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婭妮的話，許斌笑了笑，當著外人的面，也沒多說什么，點頭。
“成，那就一個房間?！?
上樓沐浴換衣服后，進了房間。
這是許斌人生第一次做皮膚護理。
許斌現在覺得，要提升每日完成度，除了自我提升，讀書，運動，賺錢之外，或許各種“第一次”，也是可以的。
至于具體行不行，要看今晚的結算情況。
反正時間大把，慢慢來吧。
不著急。
畢竟，自己目前這個狀態，已然是很不錯了。
……
美容spa，比起肌肉松解，安靜很多。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加上兩個美女技師。
氣氛還是相當歡快的。
許斌體會到了有錢的好處，就是被人小心翼翼捧在掌心的感覺。
面部清潔過后，許斌臉上包了一層細微孔紗布，又敷了一層厚厚的調配好的藥膏，眼上貼了眼膜，什么都看不到。
這是美容的正常流程。
“先生想聽點什么？”
“我幫您放，歌，相聲，電子書，都可以?！?
技師聲音溫柔甜美的問道。
畢竟客人這種狀態，不能看，還是挺無聊的，只能聽。
許斌想了想：“那啥，我帶的那本書，馬哲課本，你翻到第十四章，念。”
技師：？？？
頓時懵逼。
馬哲？
這是什么操作？
旁邊，蘇婭妮臉上也敷著面膜，差點沒笑出聲來，繃住。
想不到許斌帶的兩本書，還真派上了用場。
只是，這畫風，怎么都感覺奇葩且滑稽。
讓一個會所的技師，幫你念馬哲課本？
“那個，先生，這我不會啊?！?
許斌：“認字就行，念吧，正經老師也不會，上課也是按著書念的?！?
于是……
房間里，很快便響起哲學的聲音。
兩個技師相互對視，都是看到彼此眼中的無語。
干這行，真的是，什么奇葩都能碰到。
……
“別念了，我都快睡著了?！?
沒念一會兒，蘇婭妮就有點哭笑不得的說道。
跟念經一樣。
許斌閉著眼睛，隨口說道：“行，那聽你的。不過干點嘛呢？”
蘇婭妮：“干啥都行，別念馬哲。”
聽到她的話，許斌腦海中悄然冒出個好玩的念頭。
“那……玩個游戲？”
“嗯？”
蘇婭妮有點詫異，這種狀態下，你還想玩游戲？
“咱倆玩兒，你看啊，我的左手，你的右手，分別伸出一根食指，考驗一下咱倆默契度，如果指尖能精準對接成功，就算是游戲成功?！?
蘇婭妮：……
玩兒的真花。
真會玩兒。
不過，她自己也有點意動。
這游戲聽上去，不算刺激，但很有趣。
渣男啊。
他肯定就是。
隨時能提出一些讓人快樂的法子。
“行啊，來！”
于是兩人在“黑暗”狀態下，各自伸出一根食指，在兩張床中間的空氣中，尋找對接的可能性。
蘇婭妮伸出手指的時候，忽然覺得心跳短暫加速。
這游戲……
雖然身體接觸的部位不多，只是指甲蓋。
但，好像曖昧程度，卻格外過分。
有種莫名的意象在里面。
一左一右，兩根手指，在半空中尋找著對方，對接的可能性。
當靠近的時候，蘇婭妮甚至能感覺到……對方指尖的溫度。
輕輕碰觸。
她迅速收回。
但……自己的手，卻被許斌快速而輕柔的拉住了。
她身體頓時為之僵硬。
“你干什嘛……”
蘇婭妮的聲音輕飄飄的，有點羞澀。
看不見的狀態下，身體和心靈，都格外的敏感。
許斌笑道：“好了，咱們游戲成功了，就算是牽手成功，來，放音樂，非誠勿擾那個……”
兩個技師：……強忍著笑。
這個男生，真的是太會了。
蘇婭妮掙扎了兩下，手沒有掙開，這會兒不方便行動，于是也就沒有再掙扎，任由他握著。
“你說實話，你之前談過多少次戀愛？”
她輕聲問道。
許斌語氣輕松：“別問我，先說你。”
蘇婭妮說道：“我沒談過，不過，就是被很多人追過，從小到大，得有幾十個吧?！?
她說的是實話。
畢竟大美女。
顏值擺在這兒。
許斌笑道：“我也沒談過，也沒被人追過，也沒追過別人，嗯，就是你說的，普信男?！?
蘇婭妮不由輕輕笑出聲。
“你好菜哦?！?
她也不知道許斌說的是不是真的，但先“嘲諷”了再說。
“什么菜不菜的，我……只是，對感情比較認真而已?！?
