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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常常幫助一些翹家的人

  • 魔女對賭戀愛游戲
  • 一分鐘人
  • 4344字
  • 2022-12-05 23:39:03

又是平靜的一日,如果門扉沒有沉重地敲響。

北川早云打開門,見金女士神色焦急,收回企圖第二次扣響房門的手。

“北川桑,藝興他在你這里嗎?”不等北川早云問候,金女士脫口而出,踮起腳尖朝門內望,因為北川相對于她太高大,又俯身想借手臂下的空間窺探。

北川把門完全打開,側身請她進來,臉上帶著困惑:“安藝興?他不在這,出什么事了?”

金女士一眼幾乎將北川家的小戶型看遍,沒發現兒子的蹤影,當目光落在盤坐方形矮桌前書寫筆記的短發少女,金女士凝視一陣,蒼老的面龐情緒復雜。

她拉工廠工服的下擺,腳釘在走廊不動,看向北川:“他和老安處不來,留張紙條人不見了!你說,這是鬧什么?”

北川早云接過金女士手上顫抖的紙條,安藝興的字跡清晰,內容更清晰:他受夠了那個男人,寄生家里,害老姐患病,母親一天不離婚,他就一天不回來。

“不像話!”北川早云浮夸地怒了。

“可不是。”金女士紅著眼點頭,“北川桑,你和藝興說得來,能不能……”

北川手安撫地下壓緊張氛圍,“我這就打電話問問那家伙,金女士您先別出聲,看我套出他位置。”在金女士期待的眼神中用手機撥打給安藝興。

電話沒人接。

“和葉!”北川早云眉宇凝重,“安藝興防著我,你來打他電話。”

和葉有棲再打過去,手機彩鈴循環了兩遍,仍就未接聽。

金女士倒退幾步,靠在走廊欄桿,不斷畫十字。

北川早云托著下巴:“和葉的電話也不接,那瓊斯老師打過去,大概是同個結果……金女士,安藝興走時從家里帶了什么,現金拿多少。”

“衣服沒了幾件,其他的,我不大記得了,但家里沒現金,我也沒給藝興辦卡,當著上帝的面保證……”

“那就好,他錢少,躲不了幾天,這樣,我和您先去小區外便利店,那有公共電話,我試著再撥過去;還不行,明早他要是來學校,我第一時間通知你;如果不來,便去交番報案。”

北川早云的分析給慌亂中的金女士找準了方向。

她雙手激動握著北川:“北川桑,真是太麻煩你了,呀,你看我這腦子,來了也不記得帶些果……”

北川攔住她掏錢包的手:“金女士,先找到安藝興再說!”

“當給小雅買些吃的,呀,你們照顧小雅時的賬,也要算算,之后我一定連本帶利補齊,圣母熊女會保佑你的。”

“哪來的利呀,我這又不是借貸。”北川早云暗暗在心中糾正,是圣母瑪利亞。

拉扯中,同金女士錢包在一個兜的工牌掉落,北川早云幫忙拾起,看到工牌上的照片。

照片中婦女的皺紋和白發與金女士一致,可那雙眼里,滿是勤勞的堅毅與持家的精明。

再看面前的金女士,眼白渾濁,血絲蔓延,渾渾噩噩。

北川升起惻隱之心,輕聲道:“金女士……進來看看安同學嗎?”

金女士眼睛一亮,而光芒轉瞬消逝:“……算了,小雅見到我,萬一……”

北川招招手:“安同學恢復一些了。”

短發少女看他一眼,有其他人的環境,繼續沉默。

金女士望女兒,嘴唇蠕動,沒吱聲就走進玄關脫鞋,又轉身在洗手池凈手,恭敬畫了個十字,仿佛來的不是北川家,而是西原町大教堂。

她躡手躡腳,晚歸怕打攪熟睡的家人似的,安靜隔著矮桌盤坐下。

女兒看她的目光,是在看陌生人。

北川早云趁和葉的注意力在安家母女,站在金女士背后,手機編輯短信。

異能者的視覺輕易瞧見。

“媽……”安藝雅擠出僵硬的淺笑。

“小雅……在這吃得慣睡得香嗎?”

