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遇到這個男人,是一個星期后。不知道是不是上帝就喜歡給她開玩笑。
自從那晚喝了幾杯酒后第二天便一直胃痛,平時胃痛吃幾片藥也就好了,可一連幾天都陣痛,姜煙覺得再忍可能出大事呀,便去了趟醫院。
她也沒想著怎么就這么巧,遇到了那晚那個‘鴨子’!
正巧他和幾個同事也進了這座電梯,一進來,便與他四目對視,不過幾秒,他便扭頭,對她熟視無睹。
姜煙怎么也沒想到面前這位白天是救死扶傷的醫生,晚上卻去酒吧當‘鴨子’!
她就站在角落,聽著他們時不時地討論著病人的病情。
但是這個男人還是那副模樣,冷傲的很。
五樓
正是姜煙要去看消化科的樓層。
不過,這個男人怎么也出電梯了?
男人不緊不慢地走著,姜煙跟隨其后。
“啊!”姜煙低著頭也沒看到,男人何時停下腳步,頭撞在他的背部。
“你跟蹤我?”
又是四個字!姜煙吃痛地揉了揉腦門。
“我干嘛要跟蹤你?誰知道你也在這里上班!”
“那你來醫院看病?”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姜煙,質疑道。
“廢話,誰沒病來醫院啊!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那么閑,白天一本正經晚上卻當鴨!”姜煙白了他一眼,她本來還對醫生這個行業有敬畏之心的。
“簡直胡扯!”男人皺了皺眉,整個人顯得格外冷漠。
他向前一步,“誰跟你說我晚上當鴨!”
姜煙吞了吞口水,也許是氣勢壓迫,她不自覺的看向他的胸牌。
顧宴。
她掛的專家號,不就是顧宴嗎?
姜煙此時腦子空白,手里還握著掛號單子。
顧宴道:“去我辦公室再說。”
她點點頭,她尷尬的可以扣出三室一廳了,怎么能將顧宴認成鴨子呢!雖說之前沒見過本人吧,但是a市人民醫院最年輕的專家,他可是顧宴!
一頓檢查后,顧宴摘下聽診器,“以后別吃垃圾食品,一天三頓飯,還有,酒,別喝。”
“顧醫生,我到底怎么了?”
“胃潰瘍。”
真是冷漠,手在她胃部檢查時,神情沒有半分波動。
“之前把你錯認成鴨子,我向你道歉。”說著手不自覺揪著顧宴的袖口,輕輕地拉了拉。
“無妨。”顧宴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姜煙拉他袖口的手,略帶疏離。
“那天晚上,我只是喝多了。”姜煙小聲地說道,“我沒這樣過。”
“嗯。”他應聲,隨后便處理起醫用物品。
那晚的事情太過尷尬,可能任憑誰被冤枉是鴨子都會生氣吧?姜煙還想再說什么,一個女醫生提著水果走了進來。
“顧醫生有病人?”
“嗯,她要走。”顧宴冷淡地瞅了一眼姜煙,下了逐客令。
女醫生上下打量了一番姜煙,又對顧宴微笑著,“十七號房送的,我說不要,人家非要給。”
說話溫溫柔柔的,女醫生將水果籃放在了靠在姜煙旁邊的柜子上。
“顧醫生很忙的,我是他助手,于朵,以后掛顧醫生的號就來旁邊辦公室找我。”
于朵微笑地看著姜煙,眼神卻從上到下,最后鄙夷地收回視線。
“我還有事要和顧醫生談,所以…”于朵眨了眨眼。
“哦,好。”姜煙哪會不知道這倆人給她下逐客令?
走到門口關門之際,聽到于朵笑嘻嘻地和顧宴說,“這女生長得不錯,該不會又是裝病來追求顧醫生的吧?”
這個于朵怎么這么無聊!
姜煙狠地把門帶上。
走到醫院大門口,陳可已經將車停輔路上等了。
“看到顧宴了?”陳可一臉八卦的看著她。
姜煙點點頭,一臉挫敗,“他可真高冷!”
“咋了咋了?”陳可提起了興趣。
“哎,還能怎么,我那晚把他當鴨子了。”
“啥?”陳可不可置信,“你把他當成鴨子?”隨后哈哈大笑起來。“我家寶咋這么可愛,你不知道顧宴是咱們師哥?”
師哥?
姜煙搖搖頭。
“反正,我決定換一家醫院看病!”姜煙覺得以她和顧宴這尷尬的關系,恐怕不適合再見面。
“說不定你是顧宴喜歡的類型呢?”陳可揶揄道,“我可是聽說那天晚上,顧宴送你回家的,難道你們就沒有?”
“沒有沒有!”姜煙趕緊打斷陳可胡思亂想的毛病,“趕緊走吧”殊不知她的臉此時通紅。
陳可也沒再說什么,笑了笑便發動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