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時代的融合

清晨七點零三分，陽光透過公寓高層的落地窗，斜斜地切進客廳，在地板上投下一道亮得有些晃眼的光斑。光斑邊緣恰好掃過秦琰搭在沙發扶手上的手腕，他指尖無意識地動了動，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終于從混沌中睜開了眼。

最先闖入鼻腔的是一股淡淡的咖啡香，混著樓下早餐店飄來的油條香氣，這種煙火氣讓秦琰愣了兩秒——他昨晚睡著前，腦子里還全是燕國宮殿里燃著的龍涎香，是那種冷冽中帶著貴氣的味道，和眼前這股溫熱的、帶著生活氣息的味道，像是兩個永遠不會相交的時空。

“醒了？”秦淵的聲音從廚房門口傳來，他穿著一身淺灰色的家居服，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線條流暢的手腕，手里端著一個白色的馬克杯，咖啡的熱氣在他眼前氤氳開，模糊了他眼底的疲憊。

昨晚處理完客廳那灘血嬰留下的血水，又跟秦琰拌了半宿嘴，他躺下時已經快凌晨三點，此刻眼底還帶著淡淡的青色，卻依舊難掩那張俊朗臉龐的立體感——高挺的鼻梁在側光下投出清晰的陰影，下頜線繃得不算緊，卻透著一種沉穩的氣場。

秦琰撐著沙發坐起來，錦袍早就被他扔在沙發一角，此刻身上穿的還是昨晚那件印著醫院標志的黑色衛衣，只是領口被他睡得有些變形。他揉了揉脖子，語氣里帶著剛醒的沙啞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抱怨：“這破沙發也太硬了，比宮里的軟榻差遠了，我腰都快斷了。”

“有的睡就不錯了。”秦淵走到茶幾旁，把咖啡放在桌上，又轉身去廚房拿了另一個杯子，“樂樂還沒醒？”話音剛落，臥室的門就輕輕“咔噠”一聲開了。

姜若樂抱著一個淺粉色的抱枕站在門口，頭發有些凌亂地披在肩上，額前的碎發垂下來，遮住了一點眉眼。她穿著一身米白色的家居裙，裙擺到膝蓋，露出纖細的小腿，腳上趿著一雙毛茸茸的兔子拖鞋，整個人看起來像剛從棉花糖里走出來的，清美又軟乎乎的。

“我醒了，”她的聲音比平時更輕，帶著剛睡醒的奶音，目光掃過客廳，看到秦琰揉腰的動作，忍不住笑了笑，“沙發是不是不舒服？早知道讓秦淵睡沙發了。”

秦淵剛端著另一杯牛奶走出來，聽到這話，挑眉看向姜若樂：“我次臥的床可比沙發軟多了，你這是偏心？”

“我哪有。”姜若樂走到茶幾旁坐下，把抱枕放在腿上，手指輕輕摸著抱枕上的刺繡，“就是覺得秦琰第一次睡沙發，肯定不習慣。”

秦琰立刻接話：“還是樂樂心疼我，不像某些人，自己睡軟床，讓我睡硬沙發，還舍不得給錢買衣服。”

他說著，眼神就瞟向秦淵，帶著明晃晃的“提醒”意味——昨晚說好的，今天要去商場買新衣服，而且得是最好最貴的。秦淵沒接他的話茬，把牛奶遞給姜若樂，又從冰箱里拿出面包和煎蛋，放在微波爐里加熱。

“先吃早餐，吃完去商場。”他語氣平淡，卻算是默認了昨晚的約定，秦琰這才滿意地閉上嘴，靠在沙發上刷起了手機——昨晚姜若樂教了他怎么用智能手機，現在他正對著屏幕上的奢侈品品牌官網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發出一聲“這料子看著還行”“這花紋太俗了”的評價。

姜若樂喝著牛奶，目光落在秦琰的手機屏幕上，看到他翻到的是一個意大利奢侈品牌的男裝頁面，一件黑色的皮夾克標價要五萬多，忍不住輕輕“呀”了一聲：“這個好貴啊。”