女兒那日逃離,心理出問題以來,金女士想說的話憋滿肚子,撐著吃不下飯,而見到女兒神情由陌生變為友善,話匣子一下打開,卻被金女士掐著腿肉立即收緊,生怕哆嗦一個字刺激到女兒。

“嗯……”

旁邊看的和葉有棲握緊小拳頭,期待著小雅多和母親說幾句話,但金女士卻滿足地起身。

金女士再鄭重鞠躬向北川與和葉道謝,習慣像多客套嘮叨,而眼角余光一瞥瞳孔重新變得空洞靜謐的安藝雅,金女士離開地干脆。

關上門,和葉有棲按著胸口低語:“這樣,對安太……金女士會不會太殘忍,小雅出事,安藝興躲在,她那丈夫不靠譜,萬一她沒想離婚,而是產生更極端的想法……”

她下意識照和風裔妻子隨夫姓的語境,半島裔妻子是不隨夫姓的,通常來說這點風俗差異微不足道,可介于小雅精神狀態,和葉有棲忙改口。

“做出選擇總是困難的。”北川早云道。

“要是有誰都傷害不到的方法就好了。”和葉有棲嘆一口氣,又問,“安藝興現在住哪?”

“他之前常去的網吧,那的老板杰哥常常幫助一些翹家的人。”

“會不會有問題?”

“待杰哥那的主要是神待少女,杰哥不要求證件,提供吃住,只要她們看店和打掃衛生,領點象征錢。”

“怎么異能罪犯和雅庫扎消停后,凈是這些玩意。”和葉有棲撓了撓蓬松的茶色發絲,進衛生間一關門,開花灑熱水沖洗煩雜思緒。

洗手間淋浴水滴嘩啦,安藝雅呆滯的面龐松懈,單獨在北川早云前露出疲憊之色。

“前輩。”安藝雅輕輕拍了拍身旁坐墊。

北川盤坐下,她卻微垂劉海把眼睛藏住。

“她會去教堂求寧靜,可沒用的,牧師說服不了,她是不會離婚的。”

“我有安排后手。”北川說。

“麻煩。”安藝雅輕嘆,又深呼吸,耷拉雙肩,看起來更疲憊了,雙手虛握在腿間,兩只拇指猶豫相互推搡,“不如我處理掉那個男……”

“該動手我會說的,安同學,別再提……”

少女忽然傾斜,頭枕在他腿。

“安同學!”北川小聲提醒,又瞥一眼衛生間水生嘩啦。

系統控制的意識越來越得寸進尺了,那個安藝雅保守的潛意識呢?出來救一下啊!

“是前輩非要讓我和那麻煩的家伙說話,很累……”少女柔軟臉頰感受北川大腿的溫度,上下齊整的睫毛相互依偎歇息。

“她是你母親。”

短發少女呼吸轉入酣睡的低沉。

衛生間淋浴聲停頓。

北川早云剛要挪開腿,睡美人快一步,頃刻蘇醒,挺直腰。

和葉有棲穿衣的間隙,短發少女蒸汽升騰的躁紅臉頰,已然降溫恢復為木然的白皙,而和葉有棲出來吹頭發好一陣,安藝雅也梳理劉海好一陣。

然后才抬頭,在北川早云愕然的目光下,那雙垂眼空洞而靜謐。

不對勁!

昨天牽手和坐在大腿,安藝雅保守的潛意識和系統顯然是有過激烈的思想斗爭的。

今天為何枕在他腿上毫不猶豫?那保守的潛意識似乎等到和葉洗完澡,才遲遲發揮作用。

北川早云冒出個可怕的猜想,安藝雅保守的本性,正一點點被系統蠶食,再放任下去,舉止怕是越來越放肆。

他頓時覺得有和葉住在同一屋檐下,也不夠保險了。

盯梢一眼,警惕度45。

北川果斷兌換遺忘藥水,使用——還是不行,似乎真的要警惕度歸零才生效。

他有些急了,花四天警惕度降到45,安藝雅就趁老同學不注意撲上來,再過四天,警惕度未必歸零,但安藝雅還能在潛意識里抵御系統嗎?

再找機會試探試探。

“和葉,和葉!”北川叫停吹頭發的老同學。

“哈?”老同學的頭發半濕半干,原本的蜂蜜色澤暗淡,黏作一團成了巧克力糊。

北川瞧紗窗外未暗的天色:“幫忙去小區門口便利店買兩沓A4草稿紙”

“我才洗澡唉。”

“我也洗了。”北川早云抬起右拳,“老辦法,一決勝負。”

他晃悠剪刀手,對出布的老同學說:“用不用三局兩勝?”

“懶得學你耍賴。”和葉有棲氣鼓鼓,“吹干頭發先。”

等和葉有棲跺著腳出門,北川早云視線轉向神情恢復自然的安藝雅。

“安同學,在其他人面前也表現恢復正常,能辦到?”

“能繼續和前輩一起?”

“恢復正常,你自然要回家的。”

“抑郁癥沒好。”

警惕度下降帶來的性格變化,北川或多或少察覺出,當初心理醫生的診斷有問題,如今聽學妹親口說出,他心里的猜測變成事實。

“安同學……”北川盯著學妹瞳孔間搖曳的幽藍焰火。

“在外面,我安靜,不表現,呆在身邊,前輩也沒有什么可顧慮的,不是么?”

