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錯的不是你,是這個世界
- 全球瘋狂游戲
- 尋平安
- 2221字
- 2022-10-15 10:50:22
張玉落吃力彎腰撿卡片時,音響中傳出關(guān)切的聲音。
“其實我跟你感同身受,你會變成這個樣子。
都是因為那些負心漢不能體諒你的大愛,你才會得抑郁癥,不得以服用百憂解,才致使你變成這個樣子。
錯得是這個世界,而不是你...”
“嗚嗚嗚...”張雨落嚎啕大哭,擦拭著眼淚,哽咽道:“這么...多年,終于有人...有人...理解我。”
“所以我為你帶來了希望,而這就是從希望中獲得力量。”
極具蠱惑性質(zhì)的聲音消失,張雨落眼睜睜看到那名小丑男子憑空抽出一把赤色長槍。
她瞠目結(jié)舌的時候,那道循循善誘的聲音又在她耳邊響起。
“只要在那卡片簽上你的名字,你就能擁有這樣的力量,超脫世俗枷鎖的力量。
到時候不論是長腿歐巴,還是陽光暖男,他們都會臣服于你。”
這話一出,張雨落臉上自艾自憐轉(zhuǎn)為急切。
她拿起電腦屏幕旁的筆,連忙往卡片上寫上自己的芳名。
筆停字落,重達百斤的張雨落突兀消失在公寓內(nèi)。
這間公寓防盜門外,經(jīng)過變裝的蘇牧,感應(yīng)到里面的女子消失,便合上電腦筆記本。
他遙望遠處橫跨天際的火燒云,低頭呢喃自語。
“充滿希望的妖魔對抗真正超凡的妖魔,應(yīng)該前者能贏吧。”
蘇牧話音未落,背后門內(nèi)有股隱晦的血腥味緩緩飄了出來,被他嗅覺靈敏的鼻子給聞到。
“喲,還是不行,這一拳二十年的功夫,在那些怪物面前還真無法使用。”
蘇牧假情假意感慨時,用電腦破解電子門鎖后,便閃身進去。
進入到公寓內(nèi),他一眼就看見滿地被割裂的血肉肢體。
沒有因眼前血腥一幕,感到任何生理不適,蘇牧主動靠近那些肉塊時,一股熟悉感覺從中傳來。
那是游戲地圖才獨有氣息波動。
“玩家在副本內(nèi)全體陣完后,居然會掉落地圖,之后回去得把這個寫進玩家注意事項里。”
把這點銘記于心,蘇牧戴上橡膠手套,嗅著濃重的血腥味,神情冰冷在一堆殘肢斷臂中翻找。
花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一塊染滿鮮血的地圖,被他拿在手心中。
【悲愴的孤神居所】
【地圖難度:0階】
【限制人數(shù):2人】
【可獲得戰(zhàn)利品:神術(shù)風(fēng)鐮,2點進化點數(shù)】
用幾秒時間,瀏覽完眼眸中的信息,蘇牧沒有停留,在這里留下獨特標記后,就立刻返回。
在路上隨意找個偏僻的地方,銷毀身上的衣物后,蘇牧帶著外賣箱,騎著小電驢,跟著一眾外賣小哥,奔走在燈火輝煌的街道上。
回到出租屋內(nèi),蘇牧迫不及待掏出那塊新獲得地圖。
鮮紅的石碑上,沒有地標經(jīng)緯度和倒計時,只有四個血腥大字“直接使用”。
在蘇牧通過腦中提示音獲得具體用法后,他嘗試清洗石碑上的血漬。
可他用盡各種辦法,都無法清洗石碑上的污血,就明白一點。
這是全體玩家陣亡后才會有的獨特標準。
將其歸類命名為血腥地圖后,他就把這張地圖給使用。
漫無邊際的紅銹席卷而來,蘇牧避無可避,只能讓其掠過軀體。
片刻之后,他又出現(xiàn)在常青公寓404號房間內(nèi)。
只不過這里不是現(xiàn)實,而是游戲副本內(nèi)。
蘇牧抬頭準備審視周圍時,一名長著雙翼的肥胖女子,面目猙獰站在他的身前。
“張雨落?”
“拿命來,啊啊啊!”
伴隨地板破裂聲音,張雨落如同歸來的地獄惡鬼,渾身是血朝蘇牧撲殺過去。
......
現(xiàn)實中404號公寓內(nèi),一群警官神情嚴肅認真工作。
他們有的拿著相機拍照,有的拿著文檔詳細記錄。
這些人之中,陳晨一臉凝重向旁邊問道:“監(jiān)控調(diào)查怎么樣了。”
站在一旁的白菲兒面色慘白,用手捂著嘴巴,竭力讓自己不吐出來。
過了好一會,她才能勉強出聲回答。
“我...嘔...監(jiān)控...被篡改了,無法找到有用線索。”
看了眼臉色越加難看的白菲兒,陳晨揮了揮手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外面吐一會吧,不要勉強自己,誰都是新人過來的。”
白菲兒點了下頭后,慌不擇路跑出房屋外。
“唉,千金之軀,何必要跑這一線受苦呢。”
唉聲嘆氣時,陳晨看向半蹲在血泊旁一位古稀老者。
這名老者名為姜野,是省里找來的刑事專家。
有五十多年的刑偵經(jīng)驗,破獲無數(shù)大小詭異案件。
這次的特別要案組也是圍繞他建立起來。
如此這般人物,此時正全神貫注俯首盯著位于血泊中那張笑臉。
“姜老,可否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聽到陳晨這個問題,姜野先是點了下頭,隨即又搖了搖頭。
“我不太確定,但能明確一點,這里有人進來過。
而且這人心思縝密,做事冷靜,在一灘鮮血中留下這張笑臉,卻不留下自身蹤跡。
要不是他故意留下標記,沒人會知道這里有人在案發(fā)后進來。”
陳晨目光緊鎖在如同小丑般笑容的血色笑臉上,接著問道:“那這人會是兇手嗎?”
“不一定,沒有確實證據(jù),但有一點我想通了。”
跟著姜野一起站起來,陳晨用急促語氣追問道:“姜老,想到了什么?”
“那六人自焚案和這分尸案,都是同一人所為。”
“什么!”陳晨瞳孔收縮時,沉聲說道:“姜老,你是找到什么關(guān)鍵線索嗎?”
“手法,所有死者都是在同一個地點,以最離奇殘忍的方法被殺死。”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姜野回憶起這些案件的細節(jié),沉吟道道:“即使能把這些案件串起來,但追查兇手的方向,我們還是沒有思路。
具體還是先等尸檢報告出來,再看看吧。”
“好的,姜老,我知道了,那我們先回去吧,您老也累了一天了。”
在陳晨帶領(lǐng)下姜野走出房門時,便見到扶著下水管道干嘔的白菲兒。
“白丫頭,你先回去休息一天,等尸檢報告出來,你再回來工作。”
捂住自己的櫻桃小嘴,白菲兒倔強道:“姜爺爺,我...我還能堅持。”
“不行。”姜野板起臉厲聲道:“你不回去休息,就別來要案組,我要得是腦瓜通透的人,不是倔頭倔腦的人。”
“姜爺爺,陳長官,那我先回去休息。”
白菲兒急匆匆彎腰告別后,轉(zhuǎn)身往電梯口方向走去。
短短幾步路距離中,她回想起剛才的表現(xiàn),頓時覺得挫敗感十足。
因此心情不佳的白菲兒,拿出手機習(xí)慣性撥通蘇牧的電話。
這時的蘇牧,可無法接電話,他正忙于踩著女坦克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