“貴才好，”秦琰頭也不抬，“本公子穿的衣服，怎么能是便宜貨？”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再說了，又不是我掏錢。”

秦淵從微波爐里拿出煎蛋，放在盤子里，聽到這話，動作頓了頓，沒好氣地說：“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你悠著點。”

“你的錢不就是大風刮來的？”秦琰終于抬起頭，眼神里帶著調侃，“冥界掌管者還缺這點錢？”

這話讓秦淵的動作僵了一下，他眼底的情緒暗了暗，沒再說話。姜若樂看出氣氛有點不對，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先吃早餐吧，煎蛋要涼了。”

三人坐在茶幾旁吃早餐，陽光慢慢爬過桌面，落在姜若樂的發頂，給她的頭發鍍上一層淺金色的光暈。秦琰一邊吃著煎蛋，一邊還在刷手機，時不時跟姜若樂討論哪件衣服好看；秦淵則吃得很安靜，目光偶爾會落在姜若樂身上，看到她嘴角沾了點面包屑，會不動聲色地遞過一張紙巾，動作自然又溫柔。

吃完早餐，姜若樂去臥室換衣服，秦淵收拾茶幾，秦琰則在客廳里轉來轉去，一會兒摸了摸電視，一會兒又對著掃地機器人研究半天，嘴里還念叨著：“這玩意兒還能自己掃地？比宮里的宮女好用多了。”

等姜若樂換好衣服出來時，秦琰的注意力立刻被她吸引了過去。姜若樂穿了一條淺藍色的連衣裙，領口處有小小的蕾絲花邊，裙擺是蓬松的 A字裙，襯得她的腰更細了，腿也更長了。她還化了點淡妝，淡淡的口紅讓她原本就紅潤的嘴唇更顯飽滿，清美的臉上多了幾分精致，卻依舊透著那種干凈的氣質。

“樂樂，你穿這個真好看。”秦琰的語氣里滿是真誠，眼神亮晶晶的，像個看到漂亮玩具的孩子。

姜若樂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微泛紅：“謝謝，就是很普通的裙子。”

秦淵也看了過來，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兩秒，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聲音比平時更柔：“好看。”

簡單的兩個字，卻讓姜若樂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趕緊低下頭，整理了一下裙擺，小聲說：“我們快走吧，不然商場該人多了。”

三人出門時，秦淵鎖門的動作很熟練，秦琰則站在電梯口，對著電梯門上的倒影整理頭發，嘴里還在叮囑秦淵：“等會兒到了商場，你可別磨蹭，我看中的衣服，你就得買。”

“知道了。”秦淵的聲音里帶著無奈，卻沒真的拒絕。

電梯緩緩下降，狹小的空間里，姜若樂站在中間，左邊是秦淵，右邊是秦琰。秦淵的手臂偶爾會碰到她的胳膊，帶著溫熱的體溫；秦琰則在旁邊絮絮叨叨地說著自己昨晚看中的衣服，偶爾還會問姜若樂的意見。

電梯壁的反光里，能看到三人的身影——秦淵挺拔沉穩，秦琰桀驁帥氣，姜若樂清美柔和，像是一幅畫面感極強的畫。

出了公寓樓，秦淵去地下車庫開車。秦琰站在路邊，看著來來往往的汽車，眼神里滿是好奇，又帶著點不屑：“這些鐵盒子跑得倒快，就是沒有宮里的馬車氣派。”

姜若樂笑著跟他解釋：“汽車很方便的，比馬車快多了，我們去市中心，開車只要半小時。”

“半小時？”秦琰挑眉，“這么快？”

在燕國的時候，從宮殿到城外的別院，坐馬車得走兩個時辰，他還真沒見過這么快的交通工具。很快，秦淵開著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路邊。秦琰看到車，繞著車轉了一圈，伸手摸了摸車身，嘴里念叨著：“這鐵盒子看著倒挺結實。”

秦淵打開車門：“上車吧，別耽誤時間。”