“我之前不明白你有這樣的一面。”

“那,前輩的意思,我可以表現正常啰?”

“或許我們對‘正常’的理解有分歧,其他人……”

“我不在乎。”

“……”

“前輩在乎,我可以繼續偽裝,直到前輩不在乎。”

“……”

和葉有棲比想象中回來的要快,北川早云去開門,安藝雅又恢復了木然。

他又繼續想,學妹說出那些近乎能寫進媚宅輕小說的臺詞時,保守的潛意識為何不阻止。

入睡前,他都在腦海中想這個問題,直到被教堂牧師的來電打擾。

……

金女士這周來教堂禮拜,較往常更晚了。

剛掛門簾開張的居酒屋飄來濃郁酒香與熟食的溫熱,她聽到腹部饑餓地抽搐,小聲嘟囔道:

“應該多備點現金在家里,藝興起碼能吃得好一些……不對,外面的餐飲不干凈,亂放添加劑,還是在家吃得好……他要住在哪個同學朋友家,那我到放心,呀,要是如此,早該清楚他位置了。”

遠遠看到教堂門口的十字架,金女士小聲嘮叨著:“難道我是惡棍或異教徒不成?亞當叫伊邪那美忽悠誤吃了禁果,被上帝逐出大園子,他兩照樣湊合著過……藝興和小雅怎么就……老安也沒打沒賭沒醉……”

坐在橡木長椅,她聆聽牧師布道:

“你們作丈夫的,要愛你們的妻子,正如基督愛教會,為教會舍己。要用水借道,把教會洗凈,成為圣潔(以弗所書5:25-26)”

金女士自顧自低語著,老安還是愛她的,雖然他不拜基督,至于工作,過去男耕女織,現在環境變好了,在工廠踏機器比小時候縫紉效率多,她一人即可養活全家,和風裔那些有錢人,不也是一人工作養家么。

“你們作丈夫的,也要按情理和妻子同住。因她比你軟弱。這樣便叫你們的禱告沒有阻礙(彼得前書3:7)”

金女士閉上眼睛,雖然老安一周回來一兩次,可每次都帶好吃的分享給家人,她忙不過來的時候,老安能煮飯做菜給兒女,還講了許多她在工廠里枯燥干活接觸不到的新鮮事。

“人若不看顧親屬,就是背了真道,比不信的人還不好。不看顧自己家里的人,更是如此(提摩太前書:5:8)”

金女士畫了個十字,有機會,一定要拉老安來教堂聽聽。

她瞧見牧師往長椅坐席招手,一個新入教的婦女面相禮拜堂里的信徒們。

那人和她的年紀相仿哩,家里的娃該和藝興和小雅差不多歲數,不知道他們的成績怎樣,聽不聽話。

新教徒陷入苦悶的回憶,道:“和我丈夫離婚有一年了,走出市役所的那幾天,我真的害怕,打工那些錢別說存下來,連房租水電煤氣繳納都是問題,要是打兩三個零工,家里那兩個小的又是問題。”

金女士啞然,原來對方家里也是兩個小孩。

隨著講述,新教徒的面色變得平和:

“好在有教會里兄弟姐妹,我從北濟道村里來,啥都不懂,全靠他們手把手交著申請育兒補助和兒童補貼,好在孩子都到上小學的年紀,不用愁排不上幼稚園,放在教會學校,學費的壓力也少……”

金女士認真聆聽,而空空的胃袋越來越酸痛。

她忍不住退出,捏著鼻子進了餐飲店,眼睛審視敞亮的環境。

目光落在價格表一瞬,金女士警醒想起什么,又緊盯看不見的后廚:“里面絕對臟得很,蟲亂飛哩。”

她退出去,到便利店買了最便宜的面包和礦泉水。

有點飽腹感,金女士撥電話給丈夫:“老安,明放工,要是藝興在學校,你和我一起去勸勸他,你態度好些,他會回家的。”

電話里的聲音不耐煩:“你慣著他?那臭小子,外面餓幾天就老實了,你硬揪他回,他還神氣呢!”

“呀,就去學校看看唄,萬一他下不來面,想回來又不好回……”

“他下不來面,我還下不來面呢!兒子罵老子,還跑外邊,叫什么話!”

“呀,老安……”

“聽我的,沒必要去,放他幾天就好了。”丈夫掛電話。

金女士一縷孤伶的發絲被風吹得左搖右擺。

“金女士。”牧師從教堂走出來,“請聽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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