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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真正的修行

佳代接受藤真氏對她的指導和考驗。

因為藤真在家族內的地位,佳代還見到了藤真氏老老少少重要的人物。

有幾個是藤真祖父的同輩,是家族里目前地位最高的老人。他們見了佳代后極其不滿意。

“健司,這就是你挑選的未來家主夫人?”

“聽說你父親已經同意了?”

“簡直是胡鬧!和棲川家聯姻不好嗎?”

這些家族的老人當著佳代的面,也毫不避諱。

藤真聽不下去了,他立刻打斷這些老一輩族人的指責。

“澤宇爺爺,棲川和我們已經有非常良好的合作了。且他們家的長女也剛剛結婚,請不要再提和他們家聯姻的事情了。”

幾位老人聽完藤真的話哼了一聲,棲川家的合作是還不錯,但是在他們看來,哪里有聯姻更穩固。更何況,棲川家的長女嫁的可是安倍家的人。

佳代只是默默聽著,并沒有說一句話。這樣的場合,藤真提前交待她,讓她盡量少說話,以免被更多人挑刺。

“從未有過家主是娶平民的吧?”有人提出異議。

佳代聽到平民兩個字,忍不住握起拳頭。雖然那人說的是實話,可還是讓她的自尊心受到打擊。

大家的議論越來越多,佳代忽然覺得藤真氏的人也并沒有自己想的那么高雅。大家談起她這個格格不入的人時,也八卦和諷刺地挺起勁的。

她一開始還忍著,藤真只回答這幾個老人的問題,其他人的議論他覺得根本沒有必要去搭理。但是佳代在被議論的中心,臉紅了白,白了紅的。最后,她抬起一直低著的頭,坐直了身子,露出微笑,盡量用自己最洪亮又不失分寸的聲音,說道,“請各位聽我說一句。”

她的聲音很大,很多人都聽到了,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了。藤真有點驚訝地看向佳代,此刻的佳代眼神明亮,擲地有聲地說,“我知道大家對我有很多困惑和不解。我的家境的確非常普通。健司對我來說是非常優秀的人,但我從不覺得我和他的差距是在家世上。我一直想成為健司那樣有著諸多優秀品質的人,我也在為之努力。至于我和健司,我們兩人真心相愛,也期望得到大家的祝福。”

“有很多事并不是努力就能做出的。”

“對啊,而且,健司的婚姻,可不算是他一個人的事,是整個家族的大事。”

“倒不是我們對你有什么意見。只不過,家世差別太大,的確會很辛苦吧。”

“你們兩個人要生活一輩子,靠愛情可走不下去的。”

“在這種場合,她說什么話啊,果然是平民,沒有什么規矩吧。”

“是啊,聲音還那么大。”

佳代沒想到,得到的都是這樣的回應。她一時也不知道再說些什么。藤真也有些頭疼,雖然他不是大男子主義的人。但是他的家族中卻很多這樣的人,佳代在這樣的場合說話,就已經觸動很多人的規矩了。

藤真還是對著出席他和佳代見面會的各位族人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和佳代從高中就認識了,一路走來,我早已下定決心,非佳代不娶。佳代從今天開始,也會以未婚妻的身份在藤真氏中進行新娘修行。請大家對佳代嚴厲指導。也期望大家給予我們祝福。”

即使他這樣說,也會有人議論,“勇人當初就不該讓健司去神奈川讀高中。在京都讀高中,就不會遇到這樣的女孩子吧。”

幾位藤真氏輩分很高的老人們對著勇人說,“勇人,你知道的吧。雖然她即將進行新娘修行,但并不代表,大家已經認可她是健司的未婚妻。如果她無法融入到我們家族來,可能大家并不會對她認可。”

藤真的父親藤真勇人立刻說道,“我明白。佳代這孩子非常努力,也非常聰明,我相信她一定沒問題的。”

