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樹獲得江州大學自主招生降分名額的消息,還沒傳出自己班呢,就被理科火箭班那邊陸續傳出的兩個更重磅的消息給炸飛了。
理科排名第一和第二的學生,分別被南開和復旦免試錄取了。
其實,這也沒什么,因為陽湖一中幾乎每年都會有那么幾個學生被名牌大學所特招。
但讓所有人驚掉大牙的是,這兩個學生竟想都沒想,就干脆的拒絕掉了這兩所名牌大學向他們伸來的橄欖枝。
并一同雄心壯志的表示:
自己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位于首都的五道口職業技術學院。
其他大學,就算是名牌,那在他們眼中也只是其他大學而已,壓根就不能入自己的法眼。
于是,江樹就生不逢時的錯過了自己在陽湖一中再次翻紅的機會。
同時,也錯過了洗脫掉在學生們心中腦袋被驢踢壞過,壓力太大導致精神失常等等負面嫌疑機會。
即使大部分學生其實只是知道他名字,了解他的事跡而已,并不知道他到底是哪個人,到底長啥樣。
但也有令他意外的,就是自己在向同學們親口介紹了自己的兩款發明后,桌游三國殺在校園內竟悄悄的流行了起來。
這天周末,早上還不到七點,江樹就被宿舍內嘈雜的吵鬧聲給吵醒了。
“殺!”
“我閃!”
“我再殺!”
“欸,我還有閃!哈哈,周正你沒辦法了吧,我不信你還有“殺”!“
“嘿嘿,鄭執,雖然我沒“殺”了,但我有“萬箭齊發”呀,而你手里已經沒牌了,也還剩最后一滴血,我看你還怎么“閃”。各位,不好意思了啊,我這“萬箭齊發”可是不得不發了!”
“媽的,這把我這個“忠臣”又死了。大家注意點,千萬別被周正忽悠了,他這把的身份牌絕對拿的是“內奸”。”
“鄭執,你死都死了,哪那么多廢話......”
江樹摘下耳機,側過身往床下一看,包括鄭執,周正在內的五個人,正在打“三國殺”,玩得那個忘我。
“我說你們幾個多大個癮頭子啊,昨晚就玩到很晚,今天起這么早又玩,不累嗎?”江樹睡眼惺忪的朝著幾個人吐槽道。
“誰告訴你我們昨天玩到很晚啊?”鄭執歪過頭來,看著江樹反問。
“難道不是嗎?我記得昨晚我睡覺時都十二點多了,那時你們還在玩。”
“誰又告訴你我們今天又起得很早啊?”周正接著也歪著頭挑著眼反問江樹。
“這不很明顯嗎?”江樹抬頭看向窗外剛剛露頭的朝陽,說道。
“錯!我們幾個壓根就沒睡過。”五個人齊聲說道。
“我去!”江樹從床上坐了起來,驚訝道:“你們幾個竟然玩了通宵?”
“還不是你江大才子害的,研究什么不好,非要研究出這么個東西出來。”鄭執隨口調侃道。
“行吧,我的錯。那我現在就下床把牌收回來?”江樹開玩笑道。
說著,作勢就要下床收回自己昨晚從包里拿出的讓舍友試玩的那副三國殺卡牌。
但他這個假動作,卻把床下玩牌的五個人嚇得不輕。
五個人趕緊站了起來,一起抓住了江樹的兩條大腿,然后就把他往床上推,還一邊堆笑著說道:“江樹,江總,江老板,千萬別呀,我們玩得正起勁呢。”
周正笑道:“江樹,你這東西可是鄭執現唯一的快樂源泉了,好像已經取代了他的四大愛好了,你現在收回,你叫他怎么活啊。”
鄭執道:“江樹,我們不打了還不行嗎,哥幾個收拾收拾,先睡覺,睡醒再戰。”
說完,沒等江樹作出反應,幾個人火速收拾好桌上的卡牌,準備洗洗睡覺。
江樹見此情景,不禁感嘆,2g時代的孩子真是太可憐了!
