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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總有離別【求追讀】

李北牧左右看了看,最后同時豎起兩根大拇指。

他覺得這兩個人……都有點(diǎn)牛。

一個不嫌棄對方身份低。

一個不懼怕對方身份高。

黃良則是朝天邊看了看。

老李頭明白他的心思,“放心,今天這事,頂多就這院子里的人才知道。”

“至于那些看戲的,看到的都是真真假假。”

黃良終于安下心來。

今天這院子里的好戲這么大,他可不想被別人在意到自己。

他只想當(dāng)個每天勾欄聽曲的小透明。

“那青狐國那邊?”

“這你放心,反正也……也是那牛鼻子自己折騰出來的禍?zhǔn)拢约簳ソ鉀Q。”

老李頭說著四周望了望,沒再談?wù)摯耸隆?

“不錯啊阿良,這不僅實(shí)力上去了,錢也掙了不少哈,怎么沒買個媳婦在家里藏著?”

黃良趕忙擺手,又扔給了他一壺酒釀。

“我這種人不適合成婚,只適合給全天下的失足女子一個溫暖的懷抱。”

“嘿,看來你這不光長年齡,臉皮也跟著長啊。”

老李頭晃了晃腦袋,又喝了壺酒。

“嘖,你這廝,都買得起大房子了,還扣扣搜搜的買這酒。”

黃良又拋給了李北牧一壺,“在我看來啊,白嫖的酒水才是全天下最好喝的。”

“哈哈,這話在理。”

老李頭說著直接提起酒壺一飲而盡。

“行了,這次的禍?zhǔn)聨湍銛[平了。我也該回去了,不然那些老家伙等急了,說不定……算了,嘿。”

黃良抬頭看了看。

老李頭眼神鄙夷,“就憑你,還想看得見?”

“不是,我是想試試能不能看見你吹的牛逼。”

“哈哈!果然是個狗日的。”

“行了,這次是因為那牛鼻子在這,我才知道。至于下次……”

老李頭說著轉(zhuǎn)身看向黃良,看的很認(rèn)真,最后抬頭看向天幕。

這一瞬間,黃良甚至覺得天地都蒼老了許多。

“希望還能有下次吧。”

“嗯?怎么了?你這老李頭不是很猛嗎,都敢拍談?wù)平痰募绨颉!?

老李頭搖搖頭,沒有說話。

黃良識趣的沒再問。

“行,那我就先走了。”

老李頭沒再叮囑別的。

能來相救這一次,也能來見這最后一面。

就已經(jīng)是最好。

說完他右手往前一劈,劍光劃破虛空,空間如幕布一般被撕碎。

他一步踏入。

裂隙合上,仿佛從未來過一般。

黃良看了一會,又扭頭看向旁邊眼神熾熱的李北牧,笑問道:“這老李頭到底是誰啊?”

李北牧仔細(xì)看了看他的雙眼,發(fā)現(xiàn)他好像確實(shí)是不知道之后,這才酸溜溜地說道:

“你竟然連李劍神都不知道?”

黃良搖頭。

李北牧一臉驚羨道:“李劍神的劍道有多高,這人間的劍道就有多高,這么說你能明白了不?”

黃良聞言,又看了看天上,眼神復(fù)雜。

一個劍神跑去當(dāng)門房,莫非是有什么怪癖?

難道是想別人喊他門房李大爺?

只是這樣的存在,為何會有那樣的眼神。

那種眼神黃良也見過不少,但都是再那種即將死去的老人眼中,才能看見。

可是老李頭……想不通。

黃良晃晃腦袋不再去想。

“你怎么突然跑回來了?”

李北牧喝了口酒,潤了潤嗓子,這才說道:“上次你留給我的問題,我找著答案了,自然也就回來了。”

黃良看著他風(fēng)塵仆仆的模樣,也沒拆穿。

朋友之間的恩情,記在心里頭就好了,沒必要掛在嘴上。

“嘿,那還不快去找你的心上人說去?賴在我這喝酒算什么。”

李北牧聞言,頓時眉開眼笑,意氣風(fēng)發(fā),大笑道:“這不酒壯慫人膽嘛,不喝點(diǎn)酒,怎么好意思去找她?”

說完他也將酒水一飲而盡。

“走了阿良,等我的好消息!”