*

佳代的修行正式開始。她已在東大畢業,在準備東大的修士考試,她白天學習各種規矩和家族的事宜。晚上還要做自己的研究,準備修士考試。但是白天的修行非常辛苦,她沒想到,這種修行比上課還累,她常常在書桌前看文獻或讀書累到睡著。

在和藤真結婚前,兩人也并不被允許住在一個房間。藤真之前在藤真氏的祖宅是住在祖父的房間的,但是給佳代安排的房間和他離得有點遠。他特意搬到佳代旁邊的房間。

他工作得也很辛苦,常常回到家里也挺晚。一般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佳代的房間找她,每次看到的都是佳代累得趴在書桌前睡著的樣子。

他只能小心地把佳代抱到床鋪上睡。佳代睡一會,也會突然驚醒,然后就看到坐在不遠處看書的藤真。

“健司?我又睡著了啊。”佳代揉揉眼睛,她不得不打起精神,她今天的學習還沒完成。

“你早點睡吧。”藤真看佳代打著哈欠還要坐到書桌前繼續學習,不忍心她這么辛苦。

“不行啊,修士考試就快到了。”佳代翻開英文學習資料,只覺得這些英文都不認識了。

藤真好奇地翻她書桌上的筆記,卻沒想到是她修行的筆記。

他才發現,佳代在家族的修行中,要學的東西可真不少。

“你學這么多東西?”藤真有點驚訝,筆記上記著家務、茶道、插花、書法、日本舞蹈、敷料、禮儀、家族關系等科目的學習。

“對啊,每天排課排得滿滿的。說實話,比考大學,上大學要辛苦的多!”佳代也帶點抱怨地說道,這真是她人生中最忙最累的時候。

“對了,你會哪種樂器?他們竟然要求我學一門樂器!太難為人了!”佳代最苦惱的是這個,她實在不擅長樂理。

“我會拉小提琴和彈鋼琴……”藤真隨意地說,他現在也很少會有興致彈琴。但的確他們家族的人都要求會一門樂器,他也覺得這個規矩有點無聊。

“我竟然從未見過你彈琴什么的!我說我要不學吉他,這個簡單,容易入門。卻不被允許……”佳代最近被學樂器這件事煩死了。

“是古典樂的樂器吧。吉他的確不行。你要不學長笛?”藤真給佳代建議道,“家族聚會的時候,大家要在一起演奏。如果你不會樂器的話,是挺尷尬的。”

“我只能盡力吧。這些東西,除了家務,其余我都不太擅長。不,家務我也不行,我做的料理被他們教導的人說完全不合格。要重新學習營養學的知識……”佳代開始和藤真吐槽,她真不想學什么料理的美學之類的。

藤真摸摸佳代的頭發,安慰她,“慢慢來吧。你其實懂一點就行。因為以后家族有很多活動需要你來主持,其實會有不少人幫助你。但你不能完全不知道。”

“對了,今天教導家族事務的老師對我說,我以后沒名沒姓,對外人來說,我就是藤真夫人或藤真太太?”佳代想起讓她很不爽的事情,“我是不是肯定不能保留自己的姓氏?”

藤真有點尷尬,在一般日本家庭里,女性結婚后也需要跟隨丈夫的姓氏,更別說他們藤真氏了。更何況,佳代的姓氏也并不是什么稀有的貴族姓氏。但他的確知道,最近很多女性即使婚后也保留自己的姓氏,在職業女性中比例很高。

“可能不行。”藤真有點艱難地說,“你以后只能是藤真佳代了。”

“好奇怪。”佳代念了幾遍,“那我以后寫的文章,做的科研署名豈不是都是藤真。感覺不是我了。”

但若說,只是學習很多科目,以及改姓氏的話,佳代覺得自己還能忍受。讓她開始感到壓抑的才剛剛開始。

即使其他如插花,舞蹈,樂器,佳代還能說自己缺少天賦,教導她的人也只能看著她略帶笨拙地完成這一切學習。但是,進入到禮儀學習后,不涉及天賦,佳代依然無法學習得令人滿意。

