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最后把他帶到了一堵雪白的墻壁前。
這堵墻看起來很普通,但是墻上貼著門神,春聯,福字還有密密麻麻的符咒。
“這個……能打開嗎?”
“能。”
她神色凝重的對古岷月說:“墻后的東西可能遠比你想象的要更加恐怖,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準備,能夠成功的出去,把我的尸體交給我的父母。”
“我會的。”
她撕下一道符咒。
“啪”
一個血手印出現在墻上。
墻的另一面仿佛有很多人都在瘋狂的敲打,敲得整棟樓都仿佛在顫抖,血手印一個接著一個出現,茜茜卻依然在堅持撕符咒。
直播間的彈幕刷頻的都是
“無意點開,厄運走開。”
“XXX保護我”
茜茜仿佛也遭受到了反噬,她的眼睛,嘴巴,鼻子,耳朵都在流血。
但她別無選擇,墻后就是唯一的退路。
當她撕下最后一道符咒,墻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血手印。
墻上出現了一扇古老的雙開木門。
她推開了門。
一股強勁的狂風撲面而來,體重一百七十多斤的古岷月都差點被狂風吹走。
可是等到狂風靜止,古岷月睜開雙眼。
門后的世界是一個民國時期的古宅,貌似正在辦婚禮。
四角掛著長長的紅燈籠,雪白的墻壁上貼著紅紅的囍字,各方長輩按照長幼尊卑順序依次排列在兩旁。
一切看起來都井然有序。
甚至……有些過頭了。
房間里的照明只有四角的紅燈籠,詭異的紅光襯托著規律又不失美感的大廳反而讓人覺得壓抑。
古岷月正對著的那扇墻壁上是一尊不知名的神像。
他穿著一身黑袍,斗篷下雙眼的位置散發著詭異的紅光,張開雙臂,似乎正在歡迎古岷月的到來。
明明應該是喜慶的場景,各方長輩的臉上反而沒有喜悅的表情,他們的表情嚴肅又古怪,氣氛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
尤其是那個最尊貴的老婦人,她臉上的皺紋已經彰顯了她的年齡,她身上的衣服不像是來結婚的,反倒像是來祭祀的,披金戴銀的一身花衣,衣服上的花紋更像是某種咒文。
這個房間里的東西,都是用紙扎出來的。
本該站著新郎的位置,只有一副立著的棺材,而新娘全身無力的被兩個人加著,由于蓋著蓋頭,看不清臉,但她露出的一小節腳脖子是死人般的青灰色。
就好像是……死了一樣。
茜茜不但沒有覺得古怪,反而一臉解脫了的微笑,拽著他的手:“進來吧!”
古岷月本能的覺得不安,使勁往后縮。
她的力氣奇大,就好像是鐵鉗一般牢牢的禁錮著他的手。
她的微笑依舊是那么溫順無害,但她的眸色看起來無比瘋狂。
就好像是……被洗腦了一樣。
看她的樣子,她甚至還沒有使出全部力氣,而古岷月已經用盡了自己的全部力氣。
所有的紙人都盯著他看,茜茜不斷的重復著兩個字:
“來吧來吧來吧……”
而在這種情況下,古岷月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拖向那副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