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驪是徐鳳彌的生母，是徐直原配。

“段驪......”賀蘭瑛細(xì)聲呢喃，她雙目放空，像是在回憶往昔。

徐鳳若靜靜看著她，沒有打擾她。

屋子里很安靜，沒有人出聲。

“她是滎......”賀蘭瑛陡然清醒過來，她看著徐鳳若，半晌，才道：“與你沒有什么干系，你不用知道那么多。”

徐鳳若看著她，蹙著眉頭。行？形？刑？還是型？到底是什么呢？

“母親......”徐鳳若語氣無奈：“我不是孩童了，有些事，您不能瞞著我。”

“若兒。”賀蘭瑛語氣重了兩分：“那是上一輩的事了，與你無關(guān)，你何必要刨根問底。”

“我只是想知道因果。”徐鳳若也倔強(qiáng)起來：“若是尋到了因果，我們收拾徐鳳彌就會輕松許多。”

“沒有因果。”賀蘭瑛木著臉：“你不必問了，也不要去查，你安心養(yǎng)傷。等你傷好了，想必，程絮就會來下禮迎娶你。”

徐鳳若如今對程絮沒多大興趣了，她始終蹙著眉頭，但見賀蘭瑛一副油鹽不進(jìn)的模樣，最終還是嘆了口氣：“罷了，母親若是不想說，便算了吧，等母親有一日想通了，我再來聽母親細(xì)說。”

她說著，就要丫鬟抬著輪椅出去。

“你這是去哪里？”

“去看看長姐。”

徐鳳彌早知道徐鳳若會來。

她就坐在主屋上座，看著輪椅上的徐鳳若，又看了看她的腳，笑嘻嘻道：“六妹妹，你的腳怎么樣了？還疼得厲害嗎？”

徐鳳若笑了笑：“是疼得厲害。”

“不過也好。”徐鳳彌往后一靠，將雙手搭在左右兩邊的扶手上，指尖一下一下點著扶手：“疼得厲害，就知道我的厲害，就可以長個教訓(xùn)。”

徐鳳若面色未改，笑意清淺：“長姐說得是，鳳若受教了。”

“我以為我和六妹妹已經(jīng)是說得很清楚了，怎么六妹妹見了我，沒有絲毫怨懟，依舊笑吟吟的呢？”

徐鳳彌輕笑：“哦，我知道了，畢竟面具戴久了，摘不下來了。”

“我為何會對長姐有怨懟？”

“你的腳是我的手筆，難道不應(yīng)該對我有怨懟嗎？”

徐鳳若莞爾：“長姐訓(xùn)示管教家中姊妹，合該如此。”

“是么？”徐鳳彌絲毫不意外她能說出這番話：“既然如此，那我便再教訓(xùn)教訓(xùn)六妹妹，將你另一只腳也碾一碾，你以為如何？”

輕屏上前一步，憤憤道：“大姑娘實在太過分了，我家姑娘的腳傷得厲害，你怎么忍心說出這番話的！”

徐鳳彌歪頭看著輕屏，不語。

半晌，她取了一顆蜜餞，在指尖把玩。

徐鳳若眼皮一跳，她還來不及說什么。就見坐在上位的徐鳳彌指尖微動，那蜜餞就如離弦之箭一般，飛速射出，最后重重?fù)粼谳p屏膝蓋。

輕屏左腿一彎，跪在了地上，她臉色煞白，額上密汗淋漓。

徐鳳彌笑著翹起腿來，腳尖一點一點：“主子說話，哪里輪得到你來插嘴。”

她忽然捂住嘴，眼珠滴溜溜轉(zhuǎn)著：“抱歉六妹妹，我不知道打狗還得看主人這回事，你心胸寬廣，想必不會和我一般見識吧？”