首先,她不是那種絕對服從的性格,她覺得有道理會認同的地方才會老老實實服從。而對大多數奇奇怪怪的規矩,她并不想一味服從。

“為什么我連說話的多少都不能超過健司?”針對夫妻兩人對外交流發言時,有一條規矩是,藤真不開口,佳代不能開口。而且佳代說的話一定不能比藤真多。

“沒有為什么,你只要照做就行了。”講解家族禮儀的老師非常禮貌,并不想和性格不那么柔和的佳代爭論。

“我并不是想超過健司什么的。只是這條要求,不論怎樣,我都不能有任何事超過他去做,這個也太死板了吧。”禮儀最突出的點就是,她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和自由,必須事事以藤真為主,她就是藤真身邊的“吉祥物”,陪襯。

“要絕對服從家主。”老師這么和佳代說。

佳代立刻反駁她,“你們難道以后什么都會聽健司的嗎?”

教禮儀的是藤真氏某一個旁支的大小姐。她也算是貴族圈里有頭有臉的女子,卻在教佳代時總被佳代的問題懟得回答不上來。

“我們來繼續下一個話題吧。”她不想和佳代討論了。她決定還是先從行為舉止負責吧。

*

藤真最近也非常忙碌。他從北海道回來后,在京都位置升得很快。政府的事情,再加上整個藤真氏的發展,都壓在他的身上。

他的父親對他說,等他和佳代結婚,就會把家主的位置傳給藤真。在這之前,藤真也需要得到整個家族的認可。

他因此從未見過白日上修行課的佳代。兩人雖然比以往住的距離更近了,但反而交流得少了。

藤真回來得很晚,他以為佳代說不定又看著書睡著了。卻發現佳代剛泡完澡在屋里正精神地看書。

佳代看到來找她的藤真,眼睛亮了起來。

“健司!”佳代一見到他就抱住他。

藤真看到佳代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兩人在第一次分手前,還正是如膠似漆享受魚水之歡的時候。佳代比藤真大膽,往往她這么熱情,藤真就知道她又有了什么想法。

兩人在北海道好不容易和好,那時候佳代卻傷了腿腳。即使佳代傷好了之后,也沒有肌膚之親。陰差陽錯,佳代和他在和好后,一次親密行為也沒有。

而最近,她天天累得倒頭就睡,也根本沒想過這些。倒是難得的,她第一次這么精神地等著他,而且還又表現出了興趣。

藤真當然也有想法,偶爾他看著累得睡著的佳代,都忍不住有欲望。只是,他看著這么累的佳代,只想她能好好休息,自己也只能忍住不想。

“健司,”佳代在藤真耳邊說話,“教禮儀的老師今天住我隔壁房間。”

藤真驚了一下,隔壁一般只有他,沒想到教導的老師今天也留宿了。

“她可真是個古板的人。”佳代蠱惑藤真,“我們做點什么,你說,她能在隔壁聽到嗎?”

藤真想了下,如果聲音比較大的話,還真有可能聽到…

“你看,我今天學的茶道知識。我有些不太明白。他們說你和什么大師學過,你再輔導我一下吧。”佳代很習慣找藤真教她一些事情。

“我不管。藤真老師。”佳代和藤真撒嬌,因為教練和老師的發音一樣。藤真恍惚以為佳代是像當初打籃球那樣叫他教練。

藤真只能讓自己專心教導佳代,他把自己學茶道的心得教給佳代。

佳代還拿了筆開始記。藤真第一次對當年南烈問他的話有了感觸。

當年,南烈問他,“你是怎么做到,女友在面前,你卻對著她只想給她講題的?”

