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薛，什么情況？”
“額……沒事，店面運營，有點問題。”
“賬面的錢，怎么這么少？”
“分店的開支有問題。”
新的商業街區，還沒開出業務，秦奉靈在省城的生意，就遇到新的危機。
“這個周末，我去一趟。”秦奉靈，打電話給薛青岳，說道。
“行，我把新店的地址發給你。”薛青岳，說道。
“嗯，項目負責人呢？”
“他不在省城。”
“你問他，周末，能不能回來。”
“好。”
“奉靈哥，有業務嗎？”王武興，拍了拍秦奉靈，說道。
“沒有。”秦奉靈，掛斷電話，說道。
“奇怪了，這一次活動，沒有一單業務。”
“你怎么看？”
“不好說。”
“肯定有問題，具體……”
“毛貴，快急瘋了。”
“呵呵……我也急。”
“你覺得，問題在哪？”
“額……好像是產品本身有問題。”
“不會吧……其他運營商的價格和帶寬也一樣。”
“那……”
“我看，因為新的商業街，開業延期。”
“你怎么知道？”
“我問了幾個商戶，有人這樣說。”
“哦……那就沒辦法了。”
“唉……”
王武興，所說的情況，只是一部分商戶的托詞，很多商戶，早就營業了。秦奉靈，始終認為，是產品本身有問題。由于家庭寬帶的帶寬提速，很多商戶，不愿意辦理專線。家庭寬帶和專線的網路性質不同，價格不同，但是，用戶并不相信。
周五，秦奉靈回到老廠房，李秋芳的病，沒有發作。他打算次日一早，坐班車去省城。
“老秦，幾點到？”薛青岳，打來電話，問道。
“中午吧，你不用接我，下車后，我打車去新店。”秦奉靈，說道。
“行，你去看看，有什么問題。晚上，我們再聊。”
“嗯。”
中午，秦奉靈，按照薛青薛發來的手機定位，來到郊區的新店面。
怎么沒有一點人氣？秦奉靈，即將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想到。
店里的情況，也是一樣，死氣沉沉。做生意，最忌諱這個，有事沒事，人不能閑著……
“老秦，怎么樣？”薛青岳，安排好酒店，帶領秦奉靈到紅星路的餐館，說道。
“先點菜吧……”秦奉靈，說著，拿起菜單，點了幾個菜。
“額……項目負責人，趕不回來。”
“算了，咱們說，也一樣。”
“你看了，新店有什么問題？”
“嗯……為什么，選擇在那個位置開店。”
“別墅區比較多，我們做的服務，會有針對性。”
“額……可以，不過，那地方沒有人氣啊。”
“要人氣干什么？有單子就行。”
“不是這樣說，在鬧市區，網上可以接單，無非是人員多跑一段路，但是……”
“什么？”
“在郊區開店，人的精神狀態不好。”
“為什么？”
“生活不方便，店面冷清，人容易懶。”
“有點道理，可是，店面的租金，交了一年。”
“算了，你看著辦吧，明年，換個地方。”
“好……家里怎么樣？”
“沒事。”
“單位改制，情況怎么樣？”
“一言難盡……”
“慢慢說……”
單位改制的事，確實比較雞肋，誰也沒想到，獎金發放之后，業務市場，毫無波瀾。
“產品有問題。”薛青岳，聽過秦奉靈的敘述，說道。
“我也這樣想，可是，單位的事，我說了不算。”秦奉靈，說道。
“往上反應啊……”
“沒什么用。”
“為什么？明知道有問題，還不能提意見？”
“呵呵……你想的簡單了，單位里，向來如此。”
“好吧，只能再等等了。”
“嗯，明天我就回家。”
“這么急？”
“后天要上班。”
“唉……要我說，離職算了。”
“呵呵，你沒在單位工作過，習慣了穩定的生活，不太適應自由。”
“無法理解。”
“哈哈，不說了，咱倆喝點。”
“好！”
省城的事，也就這樣。新的店面，位置不太好，希望，業務能達到預期吧……
周一，秦奉靈，準時到達單位。辦公室，毛貴在主持周例會。說來說去，不過是大家繼續努力……
“小秦，周末，干嘛去了。”顧學求，散會后，坐在秦奉靈旁邊，說道。
“你怎么知道，我出門了？”秦奉靈，說道。
“呵呵，上次，你打電話的時候，我聽見了。”
