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檔，早啊。”
“早。”
剛進公司，就聽到楊蔚靈充滿活力的聲音。
“我聽說今天要挑選練習生？”
楊蔚靈走過來神秘兮兮的問道。
“怎么？你有興趣？”
陳旭看了楊蔚靈一眼，也在意料之中，本來楊蔚靈就是一個閑不下來的性子。
“有一點。”
楊蔚靈伸手比劃了一下，表示自己只是有那么一點點興趣。
“行，你也過來出出主意。”
“好的，搭檔！”
青鳥公司很大，練習生也有他們專門的樓層，并不和其他的部門放在一起。
來到練習生這個樓層之后，陳旭發現青鳥公司的練習生體系還是相當完整的，并不是那種掛羊頭賣狗肉的地方。
很多小娛樂公司，甚至不能稱為娛樂公司。
會忽悠很多懷揣著明星夢的年輕人，來簽一些所謂的練習生合約。
除了高價的違約金之外，公司需要承擔的義務甚至一點都沒有。
然后就靠著把你的合約拿在手里，限制你的自由，一直到你承受不下去，支付高昂違約金為止。
更有甚者，還會和不少醫美機構合作，以個人形象為由，介紹你前去整容。
沒錢？沒關系，大大小小的網貸套餐，總有一款適合你。
兩頭賺，絕不吃虧。
只有練習生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而青鳥公司的相對正規了很多，專門的舞蹈室，練歌室，樂器室，形體室等等一個不少。
而且還配備有專門的培訓老師，算得上是誠意滿滿。
陳旭他們來到這里的時候，屋子內的練習生們正在練習舞蹈。
“公司給他們的定位幾乎都是成團出道，所以唱跳是重中之重。”
不知道什么時候，金佳嘉站在了兩人的身后，看著兩人在觀看練習生跳舞，出言解釋了一下。
“不過這里面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經費，而出來的好苗子也并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成為優秀的歌手。好了，不說了，咱們去前面吧，我已經讓人安排好了。”
金佳嘉說著，帶著兩人向里面走去。
楊蔚靈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一樣，這邊看看，那邊瞅瞅，好像所有事物對她來說都很新奇一樣。
而陳旭，則是還在想著金佳嘉剛才說的那些話。
“為什么不做一款練習生成團的綜藝呢？”
突然，陳旭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綜藝？咱們公司還沒有和哪個電視臺有過深度的合作。”
金佳嘉愣了一下，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如此簡單的回答了一下。
“完全可以自己做，走網絡綜藝的路子。”
陳旭一臉的沉思，心中的設想也愈發的清晰。
“其實練習生這個模式，最難把控的一個就是成本，另一個就是出道之后的人氣問題。”
“但是將練習生的生活，選拔，訓練制作成綜藝的話，可以很大程度的解決這個問題。甚至可以成團的人選由網友來決定，來保持成團后的人氣。”
“你的意思是，讓練習生的商業價值和人氣由網友來決定？就好像是成長類型的綜藝一樣，有網友自己選出來的人選，注定會激起網友的參與感，而且還會網友自己就帶動話題度。就好像是養寵物一樣，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必然要傾注更多的汗水和心血。”
金佳嘉不愧是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多年的老人，已經理解了陳旭的想法。
越想就越覺得事情有搞頭，不由自主的抬頭看了陳旭一眼。
“你這個想法很好，我回來會再考慮一下。如果成功的話，這將會是一個全新的綜藝模式和偶像路子。”
陳旭表現的很淡定，這個模式在另一個世界已經驗證過其可行性。
如果不是資本的肆意擴張的話，這個模式甚至有可能成為另一種主流模式。
可惜的是，因為資本的肆意介入和擴張，整個行業漸漸朝著無序和混亂的地方發展，從急速興起到全網唾棄不過短短幾年時間而已。
如果金佳嘉后面真的有這個想法，這方面一定要提前告誡她。
“坐吧，就咱們三個，本來高老師要來的，不過今天說是市里的什么協會有事，只有咱們三個了。”
說著金佳嘉做到了一側，將中間的主位留給了陳旭，楊蔚靈一看，二話不說坐到了另一邊。
陳旭沒得選擇，只能坐到了中間。
“我們已經到了，你組織練習生們進來吧。”
金佳嘉拿起手機，通知了一下，不過三五分鐘，敲門聲就已經響起了。
“進。”
推門的是個扎著馬尾的女人，只探進來半個身子。
“金總，練習生已經在外面等著了，我這邊讓他們開始進來了？你看是一次進來幾個比較合適呢？”
金佳嘉沒有搭話，而是看向了陳旭。
“三個吧。”
陳旭斟酌了一下，如此說道。
他剛得到了絕對音感，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實驗一下。
“老師們好，我是羅一鳴。”
“老師們好，我是張楚源。”
“老師們好，我是齊浩軒。”
三個少年走了進來，怯生生的打招呼，顯然是有些緊張。
尤其是看到金佳嘉和陳旭有些嚴肅的表情，就顯得更加局促了。
“不用緊張，今天這對你們是一次機會，你們只需要將你們最好的一面表現出來就行。”
金佳嘉隨意安撫了一下。
“對，不要把我們當成老師，就當作是你們的粉絲，你們的觀眾就行。”
楊蔚靈也接了一句，看著這些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她感覺像是看到以前的自己。
真好啊……年輕真好……
楊蔚靈在心里如此想著。
“你們一人有一分鐘的時間，唱一下你們最拿手的或者最喜歡的歌都行，只要一小段就可以了。”
陳旭開門見山。
這些練習生的名單已經拿過來了，陳旭大致翻了一下，大概有上百人，這還只是男練習生的數量，后面還有女練習生在等著。
確實不是一件特別輕松的活計。
“行，你們回去等通知吧，有消息的話，我們會聯系你的培訓老師。”
聽完三人演唱之后，陳旭沒有對他們發表太多評價，只是如此說道。
畢竟他們都是有專門的培訓老師，說太多的話，容易讓人誤以為對他的工作有什么看法。
陳旭只是來挑挑看有沒有好苗子，并不是想要接手練習生。
“不太合適吧？我感覺好像一般。”
楊蔚靈悄悄伸過來了腦袋，她有絕對音感，一些普通人聽不出來的小毛病，在她這里會被無限放大。
就好像是白紙上的黑點一樣扎眼。
“是不太適合，后面還有不少，再聽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