藤真此時是完全沒有心情教導佳代,可佳代卻十分認真。他也想問問佳代,她是如何在兩人這么曖昧親密下還能專注記筆記的。

佳代卻忽然跟藤真說,“今天教茶道時,我忽然問老師去茶室找藝伎的事。”

藤真冷不防聽佳代說起這個,有些不自在,“怎么問這個?”

“老師說,藝伎的溫柔會讓男人們身心舒暢。她還告訴我,很多人會包養一個藝伎做情婦。”

藤真扶住額頭,怎么和佳代說這些事情。

“其實,在教導時,貴族好的壞的事情都會告訴我。甚至老師覺得這個不算什么,還對我說,如果你以后有這樣的打算,我應該怎么做。”佳代和藤真匯報。

“我不會的。”藤真趕緊表態。

“可是你也會請藝伎不是嗎?”佳代這么說,“老師請了一位藝伎下午上門,說她是你經常會找的。”

藤真差點沒跳起來,這個老師是誰?

“她說,這可能是你喜歡的女子類型。讓我看一看。”佳代放下筆記,她開始穿衣服。

藤真也手忙腳亂穿衣服,佳代卻穿得很慢,她一舉一動中帶著優雅,看來教導已小有成效。

“佳代,這個事情我可以解釋。”藤真在和人談事情時確實是只叫固定的兩三個藝伎。但他卻是為了方便自己一些事情不被更多人知道。控制兩三個人總比控制很多人要方便。但他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成了族人拿來說他用情不專。

“今天下午來的那名藝伎,的確風姿綽約,溫柔如水。我大概是永遠學不成那樣了。”佳代說到這的時候,帶了一絲惘然。

“對我來說,她們只是服務生。在談事情時,那些人總喜歡叫上這樣的人。如果你了解藝伎的話,你就該知道,在她們陪客時,客人絕不會有什么舉動。”藤真看著表情迷茫的佳代,認真給她解釋。

“我知道。不過,如果你真包養情婦的話,我也不可能會知道。”佳代看了一眼藤真,不僅是老師,還有今天藤真氏的一些人,總是無意地在她面前說藤真回來這么晚,可能是去做了什么。

藤真無語,佳代剛才還和他那么熱情交纏,這會卻疑心他這些事情?

“佳代,如果是那樣,我根本就沒有必要把你帶回族里,還讓你天天受這些修行折磨。”藤真希望佳代明白,如果他是那種人,還不如把佳代也藏在外邊,何必現在讓兩個人都這么累。

他忍不住想,明天立刻去查是誰在挑撥他和佳代。看來很多人并不想讓他和佳代結婚。

“我知道。不過,看見藝伎那一刻,我還是有點慌。老師讓她來陪我練習茶道。她做得那么好,我特別有挫敗感。”佳代泄氣地躺了下去,她怎么能不知道那些人的意圖。只是的確讓她很不爽。

她才故意在晚上和藤真在這里嬉鬧,也是想讓隔壁的人聽聽自己和藤真有多恩愛。

“她們從小學習,這些也是賴以生存的手段,你不用和她們比這個。”藤真嘆口氣,抱住佳代。他決定以后麻煩點,也決不再只找固定的藝伎。其實,即使他叫了藝伎作陪,他也沒有讓她們服侍過他。

“你今晚在這陪我吧。”佳代覺得自己怎么變得越來越患得患失,她沒有什么安全感。

“好。”藤真抱住佳代,“修行要不到此為止吧。你不學這些,我們也會結婚。至于其他人說什么,無所謂。”

佳代回抱住藤真,“我知道。可我也想幫幫你。她們說,我以后要幫助你打理很多事情。如果我現在不好好學習,以后不僅幫不到你,還會給你帶去麻煩。”

藤真知道她說的對,但他不想看到佳代這樣,“其實也沒什么。你還可以做你自己。家里的事大不了以后讓姐姐來幫我。”

“可是姐姐她有自己的幸福要去找尋吧。”佳代知道有這事是她應該去盡的責任。她不能讓姐姐替她來盡責任,而她卻享受著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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