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很危險。劉二麻子兄說這無關危險,這是信仰之躍的問題,一個人如果對信仰之躍絕對忠誠、絕對信任,那么再高的海拔也無法將其摔死,如果非要問信仰之躍究竟是什么,只能回答“那是自由,自由……”
劉二麻子兄穿著翼服縱身一躍而去了,我看著他在山谷間極速滑行,那一刻他就像一只鷹,從山頂到谷底的海拔足足有3000米,他就是那么的輕描淡寫就從懸崖的突出邊一躍而下,說實話我很佩服他,我佩服他的這種來自信仰的勇氣。
曾有那么一瞬間我想起了我十八歲那年的成人禮,那年我逃避了我的成人禮,本來我是應該去到森林里荒野求生一個星期,如果我安然歸來,那么我就證明了自己已經是一個合格的、成年的、具有獨立意思的男人,可是我逃避了,由此就造成了我這一生的差異性。
很長時間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對這一逃避了的事實,我很害怕森林里的野獸和一些未知的東西,我怕自己不能從森林里活著回來,所以我選擇了逃避,我選擇了逃離家鄉。
有時候我經常想,如果我曾經能像劉二麻子兄一樣擁有堅定不移的信仰之躍,那么或許我現在過著的是完全不一樣的人生,可是很顯然我已經回不去了……
我現在所行的一切都是在填補著以往所逃避了的東西,這一點正隨著歲月的增長而變得愈發清晰,我以往不知道,我以為我只要逃避了就萬事大吉了,可事實上逃避給我的只是一層看似是自由的枷鎖。
劉二麻子兄就像一只鷹一樣在山谷間翱翔、滑行。我覺得我還需要修行個幾百年,這輩子不夠的下輩子還有要來接著填補。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