秦琰坐進副駕駛，姜若樂坐在后排。車子緩緩駛離小區，秦琰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風景，眼睛都看直了——高樓大廈、霓虹燈牌、川流不息的人群，這些都是他在燕國從未見過的景象，陌生又新奇。

他時不時指著窗外的東西問秦淵：“那是什么樓？怎么這么高？”“那個亮著燈的牌子是干嘛的？”

秦淵耐心地回答著他的問題，偶爾會跟姜若樂聊兩句，問她中午想吃什么。姜若樂坐在后排，看著前排兩個男人的互動，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秦淵雖然總是跟秦琰拌嘴，卻從來沒有真的生氣；秦琰看似霸道，卻也只是像個需要人哄的孩子，這種氛圍，讓她覺得很溫暖。

半小時后，車子停在了市中心最繁華的商圈——“鎏金廣場”的地下停車場。鎏金廣場是這座城市最頂級的商場，里面全是國際一線奢侈品品牌，隨便一件衣服都要好幾萬，是普通人連逛都不敢輕易逛的地方。

秦淵停好車，三人走進電梯，直奔商場一樓。電梯門打開的瞬間，一股濃郁的香氛味撲面而來，和公寓里的煙火氣截然不同，是那種帶著貴氣的、精致的味道。商場的裝修極其奢華，地面是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天花板上掛著巨大的水晶吊燈，燈光灑下來，把整個大廳照得像宮殿一樣璀璨。來往的人大多穿著精致，手里拎著各種奢侈品的購物袋，說話的聲音都比外面輕柔幾分。

秦琰剛走出電梯，就被眼前的景象驚了一下——他在燕國見慣了宮殿的富麗堂皇，可眼前這座商場的奢華，卻帶著一種不一樣的精致感，是那種更貼近“生活”的貴氣，讓他有些移不開眼。

“這地方不錯。”秦琰的語氣里帶著滿意，“比我想象中好多了。”

姜若樂拉了拉秦淵的袖子，小聲說：“這里的東西都好貴，我們真的要在這里買嗎？”

她平時很少來這種地方，上次來還是陪王怡買東西，看到那些標價，她都覺得心驚。

“沒事。”秦淵拍了拍她的手，語氣很穩，“說好給秦琰買衣服的，既然來了，就別心疼錢了。”

其實他心里也在打鼓——他雖然是冥界掌管者，手里確實有不少錢，但也不是揮霍無度的人，秦琰這架勢，今天恐怕要花不少。

秦琰已經率先朝著一家 Gucci的門店走去，腳步輕快，像是早就瞄準了目標。Gucci的門店裝修得很有辨識度，綠色和紅色的條紋裝飾在門口，櫥窗里陳列著最新款的衣服和包包，燈光打得很足，把衣服的質感襯得極好。門口的導購員立刻迎了上來，是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的女孩，大概二十出頭，長得很清秀。她原本是笑著準備開口的，可看到走在最前面的秦琰時，眼神瞬間亮了一下，緊接著又看到跟在后面的秦淵，笑容都僵了半秒——這兩個男人也太帥了吧？

秦琰穿著那件印著醫院標志的衛衣，卻依舊難掩他的好身材，肩寬腰窄，腿又長又直，尤其是那張臉，狹長的鳳眸帶著點漫不經心的慵懶，鼻梁高挺，嘴唇的線條很清晰，是那種很有攻擊性的帥；而秦淵則是另一種風格，他穿著簡單的黑色 T恤和牛仔褲，卻透著沉穩的氣場，眉眼深邃，眼神溫和，笑起來的時候嘴角會有一個淺淺的梨渦，是那種讓人覺得很安心的帥。

兩個風格截然不同的帥哥走在一起，還帶著一個清美動人的女孩，瞬間吸引了店里所有人的目光。幾個導購員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偷偷朝著這邊看，眼神里滿是驚艷。

“先生，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的嗎？”最先迎上來的導購員定了定神，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可指尖還是忍不住有些發顫。

秦琰沒看她，徑直走到男裝區，目光掃過掛著的衣服，很快就鎖定了一件黑色的皮夾克。這件皮夾克是 Gucci最新款，上面繡著經典的雙 G圖案，皮質柔軟，剪裁利落，一看就很有質感。