說著他也化作一道劍光離去。

院子里又只剩黃良一人。

想不到我阿良也能在一日之間見到這么多大神仙,甚至還有老李頭那樣的朋友……黃良搖搖頭,心中苦笑。

“柔娘,你在地底還有什么東西沒?沒的話我們就走了。”

一個紅裙女子倏忽出現(xiàn)。

她先是看了眼地上的腦袋,隨即渾身陰氣激蕩,面容開始扭曲。

黃良微微皺眉。

柔娘隨手拂過,張生的頭顱立馬化為粉末消散。

“回主人的話,沒有了。”

柔娘只要不發(fā)瘋的時候,都還是正常的,甚至人如其名,說話都柔柔弱弱,聽起來還黏糊糊的。

“那就行,這屋子……住不成了。”

雖說一眾神仙也遮掩了這里的動靜,但大體方向,那些看客還是看出來了的。

指不定就有那種亡命之徒想著來湊湊熱鬧。

所以黃良決定,十年之內(nèi),都不來這邊了。

不多時。

一名老仆鎖上院門離去。

之后黃良又在臨安城內(nèi)以各種身份,閑逛了半月,才回去原先的家中。

夜晚。

老屋依舊,院子里的桃樹經(jīng)過涂山芊芊這幾十年的照料,枝杈虬結(jié),充滿了歷史的厚重。

只可惜,以后多半是沒人管了。

忽然間。

黃良覺得有些低落,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是個反射弧有些長的人。

涂山芊芊走的時候,自己還在替她開心,心境甚至還有些平淡。

可此刻,卻有些空落落的。

又想喝酒了。

酒窖在負(fù)三層,黃良回去屋子。

等他來到酒窖之后,卻發(fā)現(xiàn)酒壇上頭放著一封信箋。

封面寫道:“主人黃良親啟。”

芊芊留的?

黃良遲疑幾秒,還是選擇先去沖了個澡,換了身干凈衣服,又從酒壇之中打了壺好酒,這才倚在床上,拆開了信箋。

“主人,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恐怕我已經(jīng)離開了吧。

我知道你肯定要好幾天才回來這里,而且回來之后,才會有些傷心,傷心之后,又想喝酒,所以我才把信放在了這里。

怎么樣,我是不是很機(jī)智?

哼!

其實(shí)我不傻的,大部分時候都機(jī)智的一匹,只是你不愿意承認(rèn)而已。”

看到這,黃良嘴角翹起,忍不住喝了口美酒。

“主人,其實(shí)你是我這輩子陪了最久的人了,整整五十三年啊,連我娘,我都只和她待了不到二十年。

所以說,你在我面前其實(shí)就是個小黃啦。

好了,我也不知道說什么,只是……只是挺難過的吧。

對了對了,你肯定也見到我了對不對?

是不是很漂亮?比你在夢里見到的好看多了吧……

……

我又不知道寫什么了。

主人,我這次回去,她們肯定會把我送到祖地里頭去的,不到元神境,我肯定是出不來了。

那里面的老婆婆都好兇啊,你是不知道……”

接下來的大半頁紙張,都是涂山芊芊在吐槽,吐槽她娘,她二姨,以及她口中的祖地的一些老婆婆。

黃良一字一字地看,看的很認(rèn)真。

翻頁。

“主人,是不是又嫌我煩,嫌我話多了?”

“其實(shí)你可以沒必要那么煩我的,因為我只在你面前那么話多,也只有在你面前,才是自由自在的我……因為在青狐國,我是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出來之后,我又是個別人口中的狐貍精,只有遇到你的時候,才是涂山芊芊。”

“主人,我真的好難過啊。”

黃良摸了摸紙張,上頭有些褶皺,就像是被水浸泡過的一般。

“主人,能不能答應(yīng)我,我走了之后,你一定要好好修煉,因為我真的還想再見你一面。

哪怕那個時候,你已經(jīng)老的走不動路了,但只要你還在……我都會很開心的。

真的很開心。

涂山芊芊留筆。”

黃良忘了喝酒,腦中只有一幅幅畫面閃過,好似走馬觀花。

不知過了多久,他猛地坐直了身子,眼神復(fù)雜。

因為他能感覺到,他和涂山芊芊之間的那股聯(lián)系。

斷了。

就好似初七、八的月亮,怎么看,都是少了一半。

……

與此同時。

青狐國祖地。

一片古樹高聳入云的遠(yuǎn)古叢林之中,小溪邊,一只青色小狐貍正蹲在水潭邊,小口小口舔舐著溪水。

水中倒映著天上的月亮。

月亮碎了又圓。

圓了又碎。

始終合不到一塊。

……

天外天之上。

老李頭抽著旱煙盤坐在虛空,看著極遠(yuǎn)處的星光流轉(zhuǎn)。

剛剛還被他拍肩的談?wù)平蹋褪治辗鲏m坐在他旁邊。

“怎么?當(dāng)時幾千年的李劍神,舍不得了?”

談笑笑嘻嘻的說道,只是眼神之中卻沒有絲毫笑意。

老李頭吐出一口煙霧,“不是舍不得,只是不甘……不甘啊!”

老李頭低吼一聲。

四周皆劍起,無數(shù)密密麻麻的劍氣瞬間橫亙虛空,宛如一片劍氣大海,但轉(zhuǎn)眼又煙消云散,好似從未出現(xiàn)。

“煉氣?仙人?長生?祭道?我呸!”

老李頭又抽起了旱煙。

談笑笑容苦澀,緩緩起身,眼神依舊看向遠(yuǎn)方。

“只恨生不逢時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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