“額……去省城看看。”
“看什么？朋友？”
“看生意，你不是說，聽見我打電話。”
“我只聽到，你要出門。”
“哦……也沒什么，新開的店面，生意不好。”
“慢慢來唄。”
“嗯。你有事？”
“沒事，你有事。”
“什么？”
“校園營業廳，重新劃歸區級公司管理了。”
“哦？關我什么事？”
“孔露回來了……”
“哦……你怎么知道，我們的事。”
“呵呵，我有耳朵。”
“行吧，中午，一起吃飯。”
“好。”
“先別說好，你干嘛，這么關心校園的事。”
“額……我關心你。”
“騙鬼呢……我不信。”
“中午再說，這會兒，不方便。”
顧學求，雖然時常犯糊涂，卻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這一次，校園營業廳，劃歸區級單位，一定有原因，秦奉靈，這樣想著，很快，下班點到了。
“老秦，你幾點走？”孔露，來到秦奉靈的辦公室，說道。
“現在就走，去哪吃？”秦奉靈，說道。
“額……隨便吧，離公司近點。”
“去張博那里。”
“行。”
張博的小菜館，距離區級公司，不算太近，但是，距離孔露家，非常近。
“這也不近啊。”孔露，站在張博的小菜館門前，說道。
“呵呵，離你家近。”秦奉靈，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要回家。”
“你剛回來，沒有辦公室，不回家，你能干嘛？”
“呵呵，好吧。不是說，還有一個同事要來。”
“嗯，他提前到了，進去吧。”
“哦。”
“有一件事，你要小心。”
“什么？”
“他要見你，肯定要問校園營業廳的事。”
“我知道。”
“你知道？”
“嗯。”孔露，說著，率先走進小菜館。
看來，校園營業廳，真的有事，秦奉靈，想到。
“老秦，你怎么才來。”張博，看到他們走進包間，跑過來，說道。
“呵呵，剛下班。”秦奉靈，說道。
“快點菜吧。”
“顧學求，不是來了，他沒有點菜嗎？”
“沒有，他剛出去。”
“干嘛去？”
“嫌棄我店里的紅酒太次，自己出去買了。”
“呵呵，你這里，的確沒有好紅酒。”
“行吧，快點菜吧。”
“你著急什么。”
“今天有預定，我怕一會兒，菜不夠。”
“哦……沒事，我們隨便吃點。”
“行，你們先聊，我忙完過來。”
“嗯。”
孔露，對于吃，沒有什么要求，經不住，顧學求一再推讓，她隨便點了兩個素菜。
“你有什么事，直說吧。”秦奉靈，說道。
“額……不急，先吃菜。”顧學求，說道。
“沒事，老秦不是外人，你讓他找我，有什么事，直接說。”孔露，說道。
“也沒什么特別的事……”
“你說不說。”秦奉靈道。
“我想知道，新的校園營業廳，有幾個人競聘區域經理。”顧學求道。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孔露道。
“除了你，還有誰？”
“醫學院的經理。”
“哦……那就是說，還缺一個人。”
“額……可以這樣說，但是，不知道，會有什么人競聘。”
“你們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秦奉靈，打岔道。
“山城，新建了許多高校，根據市區公司規劃，校園營業廳要擴招一個負責人。”孔露，說道。
“哦……你要競聘？”秦奉靈，問顧學求道。
“不錯。”
“為什么？”
“業務壓力大，校園相對穩定。”
“不會吧，你……”
“我的孩子快出生了，最近的業務不好干。”
“哦……也行。”
“校園也一樣，每一年都有用戶流失。”孔露道。
“不怕，學生畢業，離開山城，自然有流失。可是，每年的新增用戶更多。”顧學求道。
“呵呵，確實，祝你成功。”
“別呀，你跟我說說實際情況。”
“什么情況，你不都知道了。”
“我聽說，校園營業廳，沒有人管，工作自由。”
“額……不能這樣說，主要是校園業績穩定，市區負責人，偶爾來一下。”
“哦……現在呢？劃歸區級公司之后呢？”