“這件，拿我的尺碼。”秦琰指著那件皮夾克，語氣很直接。

導購員趕緊應下來：“好的，先生，您穿什么尺碼？”

“我怎么知道？”秦琰皺了皺眉，他以前在燕國穿衣服都是量身定做的，哪知道什么現代尺碼，“你看著拿，合身就行。”

導購員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大概是這位帥哥平時很少自己買衣服。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秦琰的身材，心里估算了一下尺碼，趕緊去庫房拿衣服了。

秦淵走到姜若樂身邊，小聲說：“你看他，連尺碼都不知道，還這么理直氣壯。”

姜若樂忍不住笑了：“他以前在燕國肯定不用自己操心這些，慢慢來就好了。”

很快，導購員拿著衣服回來了。秦琰接過衣服，直接走向試衣間。試衣間的門關上后，店里的幾個導購員忍不住湊在一起小聲議論——“天吶，那個穿衛衣的帥哥也太帥了吧，身材也好絕。”

“后面那個穿黑 T恤的也帥，氣質好好啊，看我的時候我都快緊張死了。”

“他們身邊那個女孩也好美，皮膚好白，眼睛也好亮，這是什么神仙組合啊。”

秦淵聽到了她們的議論，臉頰微微有些發燙，趕緊轉過頭，假裝看櫥窗里的衣服。姜若樂也聽到了，她低著頭，手指輕輕絞著裙擺，心里卻有點小小的開心——秦淵和秦琰確實很好看，能跟他們走在一起，她也覺得很安心。

沒過兩分鐘，試衣間的門就開了。秦琰走出來的瞬間，店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那件黑色的皮夾克穿在他身上，簡直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肩膀的位置剛剛好，不會顯得臃腫，也不會太緊，露出一點里面的白色 T恤領口，層次感十足；衣長到腰線，剛好露出他纖細卻有力的腰，下面搭配他原本穿的黑色工裝褲，腿顯得更長了。他走到鏡子前，轉了個圈，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挑了挑眉。皮夾克的質感很好，柔軟卻挺括，把他身上那種桀驁的氣質襯得更明顯了，尤其是他抬手整理衣領的時候，手腕轉動的弧度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帥氣。

“怎么樣？”秦琰看向秦淵和姜若樂，語氣里帶著明顯的炫耀。

姜若樂眼睛都亮了：“好看！特別適合你，顯得你更精神了。”

秦淵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兩秒，不得不承認，秦琰穿這件皮夾克確實很帥，那種帥是帶著侵略性的，讓人移不開眼。他點了點頭：“還行。”

“什么叫還行？”秦琰不滿地皺了皺眉，又看向導購員，“你說，我穿這件好看嗎？”

導購員趕緊點頭，語氣里滿是真誠：“先生，這件衣服太適合您了！您的身材和氣質都跟這件衣服特別搭，簡直是為您量身定做的。”她說著，眼神里滿是癡迷，目光在秦琰的臉上和身上來回掃，都舍不得移開。

秦琰滿意地笑了：“算你有眼光。秦淵，這件買了。”

秦淵無奈地嘆了口氣，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知道了，多少錢？”

導購員趕緊報了價格：“先生，這件皮夾克是最新款，原價五萬八，現在沒有折扣。”

姜若樂聽到這個價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五萬八，這都快趕上她半年的工資了。

她拉了拉秦淵的袖子，小聲說：“會不會太貴了？”

秦淵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別擔心，然后對著導購員說：“掃碼吧。”

導購員趕緊拿出收款碼，眼睛卻還在秦淵和秦琰身上轉。秦淵掃碼付款的時候，她注意到秦淵的手指很長，骨節分明，握著手機的姿勢都很好看，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

付完錢，秦琰直接把舊衛衣脫了，穿上新皮夾克，把舊衣服隨手遞給導購員：“幫我裝起來。”

