燦爛,葉隕是被曬醒的。帶著宿醉的頭疼胃痛,難受的眉頭微皺。翻了翻身,才發(fā)現(xiàn)身邊還有躺著一個人,瞬間睜開了眼睛,入眼時萬分熟悉的臉。
昨天還提離婚,今兒又把人睡了,這叫什么事啊。下意識的想摸煙,卻發(fā)現(xiàn)外套被丟在了十萬八千里遠(yuǎn),煩躁更甚。
身邊的人動了動,喃喃了兩聲,應(yīng)該是叫她。
越靠近,那來自心理上的吸引越強,不覺間越靠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