聽到許斌的話，倆技師：……
呸！
信你個鬼！
但強忍著，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蘇婭妮對這話自然也不信：“你覺得我會相信嗎？第一次見面，就約我出來玩兒，還拉我手，這叫對感情認真？”
聽到這話，旁邊倆技師，頓時格外的震驚了。
我去！
原來這一男一女倆顧客，才第一次見面！
這男生，真的是六。
這么漂亮的女孩子，好像對于他來說，都沒什么難度。
許斌一本正經的說道：“拉手，和對感情認真有什么關系？沒錯，我對感情是很認真，但我對肉體，就相對比較隨意了。”
聽到這話……
房間里的三個女人，集體沉默了。
“許斌，你放開我。”
“我不想跟你玩了?！?
蘇婭妮沉默片刻后，也認真的說道。
她不知道，許斌是真的玩世不恭，還是裝的玩世不恭，但這種態度，當真讓她很難接受。
“也……行吧。”
許斌當即便是放開了她的手，顯得很坦然的樣子。
蘇婭妮收回手，坐起身來，撕下臉上敷著的泥膜，看著依舊躺在那里的許斌，深吸口氣，再深吸口氣。
說實話，她現在不是很開心。
許斌……怎么可以說出那樣的話？
她現在都不知道，這是渣的坦坦蕩蕩，還是就是口嗨。
但不管怎么樣，都讓人無法接受。
“那個，麻煩，兩位，先出去一下。”
蘇婭妮朝著兩個女技師說道。
兩人愣了一下，相互對視，默默出門。
許斌這會兒已然感覺到，氣氛，似乎有點不對勁兒，依舊躺著。
砰。
兩個女技師出門。
門輕輕關上。
蘇婭妮深吸口氣，臉色微微漲紅。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很隨意的女生？”
“我們第一次見面，剛剛認識，就跟著你出來玩兒？”
“被你調侃，也不生氣……”
“跟你拉手，還被你羞辱？”
“是，我是對你有點好感，但也是有限度的！”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這么欺負人？”
她委屈又憤怒。
許斌：……
撕開臉上的泥膜，疑惑且詫異的看著她，撓了撓腦袋。
“這是？”
“怎么了？”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怎么，還生氣了？”
“我……說錯什么話了？”
“我開玩笑的嘛……”
“那啥，你要真生氣了，那咱就不玩了?！?
“你走吧。”
“對不起啊，給你真誠的道歉?！?
“可能我真是個笨比，就是不會和女孩子相處，總喜歡把女生當成哥們兒，口無遮攔。”
許斌看著她的眼睛，真誠說道。
蘇婭妮：……
哥們兒？
聽許斌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尤其是最后一句，她感覺……呃，好像……自己又有點氣不起來了。
而且……
似乎，許斌，也不是個渣男。
他要是個渣男，怎么可能說出那種話？
尤其，許斌現在這個略拘謹的樣子，反倒讓她覺得，頗為真誠。
“那你說你對肉體很隨意！”
她氣已經消了大半，卻依舊顯得氣呼呼的說道，暗戳戳給許斌提供一個解釋的機會。
許斌：……
又撓了撓腦袋。
“我……我裝逼的嘛……”
“其實，我長這么大，連女孩子手都沒牽過，剛才有點得意忘形，飄飄然的過頭了?！?
蘇婭妮：……想笑。
繃著。
爽！
“真的假的？我不信！”
她繼續質問。
許斌長長嘆了口氣：“真的??！真沒談過！手沒牽過！自然也是處男！我騙你干嘛！......”
蘇婭妮臉色發紅發燙。
呸！
口無遮攔。
不過心中卻是完全信了。
男生哪有拿這種事發毒誓的。
“那你那么會撩？”
許斌長長嘆了口氣。
“書上學的嘛……我愛看書嘛，有什么錯呢？”
“哎，看來理論距離實踐，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行了，別說了，總之，不好意思，壞了你的心情。”
“走吧?！?
“那什么……我……我把剛才的轉賬退給你吧，沒有別的意思，我提出的出來玩兒，當然我買單。”
“沒想到弄成這樣。”
許斌顯得很懊惱的說道。
從枕頭下摸出手機，把她剛才的轉賬，退還。
蘇婭妮沒看手機。
看著他的動作。
努了努嘴。
也顯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糯糯道：“我……我不走。我不生氣了。話都說開了，我還有什么好生氣的？剛才就是個誤會。”
“嗯？”
許斌：……
哭笑不得的看著她，想了想，笑道：“那……我問你一個問題。”
蘇婭妮盤腿而坐。
“行，問唄?！?
許斌：“你剛才說的，對我有好感，但是有限度，限度在哪里？有多高？”
蘇婭妮：？？？
打死都沒想到，許斌竟然會這么問。
臉色瞬間漲得一片通紅。
“哪有？”
“我什么時候說了？”
“我沒說??！你別自作多情！誰說對你有好感了？”
“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