導購員趕緊接過衣服，小心翼翼地疊好，放進 Gucci的購物袋里，心里還在想——這帥哥也太豪了吧，五萬八的衣服說買就買，還直接穿上了。秦琰又在店里轉了起來，很快又看中了一條黑色的牛仔褲，上面有銀色的刺繡圖案，看起來很精致。他拿著褲子，又看向秦淵：“這條也不錯，拿我的尺碼。”

秦淵剛付完錢，聽到這話，太陽穴突突地跳了一下：“你剛買了一件，又買？”

“一條褲子怎么夠？”秦琰理直氣壯，“我總不能天天穿同一條褲子吧？再說了，這條褲子跟我剛買的皮夾克很搭。”

導購員趕緊幫腔：“先生，這條褲子確實跟您身上的皮夾克很配，而且是限量款，很難買到的。”

秦淵看著秦琰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旁邊姜若樂勸和的目光，最終還是妥協了：“拿吧拿吧。”

導購員趕緊去拿褲子，心里都快樂開花了——今天這單也太大了，這兩位帥哥不僅長得帥，還這么有錢，簡直是財神爺啊。秦琰拿著褲子去試衣間，出來的時候，效果果然很好。那條牛仔褲的剪裁很修身，剛好貼合他的腿型，把他的長腿襯得更直了，銀色的刺繡圖案在燈光下閃著淡淡的光，不會顯得俗氣，反而多了幾分精致感。

“好看嗎？”秦琰又對著鏡子轉了一圈，語氣里滿是得意。

“好看，”姜若樂笑著點頭，“很搭你的皮夾克。”

秦淵無奈地拿出手機：“多少錢？”

“這條褲子三萬二，先生。”導購員報完價格，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秦淵，等著他付款。

秦淵掃碼付款的時候，手指都有點發麻——這才半個多小時，就花了九萬。

付完錢，秦琰把舊褲子也遞給導購員，讓她一起裝起來。他看著自己手里的兩個購物袋，嘴角揚得更高了：“走，我們去下一家。”

秦淵跟在他身后，小聲對姜若樂說：“你看他，這才剛開始，就買了這么多。”

姜若樂笑著安慰他：“秦琰第一次來現代，肯定覺得新鮮，等他買夠了就好了。”

三人走出 Gucci，又走進了旁邊的 Prada門店。Prada的風格比 Gucci更簡約一些，以黑色和灰色為主，透著一種低調的貴氣。門口的導購員看到秦淵和秦琰，眼睛瞬間就亮了——這兩個帥哥也太養眼了吧，剛才在 Gucci門口就看到他們了，沒想到居然來 Prada了！秦琰走進店里，目光掃過貨架，很快就看中了一件灰色的羊毛大衣。這件大衣的版型很挺括，領口是翻領設計，看起來很有質感，適合冬天穿。

“這件，拿我的尺碼。”秦琰指著大衣，語氣依舊直接。導購員趕緊去拿衣服，心里還在想——這位帥哥的眼光也太好了吧，這件大衣是今年的爆款，很多明星都穿過，而且特別挑身材，一般人穿不出來這種感覺。秦琰拿著大衣去試衣間，出來的時候，整個店里的人都看呆了。

灰色的羊毛大衣穿在他身上，把他的膚色襯得更白了，肩線流暢，衣長到膝蓋上面一點，不會顯得拖沓，反而透著一種優雅的貴氣。他走在店里，像是走在時尚秀場上的模特，每一步都帶著氣場。“怎么樣？”秦琰看向秦淵，眼神里帶著期待。

秦淵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兩秒，不得不承認，秦琰的身材和氣質確實很適合穿這種簡約風格的衣服，灰色大衣把他身上那種桀驁的氣質中和了一些，多了幾分沉穩。他點了點頭：“還不錯。”

“什么叫還不錯？”秦琰不滿地皺了皺眉，又看向導購員，“你說，我穿這件好看嗎？”

導購員趕緊點頭，語氣里滿是驚艷：“先生，您穿這件大衣也太好看了吧！這件大衣特別挑身材，您穿起來簡直像是為您定制的一樣，氣質太好了。”她說著，眼神里滿是癡迷，目光在秦琰的臉上和身上來回掃，都舍不得移開。