“不好說，估計……也不會多管。”
“這就好，圖個清靜。”
“呵呵，你想調崗，就為了這個？”秦奉靈，說道。
“嗯，區里的領導，個個都想往上爬，業績指標，盯得太緊。”顧學求道。
“一直如此，我早就習慣了。”
“不一樣，這兩年，區級公司的主任，都是年輕干部，名利心太重。”
“你是怕……”
“萬一，市場預期不好，難免，會辭退員工。”
“不會吧。”
“你忘了，當初，你也差點離職。”
“我沒忘記。不過，留下的人，都有崗位。”
“呵呵，有些事，你不知道。”
“什么？”
“好幾個人，被辭退。”
“不對啊，他們都是自動離職。”
“小秦，你也不小了，還這么幼稚。”
“呵呵，好吧。”
“老秦，你是運氣好，有人替你說話。”孔露道。
“哦？我怎么不知道？”秦奉靈道。
“有時候，你很糊涂。”
“怎么說？”
“事情都過去了，說說無妨。”
“什么事？”
“當初，不是王奇星和胡主任，很多事，不好說。”
“我知道，不過……”
“你別不知好歹，趙啟悅，就是被辭退。”
“什么？他跟我說，自己不想干了。”
“咳……他沒說實話。”
“好吧。”秦奉靈，著實沒有想到，當年的情況，如此兇險。還好，有人暗中相助。
接下來的飯局，秦奉靈，興致不高，有些事，過去之后，再次回想，更可怕。
顧學求，問了孔露一些工作中的注意事項，張博，進來倒了一巡酒，繼續去忙了。
至于，顧學求，能不能如愿以償，讓我們拭目以待。
距離校園營業廳的經理招聘，還有幾個月時間。這段日子，李秋芳，再次犯病，所幸，沒有大礙。
秦奉靈和薛青岳，投資的項目，回報下降，原因是新開的分店，生意不好。
“老秦，要不，再開一家店。”薛青岳，打來電話，說道。
“額……有必要嗎？”秦奉靈，說道。
“有，最近生意不好，主要原因，還是其他品牌的沖擊。我們應該擴大分店的覆蓋范圍，也許，尚有一線生機。”
“需要多少錢？”
“賬面的資金，肯定不夠。”
“好，我知道了，讓我想想。”
“嗯，先這樣說，我和項目負責人，再溝通溝通。”
“嗯。”
薛青岳，說的話有道理。可是……秦奉靈，在單位的業務，沒有按照預期，保證大單增多，母親的病情，很不穩定。他手中的存款不多，加上，祁小舞，還回來的醫藥費，也沒有多少錢。要不要冒險，秦奉靈，拿不定主意。
“老秦，發什么呆？”張博，推了推秦奉靈，說道。
“什么？”秦奉靈，緩過神，說道。每當有重要的決策，他都習慣來到張博的小菜館，找他商量。
“你想什么呢？來了之后，一句話沒說，坐在包間里發呆。”
“咳……在省城的生意不好，我想擴大規模。”
“什么？你具體說說……”
“大品牌洗牌，造成市場份額縮水，我想多開幾家分店。”
“算了，別冒險。”
“為什么？”
“胳膊擰不過大腿。”
“可是……”
“見好就收吧，我們是普通百姓，經不起折騰。”
“好吧，先按你說的來。”
“這就對了，晚上在這吃飯嗎？”
“不了，我要回老廠房。”
“今天不是周末啊。”
“小舞，找我有事？”
“什么事？”
“她沒說。”
“哦……那你去吧，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
老廠房，李秋芳見到兒子回來，似乎，不太高興。
“你怎么回來了？”李秋芳，說道。
“呵呵，奇怪了，我不能回來看看嗎？”秦奉靈，說道。
“我這個老婆子，有什么好看的，你也不去約會。”
“我跟誰約會？”
“愛跟誰跟誰，早點結婚。”
“好吧，我知道。小舞找我有事。”
“那你還不快去？”
“好，我這就去。”秦奉靈，說著，轉身，走向祁叔家里。
還沒進門，秦奉靈，就聽見祁小舞和祁嬸兒，吵架的聲音。
“只要有人來提親，你的眼睛就看不見，不知道，真病還是假病。”
“當然是真病，你不信。”
“哼……你要真瞎了，誰還會要你。”
“媽，那也不能，隱瞞病情啊。”
“你……氣死我算了。”
“呵呵，你別擔心，我一定能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