上一世,三國殺這款桌游在2008年左右才火起來的。
而在2008年,手機已經進入了智能時代了,但三國殺卻依舊能爆,說明在當今的2002年,它的市場潛力顯然會更大。
江樹已經沒有了困意,見幾個人都進入夢鄉后,自己索性就起床了。
剛穿好衣服,就見一個低年級的稚氣面孔探著頭在門口小聲的問:“請問,江樹在這個宿舍嗎?”
“我就是。”江樹走出宿舍,把門輕輕一關,說道。
“樓下有個女生找你。”
“你知道是誰嗎?”江樹問。
“反正長得挺好看的,好像是那個叫趙青麥的學姐。”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啊。”
“沒事。”
趙青麥在周末的早上七點,竟然就來到了學校,還破天荒的來到男生宿舍來找自己,竟也不事先先告訴自己一聲。
這丫頭又在搞什么鬼?
她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江樹一頭霧水,自己是越來越看不懂趙青麥的操作了。
難道她是想把兩人的關系提前公之于眾?
但這種莽撞的行為,和她的人設壓根也不符啊。
江樹帶著不解下了樓,走到一樓大廳的時候,一眼就看見趙青麥正在玻璃窗外,帶著好奇和羞澀的表情,往宿舍樓里張望著。
江樹覺得她這個樣子挺好笑的。
于是一出門,就摸了摸她的頭,逗她道:“是不是對我們男生宿舍很好奇,要不要我帶你進去參觀參觀?”
趙青麥小臉一紅,但卻還蠻期待的說道:“小江,真的可以進去嗎?”
“呦!”江樹故作不可思議,叫道:“沒想到小趙姑娘還真想進去看呀。”
“那這樣吧,改天我帶你進去。今天周末大家都還沒起床呢,宿舍也亂得像豬窩,我怕嚇到你。”
趙青麥撇撇嘴,“切,吹牛!”然后看向門口旁白的宿管辦公室,道:“就算你想讓我進去,宿管老師也不會允許的。”
江樹微微一笑,“宿管老師,對于我來說就是擺設,搞定他們最簡單不過,一包煙就能搞定!”
“霍!小江,今天你的口氣怎么跟我爸爸似的,老氣橫秋的。看來你以前經常帶女生來宿舍吧,要不經驗怎么會如此豐富?還知道給宿管老師送煙抽。”
江樹抬起手臂,輕輕在趙青麥的腦門彈了一個腦瓜崩,罵道:“小笨蛋,我不給宿管老師送煙,你覺得每天下了晚自習我送你回家,然后再趕回來,還能進得去男生宿舍睡覺嗎?”
趙青麥一怔,看向江樹的眼神忽然多了一份愧疚,自責道:“對不起,小江,我錯怪你了。你之前為什么不跟我說這些呢,我都不知道你們住宿生還有這些規定。”
“傻瓜,這些都是我能解決的問題,所以在我這里就都不是問題。另外,跟能和你在一起相比,這些問題都不值一提。”
趙青麥看著江樹,半天才說道:“小江,我現在想鉆進你的懷抱里去。”
“小趙姑娘,這可是男生宿舍樓下。”江樹提醒她道。
“那你還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嗎?”趙青麥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
“今天六一啊,兒童節。”
“還有呢?”
“還有?”江樹懵了,即使活了兩世,但他有時依舊搞不懂女人的心思。
“還記得我那天對你說的話嗎?”趙青麥給江樹做了一個提示。
江樹大腦飛速旋轉,道:“你是說今天咱們畢業晚會彩排?”
“不是!”
“呃.....“
“傻蛋,我們今天可以那個了。”趙青麥低著頭,手拽著衣襟,臉上泛起紅暈,輕聲說。
那個?
江樹忽然想了起來。
我去!這丫頭,大早上偷偷跑來,竟然就是為了找自己那個。
也是讓自己親口告訴她,想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