秦琰滿意地笑了：“秦淵，這件也買了。”

秦淵剛想開口說“你剛買了皮夾克，又買大衣？”就看到秦琰期待的眼神，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只能無奈地拿出手機：“多少錢？”

“這件大衣是羊絨混紡的，原價七萬五，先生。”導購員報完價格，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秦淵。

秦淵掃碼付款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在滴血——七萬五，要不是他攢了幾千年的積蓄還真不能給秦琰這樣花。他現在終于明白，為什么有人說“購物是女人的天性”，秦琰這架勢，比女人購物還瘋狂。

付完錢，秦琰把大衣穿上，把舊衣服遞給導購員，讓她裝起來。他看著手里又多出來的一個購物袋，心情更好了：“再看看有沒有好看的毛衣。”

秦淵跟在他身后，小聲吐槽：“你這是要把整個商場搬空嗎？”

秦琰回頭瞪了他一眼：“我這是為了更好地融入現代社會，總不能穿得太寒酸吧？再說了，花的又不是你的錢。”

“不是我的錢是誰的錢？”秦淵沒好氣地說，“你倒是想花別人的錢，別人給你花嗎？”

秦琰被噎了一下，沒再說話，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貨架上的毛衣上。很快，他又看中了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衣，材質是純羊毛的，摸起來很柔軟。“這件，拿我的尺碼。”秦琰指著毛衣，語氣依舊直接。

導購員趕緊去拿毛衣，心里都快樂瘋了——今天這單也太大了，這位帥哥也太能買了吧，而且眼光還這么好，每一件都特別適合他。秦琰拿著毛衣去試衣間，出來的時候，效果依舊很好。黑色的高領毛衣貼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流暢的肩背線條，領口的高度剛好到下巴，襯得他的脖頸更修長了。他里面穿的是白色 T恤，外面套著黑色毛衣，下面搭配黑色牛仔褲，層次感十足，看起來又帥又有型。“好看嗎？”秦琰對著鏡子照了照，語氣里滿是得意。

“好看，”姜若樂笑著點頭，“黑色毛衣很顯氣質，你穿起來很好看。”

秦淵無奈地拿出手機：“多少錢？”

“這件毛衣是純羊毛的，原價兩萬八，先生。”導購員報完價格，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秦淵。

秦淵掃碼付款——這才一個多小時，就花了十九萬三。付完錢，秦琰把毛衣穿上，把舊衣服遞給導購員，讓她一起裝起來。他看著自己手里的四個購物袋，滿意地說：“走，我們去下一家。”

秦淵跟在他身后，感覺自己的腳步都快邁不動了。姜若樂看出他的疲憊，拉了拉他的袖子，小聲說：“要不我們先休息一下，喝杯咖啡再逛？”

秦淵點了點頭：“好，正好我也有點累了。”

秦琰聽到這話，不滿地皺了皺眉：“才逛了兩家店，你就累了？”

“我不累，”秦淵沒好氣地說，“是樂樂累了，想休息一下。”

秦琰看了看姜若樂，見她確實有些疲憊的樣子，只好妥協：“那好吧，休息一會兒再逛。”

三人走到商場三樓的咖啡廳，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咖啡廳的環境很安靜，播放著輕柔的音樂，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落在桌子上，很舒服。服務員很快走了過來，是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女孩，看到秦淵和秦琰時，眼睛瞬間亮了一下，語氣都比平時更溫柔了：“三位，請問需要點什么？”

“一杯美式咖啡，不加糖不加奶。”秦淵率先開口。

“一杯拿鐵，多放糖。”秦琰接著說。

“我要一杯草莓奶茶，謝謝。”姜若樂的聲音很輕，帶著點軟乎乎的感覺。

服務員趕緊記下，眼神卻在秦淵和秦琰身上來回掃，心里都快尖叫了——這兩個帥哥也太好看了吧，一個沉穩一個桀驁，簡直是理想型啊！她拿著菜單轉身的時候，還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椅子，臉瞬間紅了。

