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站在你家樓下，抬起頭，數烏云。

如果場景里出現一架鋼琴，我會唱歌給你聽。

哪怕好多盆水往下淋…”

榮毅錄制這首歌時，非常享受。甚至他的身體，都有點兒不由自主地來回晃動，想跟著節奏旋律跳著舞。

好像在這一刻，他什么都不用在乎。

這首歌一開始的前奏，讓榮毅夢回2009年。

那時候的他，恰好入坑炫舞。炫舞大廳音樂，跟《有何不可》前奏有點兒相似。也就是說，他鍵盤的方向鍵和空格鍵饑渴難耐了。

還有隔壁的飛車游戲，其實也是一款另類的音樂游戲。歌曲越嗨越勁爆，極有可能刷新跑圖成績。

…

榮毅錄完這首《有何不可》，只花了半小時。

其實他第一遍的效果，就很不錯了。

不過，任康想嘗試一番，在部分方面進行微調，希望演繹出更完美的版本。

但很可惜，他的微調效果有點微小。更重要的是，先入為主的情況下，榮毅初始版本更讓他驚艷。

可以改，但沒必要。

錄完這首后，榮毅又接著錄了一首就收工了。

在時間充足的情況下，為什么不繼續錄制呢？

因為，下面冇有了！

整張專輯十首歌，全部錄制完畢。

……

…

“秦總，合作愉快。”榮毅對著一位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伸出了手。

“哈哈，合作愉快，也非常感謝榮總選擇我們源力。”西裝中年男哈哈大笑起來。

他是這家源力錄音棚的總經理秦遠山。

“您太客氣了，應該是我感謝秦總才對。畢竟您以及源力錄音棚贊助我的新專輯，在錄制的過程中，也盡全力幫助了我。”

榮毅在這里錄歌，源力不僅分文未取，還倒貼了數百萬的贊助費。

無非就是想要打個廣告。

然而一開始，他們準備不收取榮毅租用錄音棚的費用，來賣個好的。

卻在錄制榮毅新歌伴奏時，相關負責人從源力旗下樂隊口中得知榮毅新專輯質量極佳。然后錄音棚負責人上報給秦遠山，最后由他拍板贊助。

即使是送上門的錢，一開始，榮毅不打算接受的。他寧肯花錢也不想占便宜，更別提錄音棚贊助他新專輯了。

不過在秦遠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勸說下，才應了下來。

榮毅絕不是為了那幾百萬的贊助費。

幾百萬多嗎？對于普通人來說是一筆巨款。

可對于榮毅來說，并不算多。

更別提讓他‘打廣告’了。

至于李鈴這次前來，就是簽訂源力錄音棚對榮毅的短期贊助合同。雙方合作了一番，以秦遠山請客在飯店聚餐慶祝為結束。

等以后榮毅新專輯上架，源力方面會幫忙宣傳的。

也算是互惠互利。

榮毅新專輯越火，表現的越成功。

源力錄音棚只需蹭點兒熱度，就能吃得盆滿缽滿。

因為其他歌手、音樂人見榮毅新專輯火了，很有可能會產生‘蹭好運’的想法，前來魔都源力錄音棚錄歌。

另外，該錄音棚成立于2004年，是魔都首家頂級專業錄音棚。

主要服務于高端消費者及專業唱片公司，目前已簽約本地多家電臺，廣播電臺的欄目頻道組，以及大中型樂隊現場錄音。

也就是說，榮毅不用擔心普通粉絲兼音樂愛好者們，在源力錄音棚野性消費。韭菜，割不到她們身上的。

……

等從飯店出來，天色已晚。

榮毅絲毫沒有醉意，因為他沒喝酒。

美名為了保護嗓子滴酒不沾，亦不抽煙。

其實，他還在地球讀書時，曾因同學慫恿外加好奇嘗試過抽煙。只覺得很嗆，還得不停吐口水以此祛除嘴巴里的異味感。

他不介意別人抽煙，但比較討厭二手煙。

也曾為了邀歌，陪自稱‘酒中仙’的知名作曲人喝酒。

對方就愛高度白酒。

那一次喝的，榮毅感覺自己升天了，畢竟靈魂都出竅了。

隔天醒來，腦子快要裂開了。

像是被人撕裂了一般。

所以，他討厭喝酒，更討厭勸酒的人。但有些時候有些場合，他不得不喝。

榮毅前身，本身不愛喝酒的，卻因過度酗酒而亡。

…

此刻，榮毅坐在黑色的保姆車上。

他降下一半車窗，望著道路兩旁的高樓大廈車水馬龍。

一股悶熱中又帶著些許涼意的風，吹打著他的臉頰。

伴隨著車輛在道路上快速行駛所產生的風噪，以及來自車外的各種聲音，直接灌入他的耳中。讓有些疲倦的他，精神清醒了些許。

也就是在這時，他側過頭望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李鈴。

便開口問道：“鈴姐，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說嗎？”

“啊，這個…”李鈴話到了嘴邊，猶豫了起來。

“之前我看任總監走出飯店后，跟你單獨聊了一會兒。這事，是他想說的嗎？讓你幫忙勸一下我？”

“嗯，看來你心意已決，那我就不提了。

不過，他之所以這樣做，其實是為了你好。當然，他并不是打著‘為你好’的名號，去做操控你選擇的事情，也不是滿足自己的私欲。”

榮毅點點頭，輕‘嗯’了一聲。

車內，一下子就沉默、安靜了下來。

片刻后，榮毅才開口說道：“我專輯中，他有一首歌并不是很喜歡。不是說那首歌很差勁，而是在我新專輯中相對而言是違和的。

我能理解他追求更好、更完美的想法。

但有些事情，一旦我做了決定，就不會改。

就算是錯，我也得將錯就錯！

另外，他可能沒搞明白我新專輯《自定義》的含義。”

榮毅說著說著，就莫名其妙笑了起來。

他想到了一件好笑的事情。

于是，他話鋒一轉。

“我年輕的時候，最先接觸‘自定義’這個詞匯，應該是在企鵝聊天軟件上，更改自己的頭像。

有個自定義功能。

那時候我為了追求酷炫、個性潮流，全網搜索各種非主流圖片，再上傳成為頭像。為了與眾不同，我還特意用美圖秀秀增添了文字【心痛2009，失去摯愛放了手】

不過頭像很小，壓縮后的像素不行。

那些文字，根本看不清。

最后，好多聊得來的女網友，問我頭像上的字是什么。

我說：【別問，問就是寂寞】

哈哈，鈴姐，這些事是不是一點兒也不好笑？其實，很多事情，只有自身經歷過的人才懂。

現在的我，可能也搞不明白年輕時自己的腦回路。

哦，不對。

我現在也很年輕，對吧。”

2001年出生的榮毅，今年才21周歲。

李鈴：“……”

她不知道該怎么說，更不知道該怎么接榮毅的話！

如果，今晚榮毅喝了酒，她還可以理解成他喝醉了，說著胡話。

可榮毅滴酒未沾，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