秦淵看著服務員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你看，又一個被你迷住的。”

秦琰挑了挑眉，語氣里帶著得意：“沒辦法，誰讓我長得帥呢。”

姜若樂忍不住笑了：“你也太自戀了。”

三人坐在那里，聊著天等著咖啡。秦淵問姜若樂昨天有沒有休息好，姜若樂說還好，就是有點擔心血嬰的事情。秦琰則在旁邊抱怨現代的沙發太硬，還說今天一定要買個舒服的抱枕。很快，服務員把咖啡和奶茶送了過來。她把東西放在桌子上的時候，手都在抖，尤其是遞東西給秦淵的時候，眼神都不敢跟他對視，臉頰紅得像蘋果。

“謝謝。”秦淵接過咖啡，語氣很溫和。服務員聽到他的聲音，臉更紅了，趕緊說了句“不客氣”，就轉身跑了。

秦琰看著服務員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你看你，把人家小姑娘嚇得。”

“我哪有，”秦淵沒好氣地說，“是你長得太嚇人了。”

“我長得嚇人？”秦琰不滿地皺了皺眉，“明明是你長得太招小姑娘喜歡了。”

姜若樂喝著奶茶，看著兩人拌嘴的樣子，忍不住笑了——這兩個人雖然總是吵架，卻像是親兄弟一樣，哦不，他們就是親兄弟，這種氛圍真的很溫暖。喝完咖啡，三人又繼續逛商場。接下來，他們又去了 Burberry、Armani、Versace等幾家奢侈品門店，秦琰幾乎每家店都買了衣服，從外套到內搭，從褲子到鞋子，甚至還買了幾個包包和配飾，每一件都價格不菲，卻每一件穿在他身上都特別帥。

Burberry的駝色風衣穿在他身上，透著一種英倫風的優雅；Armani的黑色西裝穿在他身上，顯得他沉穩又貴氣；Versace的印花襯衫穿在他身上，雖然花紋夸張，卻被他穿出了一種桀驁的時尚感。每到一家店，導購員都會被秦淵和秦琰的顏值驚艷到，眼神里滿是癡迷，不僅主動推薦最新款的衣服，還會熱情地幫他們找尺碼，甚至還會偷偷遞上自己的聯系方式——當然，都被秦淵和秦琰委婉地拒絕了。

秦淵的手機付款提示音幾乎就沒停過，從幾萬到十幾萬，每一筆都讓他心疼不已。他好幾次想開口阻止秦琰，可看到秦琰試穿衣服時開心的樣子，還有姜若樂勸和的目光，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不知不覺，已經逛到了下午四點多。秦琰手里的購物袋已經堆得像小山一樣，從衣服到鞋子再到配飾，足足有十幾個袋子。他看著這些購物袋，臉上滿是滿足：“差不多了，今天就先買這些吧。”

秦淵聽到這話，簡直像是聽到了天籟之音，他松了口氣，感覺自己的肩膀都輕松了不少：“終于買夠了？”

“嗯，”秦琰點了點頭，“剩下的以后再買，今天拎不動了。”

姜若樂看著秦琰手里的購物袋，忍不住笑了：“你買了這么多，回去都快放不下了。”

“放不下就再買個衣柜，”秦琰理直氣壯，“反正又不是我掏錢。”

秦淵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還想讓我給你買衣柜？”

三人拎著購物袋，朝著商場門口走去。一路上，不少人的目光都被他們吸引了——兩個帥哥加一個美女，手里還拎著十幾個奢侈品購物袋，簡直是商場里一道最亮眼的風景線。走到商場門口，秦淵去地下車庫開車，秦琰和姜若樂站在門口等他。

秦琰看著手里的購物袋，嘴角揚得很高：“今天收獲真不錯，這些衣服都挺好看的。”

姜若樂笑著點頭：“是啊，每一件都很適合你。”

“那當然，”秦琰得意地說，“本公子穿什么都好看。”

很快，秦淵開著車過來了。三人把購物袋放進后備箱，滿滿一后備箱都快放不下了。秦琰坐進副駕駛，姜若樂坐在后排，車子緩緩駛離鎏金廣場。秦琰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風景，語氣里帶著滿足：“下次我們再去別的商場逛吧，我還想看看有沒有更好看的衣服。”

秦淵聽到這話，剛放松下來的肩膀又緊繃起來，他沒好氣地說：“你還想逛？我這錢包都快被你掏空了。”

“你的錢包還會掏空？哥，我可查過了你這車可是保時捷帕拉梅拉的限量款。”秦琰理直氣壯，“你可是冥界掌管者，還怕賺不到錢？”

秦淵沒再說話，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姜若樂坐在后排，看著前排兩個男人拌嘴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她知道，秦淵雖然嘴上抱怨，心里卻并沒有真的生氣；秦琰雖然看起來霸道，卻也只是像個需要人寵的孩子。

車子駛回公寓，三人把購物袋搬上樓。客廳里堆著十幾個奢侈品購物袋，看起來像個小型的服裝店。秦琰坐在沙發上，看著這些購物袋，臉上滿是滿足：“今天真是太開心了。”

秦淵靠在沙發上，揉了揉太陽穴，語氣里帶著疲憊：“我可是快累死了，逛了一天，還花了這么多錢。”

姜若樂去廚房倒了三杯溫水，遞給他們：“辛苦了，喝點水休息一下吧。”

秦淵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感覺舒服多了。他看著姜若樂清美的臉龐，心里的疲憊瞬間消散了不少——雖然今天花了很多錢，逛得也很累，但能看到姜若樂開心的樣子，能讓秦琰盡快適應現代生活，好像也值得了。

秦琰喝著水，目光掃過客廳里的購物袋，又看向秦淵：“對了，我剛才在商場看到一款手表，特別好看，下次我們去買吧。”

秦淵剛喝下去的水差點噴出來，姜若樂忍不住笑了：“好了好了，秦琰，下次再買吧，讓秦淵休息一下。”

秦琰看了看姜若樂，又看了看秦淵無奈的樣子，只好妥協：“那好吧，下次再買。”

夕陽透過落地窗灑進客廳，落在三人身上，給他們鍍上一層溫暖的光暈。客廳里堆著的奢侈品購物袋，像是一個個小小的時光碎片，記錄著他們從燕國到現代的錯位時光，也記錄著他們之間最真實、最溫暖的互動。

秦淵看著身邊的姜若樂和秦琰，心里忽然覺得很踏實——不管未來還有多少未知，不管還有多少來自蕭國的麻煩等著他們，只要他們三個能像現在這樣在一起，就沒有什么解決不了的問題。姜若樂感受到秦淵的目光，轉過頭對他笑了笑，眼底的光芒像星星一樣亮。

秦琰則靠在沙發上，開始研究他今天買的新衣服，嘴里還時不時發出“這件料子真不錯”“這件花紋挺好看”的評價。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城市的燈光慢慢亮起，勾勒出繁華的輪廓。在這座陌生的現代城市里，三個來自不同時空的人，正用他們自己的方式，慢慢編織著屬于他們的、充滿溫暖和歡笑的未來。

姜若樂握著溫熱的水杯，指尖傳來的溫度讓她心里暖暖的。她看著秦淵認真聽秦琰說話的側臉，看著夕陽在他發梢鍍上的淺金，忽然覺得那些關于“蕭錫菀”的沉重記憶、關于“姜若樂”的平凡日常，好像都不再重要了。曾經她為身份的錯位迷茫不安，怕自己再也找不回原本的模樣，可此刻看著身邊這個會無奈包容秦琰、會溫柔照顧自己的人，她忽然釋然了——無論是金尊玉貴的蕭國公主，還是平凡溫暖的現代女孩，只要能這樣一直跟秦淵在一起，看他無奈的笑，聽他溫柔的話，就算未來還有再多未知，她也心滿意足了。她輕輕抿了口溫水，嘴角的笑意悄悄漫到眼底，藏進了這滿室的溫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